西爾維婭可不會被張強的話糊弄過去:“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都心裡有數,除了酗酒,你應該還有抽菸的習慣吧?雖然你刻意收拾了,但是我依然聞到了。”

“只這兩條,任何一個詞曲人都不可能將自己精心創作的歌曲給一個不專業的歌手演唱,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糟踐別人的心血?”

張強也沒預料到西爾維婭只是初初見面就將顧寧的老底扒了個底朝天,這下他的白臉也唱不下去了。只是陰惻惻的看著西爾維婭:“魏小姐,我們是很誠心的請你過來,你這麼當面揭短就沒意思了吧?”

“那又如何?”西爾維婭好整以暇:“我已經這麼做了,你又能怎麼辦?”

她說著又看了眼窗外:“這是軟的不成就打算來硬的了?”

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張強也聽懂了,張強冷著臉:“如今魏小姐你在我們的地盤上,卻如此跋扈,想來是曾經遭遇到的挫折不夠大。”

“魏小姐你放心,我們都是專業幹這些事的,只是留個小證據,只要你乖乖聽話……”

西爾維婭越聽越好笑,甚至笑容越來越大:“真的太有意思了,你們真的是我見過的膽子最大的人了。你打算做什麼?對付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想來就是拍影片這類不入流的手段了。”

她說著眼神在顧寧身上轉了一圈:“這些年這種腌臢事沒少做吧?你靈魂裡的惡臭,初初見面我就已經嗅到了。”

張強聽不懂西爾維婭的後半句,但是之前的話他都聽明白了,他沉著臉:“還不動手?怪只怪魏小姐你今日跟著我回來,是你自投羅網的。”

他一聲令下,屋外巡邏的保鏢一下子就進來了六個。一看張強的眼色,六個孔武有力的大漢立即往西爾維婭這兒走來,有兩個甚至眼神裡都帶上了垂涎之意。

西爾維婭輕嗤一聲:“不知死活。”

她是那種沒有後手的人?敢這麼就跟著張強走?有些時候招式不在老套,只要好用就行了。

就在保鏢快要觸碰到西爾維婭肩膀的時候,最開頭的兩個忽然抽搐了下,緊接著就原地倒下了。剩下的四個見勢頭不對,腳步頓時加快了幾分,就想著將西爾維婭制住。

西爾維婭不閃不避就這麼看著對方,可在對方眼裡兩三步就能夠跨越的距離,如今就像是隔了天塹一般,看地到但是永遠觸碰不到。

保鏢一下子倒了六個,張強騰的站起身,他不信邪,就這麼一個手不能提的女生,自己會拿對方沒辦法?之前王總警告說這位魏總邪乎的話,也被張強全都忘到了腦後。

一會兒制住了她,先讓自己樂呵樂呵……然後再拍照……想著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張強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預想的是挺好,可惜現實永遠都達不到預想。右腿剛剛邁出去,張強的腿就是一軟,原地就給西爾維婭跪下了。

他撐著茶几想要站起身,可手臂也痠軟無力,根本就支撐不起他已經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如此他也如同那些保鏢一樣癱軟在地上,甚至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顧寧也看出不對勁了,可她已經醒悟晚矣,對面沙發上的梁非凡也不曾逃的過,兩人這會兒都軟在沙發上,哪裡還有剛剛的光鮮亮麗?

西爾維婭如今找到了新玩具,當然不可能一下就把人玩死了。她將迷夢的香水瓶從包裡拿出來,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將香水瓶的蓋子擰緊,唯獨那縷幽香在空氣中依舊揮散不去。

張強瞪著西爾維婭:“你早就防著我們了?”

剛剛他看對方手在包裡動了動,當時他也沒多想,沒想到對方居然下這樣的陰招。關鍵是他們都無知無覺的,還真就讓對方得逞了。

西爾維婭好笑:“在外行走,當然要有些保命手段,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這會兒她總算起身,神色正常的跨過橫七豎八的保鏢們,在客廳裡轉悠了一圈後,西爾維婭向著最吸引她的那個小門走去。

見西爾維婭要去推牆壁上的那扇小門,顧寧掙扎著喊:“不行,那兒不能開啟!”

“不能?”西爾維婭笑了:“我倒真想開啟來看看了,我聞到了屍油的氣息。和平年代,你說這樣的東西哪裡來的?”

她說著擰了擰門把手,小門紋絲不動,顧寧緊繃的心情頓時舒緩了許多。可下一秒就更讓她驚訝了,沒有鑰匙對方居然直接撬鎖,還是直接當著她的面。

小門咔噠一聲開啟了,梁非凡盯著那扇小門:“以前你跟我說這是裝飾門的,裡面是什麼?”

他總覺得即將發生的事會徹底改變他的生活。

小門也不大,被西爾維婭撬開後出現的也不過就是一個高約六十公分,寬度和徑深在二十公分左右的小櫃子。

看著就很像是神龕,但若是神龕的話,這個佈置看著又顯得有些詭異陰森。

櫃子一開啟,顧寧就像是失去了精氣神一樣徹底癱軟在沙發上。

梁非凡盯著櫃子裡的幾個小罈子,嗓音有些發緊:“這些是什麼?”

西爾維婭隨口道:“未出生的嬰兒骸骨,經過秘製手法,最後濃縮成這麼小小的一團。是南洋那邊的說法,據說養著這個能夠扭轉運勢心想事成。”

“小鬼?”梁非凡啞著嗓子,遲疑著將這個詞說了出來。

西爾維婭:“用你們的說法是這個吧,據說要是自己的血肉,效果就會越好。”

“最中間的這個,時間最長,看時間應該快要二十七年了。”

西爾維婭是不懂這些,但是判斷個時間她還是能夠做到的。尤其這會兒在盯著那個小罐子看了許久後,西爾維婭忽然玩味的看向顧寧。

“看著孩子的生父就在眼前,而對方卻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你是什麼感覺?是不是還挺高興的?”

梁非凡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魏總,我和顧寧也就是很多年前交往過一段,我記得我們……我們並沒有孩子……”

“真的沒有嗎?”西爾維婭勾唇,笑容在顧寧和張強看來卻像是地獄裡的惡魔一樣,讓他們一陣頭皮發麻。

看過了幾個小罈子,西爾維婭再度回到沙發上坐下:“醫學手段發達,到底是不是你的血親,拿過去做個配對就知道了。”

“不……不行,”顧寧掙扎著出聲,她怎麼可能允許梁非凡去做這樣的事?

彼此認識幾十年,梁非凡能不瞭解顧寧?只看她這個反應,就知道真相就是如此。梁非凡當即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甚至還是一道又一道的炸雷連番劈下來。

西爾維婭看了顧寧一眼:“齊修遠死後,我特意去做了這方面的瞭解。大家都在講究科學民主,可偏偏有些人還去將已經掩埋在歷史中的封建糟粕挖出來。”

“甚至更加愚昧殘忍,你說這是社會的進步還是倒退?”

張強倏地抬頭:“齊修遠那事……是你做的?”

“當然,”西爾維婭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比起你來,他應該說是小巫吧。畢竟他是被動的享受者,而你卻是主動去尋找這些。”

張強這會兒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怎麼就沒有聽王總的話?如今踢到鐵板了,自己可如何是好?難不成自己也要步齊修遠的後塵?

西爾維婭也懶的繼續給他們科普:“這裡一共三個罈子,除了最中間的那個出自你手,剩下的兩個都是你買的吧?每一個的價格可不低,那會兒的你沒那麼多的財力支援,如此只能夠自己親自提供原材料了。”

她說著看了眼手機,這會兒顧寧的成名路也出現在西爾維婭面前。

“結合時間,在請了第一尊小東西后,你的運勢似乎一下子就變好了,那一年更是大紅大紫,你一下子收穫了以前從來都不敢想像的名利和掌聲。”

“這般過了幾年,在熱度漸漸下去後,你不甘心了。但是你不敢再自己提供子體了。因為你很有名氣,總是有人盯著你,因此你花大價錢請了第二尊。”

“每當你覺得自己運勢不行的時候,你就會再去請第三尊。”

西爾維婭托腮,說的地上的保鏢們都心有餘悸。他們也不曾想到顧寧背地裡做了這麼多事情,如今一想起來頭皮都發麻。

“這……真的有用嗎?”梁非凡沉默許久才問了這麼一句。

西爾維婭看了他幾眼,忽然就笑了:“你們倆,不愧能相互糾纏這麼多年。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著實可惜了。”

“可惜了。”

她這話說著,端坐在小罈子上的小東西忽然張嘴哇哇大哭。西爾維婭眼刀子飛了過去,對方立刻閉嘴,再看他哪兒有眼淚?無非是乾嚎罷了。

“社會是進步的,可有些人的思想不但沒有進步,反而變的更加愚昧。”西爾維婭看著顧寧:“我看你運勢不錯,雖然初始有些挫折,但是有一飛沖天之勢。”

“雖然中間偶有波折,卻沒有大起大落。你太急切了,也太貪心了。”

她無意再說這些,而是給霍予淮打了電話:“到了嗎?”

霍予淮秒接:“到小區外了,他們公司的王總和向磬也快到了。”

西爾維婭頷首:“行吧,有什麼話就當面說吧,打狗都得看主人。”

張強掙扎著往西爾維婭身邊挪:“魏總,魏小姐,不能讓王總知道……魏小姐……”

“那與我何干?”西爾維婭嫌棄的往旁邊讓了讓:“你們做了這樣泯滅天良的事,不會想著讓我幫你們隱瞞吧?”

“你們傷害謝琴在先,如今又意圖對我行不軌之事,我看著就這麼心慈手軟,要對兇手如此寬容大度?”

“齊修遠的教訓就在前面,你們還是想想如何度過接下來的時光才是。”

張強急了:“可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她去找那個大師的!”

西爾維婭:“可這位大師是你找到的。”

看張強瞪大眼,西爾維婭笑了:“想要把秘密徹底藏好,你就不該出現在我面前。只要我見到你,你的所有心思在我這兒……全都無所遁形。”

張強打了個寒顫,他現在相信這位魏小姐是真的邪乎了。

看霍予淮已經到了別墅外,西爾維婭也不和張強多說,而是去到了客廳外。走出客廳的時候霍予淮向磬以及那位王總正好到了大門口。

大門處的兩個保鏢向幾人問好後,三人就進了別墅。

霍予淮緊走幾步,在看到西爾維婭好端端的站在那兒的時候,整顆心才徹底落到了肚子裡:“沒事吧?”

“我自然沒事,有事的在裡面。”西爾維婭的眼神在那位王總身上一帶而過:“進來再說吧。”

來的路上王總小腿都在打哆嗦,都是圈內混的人,尤其他和齊導交情還不錯。齊修遠是怎麼沒的,周元是怎麼進去的,他自然猜出了七八分。

尤其那日去探望徐導的時候,他也在,雖然沒和西爾維婭當面說話。但是怎麼就那麼巧,前腳周元跟著她出去後,沒兩天周元就進去了?如今還在裡面吃著免費的飯菜?

王總是一百個不想來,可奈何顧寧還在人家手裡。顧寧出事他沒那麼放在心上,畢竟顧寧現在給公司提供的價值也沒有那麼多了,出事了也就出事了。

可若是因為顧寧殃及到公司,王總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他費盡心思才將公司拓展到如今的規模,可萬萬不能因為顧寧就崩盤了。

跟著霍予淮和向磬進了客廳,西爾維婭再度在原位上坐下。霍予淮看了眼橫七豎八躺著的保鏢們,當即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這麼多保鏢?他們想做什麼?”

西爾維婭漫不經心:“你覺得他們能做什麼?”

霍予淮捏了捏拳頭,西爾維婭看看他:“值得這麼生氣?既然色慾包天,那有些東西也沒繼續使用的必要了。”

向磬的嘴角立刻上翹,這種場面他還真不曾遇到過,一會兒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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