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7章 酒館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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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界的酒館之中近日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那位奇怪的客人終日坐在酒館中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從不與人交談,只每日坐在那裡飲酒吃茶,為數不多的與人答話,還是喊店家來續酒。
店家看著這個奇怪的客人,滿心疑惑,這位客人雖然看起來很奇怪,但好在出手還算大方,並不會缺少吃酒住店的錢,偶爾還會給店家一點散碎錢財,這在店家看來,客人雖然奇怪,但是卻實屬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出手闊綽的客人。
店家很會做生意,既然客人喜歡獨自一個人吃酒,那便隨了客人的意思,將他安排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反正這麼一位安靜的客人並不會影響他們店裡的生意,反而成為了他們店裡的一個較為穩定的收入,何樂而不為呢,況且又是一位出手那麼大方的客人。
每日太陽下山,那位奇怪的客人就會拖著酒醉的步伐,搖搖晃晃的走回到樓上的客房中去休息。
那位奇怪的客人暈暈乎乎、踉踉蹌蹌的來到房中,一頭就載到了床上,嘴裡囁嚅的說著什麼,不多時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裡那位奇怪的客人睡的彷彿並不熟,他閉著眼睛,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一起,眉宇間有濃的化不開的愁緒和悲傷,他嘴裡說著些細碎的話語,彷彿像是在對著此生摯愛呢喃,又彷彿是在向此生摯愛懺悔。
懺悔他沒有兌現承諾,懺悔他沒有將她從漫無邊際的虛無中帶回來,夜至深,他的眉頭皺的愈發深沉,絲絲細密的汗珠自他的額頭上慢慢滲出,慢慢凝聚,慢慢在他的額頭上匯聚成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留下了一條條蜿蜒的小河。
他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彷彿胸口有千斤巨石,壓的他喘不過來氣,他的雙手緊緊的攥著胸口,那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痛的感覺,彷彿像是整個心都要碎了一般,疼痛難忍。
床上的他開始變的焦躁,他的身體開始微微的發著抖,腦袋在枕頭上像是撥浪鼓一樣左右的搖晃著,口中的呢喃聲漸漸開始變得急促而猛烈。
突然間,一聲淒厲而又充滿悲傷的喊聲響徹這個房間。
“蘇云溪!”
隨著一聲痛徹心扉的喊叫,原本躺在床上的那位客人,喊叫著瞬間驚坐了起來,他大口喘著氣,平息這睡夢中的那痛徹心扉的情緒,眼神之中各種情緒交織著,有悲傷,有驚恐,有懊惱,又有無可奈何。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了,清醒的時候,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想拯救愛人,卻又無能為力的敢接,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難以自已,而每每午夜夢迴時,總是能在夢中遇見他的摯愛,而後眼睜睜看著摯愛在他的面前香消玉殞卻無能為力,然後整個人瞬間如墜入冰窟,心痛到無以復加,他雖然每天白日裡沉浸在酒罈裡麻痺著自己,但每至深夜,那孤獨、無望、思念的情緒就會如潮湧般再度襲來。
那位客人坐在床邊,用手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水,然後用手狠狠的摁著心臟的位置,以試圖減輕心痛到心臟不自主的收縮而引起的抽痛感。手掌之下,感受著一顆心臟正在不自主的收縮或急速的瘋狂的跳躍著。
等到心緒稍作緩和後,那位客人又緩慢的躺到了床上,他開啟了自己的荒古銅刻的虛空儲物的大門,慢慢走了進去,走到了虛空儲物空間的正中央處,那裡有一個雙目緊閉的姑娘,除了看不到呼吸起伏的胸膛外,那位姑娘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微微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那裡。
蕭葉走到那位姑娘的身邊,也俯身和衣躺在的姑娘的身邊,向那位姑娘訴說著悲痛和不安,在他靠近那個姑娘後,他的一顆被驚嚇的心慢慢的恢復平靜,然後漸漸的安心下來,再度沉睡。這個姑娘就是蘇云溪。
月光透過窗兒斜斜的照射下來,在月光的照射下,床上這位奇怪的客人的五官慢慢展現,細看之下,這人正是從天界的天梯上一躍而下的蕭葉。
蕭葉從天梯墜下落入人間後,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漫無目的的,飄飄蕩蕩的走到了三清山這裡,最後駐足在了這個三清山酒館的門前。
每日裡蕭葉都昏昏沉沉,喝酒度日,妄圖用酒來麻痺自己的心緒。
酒館外一兩個路人,總是機械性的往返在酒館的門前,他們不知來處,不知去向,總是在酒館的門前一遍遍的晃盪,眼睛還時不時的向著酒館裡面瞄一眼,不知道是在看向什麼。
天界的大殿之中。
姬水和秦武端坐在大殿之中,兩個人表情肅穆,緊緊地盯著下方站著的那位天兵,這是一個前來彙報的天兵,天兵事無鉅細的向著在大殿中坐著的兩個人一一彙報著,彙報之詳盡,就連吃了幾碗酒,喝了幾碗茶都說的清清楚楚。
姬水和秦武每天都聽天兵的彙報,這樣他們也算是安心了下來,雖然現在天界之中事務繁雜,他們沒有辦法追隨蕭葉一統下到人界,但萬幸他們找到了蕭葉墜入人界之後的落腳地,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瞭解到蕭葉的近況,知道蕭葉的安危了。
彙報完畢後,那位天兵抬起頭,向著姬水和秦武的方向鞠了一禮,隨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這位天兵看起來很是眼熟,仔細一看竟然發現,這個天兵正是在三清山下的酒館門前來回晃盪的人。
三清山下的酒館門前的那幾個人正是姬水和秦武派來關注蕭葉近況的天兵,為了保護蕭葉安全,又不驚擾到蕭葉,他們只能默默的在三清山酒館的門口默默的關注著,不敢有絲毫的打擾。
“蕭葉還是沒有放下她!”天界的大殿之中,姬水喃喃的對著秦武說到。
“難道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再找到九轉回魂陣的材料了嗎?”良久秦武才帶著滿腹的落寞說道,像是在問姬水,又像是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