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說回去,就被三皇子警告的拉著坐了下去。

他是男子,不像女人那般爭這種口氣。

就像他們兄弟幾個之間再不和,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兄弟。

這個蠢女人,真是讓三皇子有些氣惱。

戰承坤還坐在這呢,就和夏席月吵起來,這不是找事麼!

三皇子妃接觸到她的眼神,有些害怕的坐了下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三皇子私底下到底是個怎樣變態的人。

三皇子這才和顏悅色衝著戰承坤道:“她不懂事,皇兄別和她一般計較。”

戰承坤嗯了一聲,沒有搭話。

看他那副高傲的樣子,三皇子心底忍不住怒罵了一聲。

要不是父皇寵愛著戰承坤,他才不會給他什麼好臉!

蘇嫣嫣如今已經不是蘇側妃了,屈辱的坐到了後面。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坐在後面的宋浩然看到了。

可惜他沒有辦法去幫小姐做些什麼。

宋浩然恨恨看了一眼夏席月,這個毒婦果然心腸歹毒,大庭廣眾之下給小姐沒臉!

大家都找了各自的位置坐了下來。

景仁帝舉起酒杯,沒了在朝堂上的嚴肅,望著底下的人道:“這一杯,慶祝坤王夫妻以及小九從淮河平安回來,大家舉杯。”

靜嬪掩唇一笑,嬌嬌道:“陛下。”

景仁帝瞬間意會起來,轉頭望著旁邊的靜嬪,目光柔和:“你就別喝酒了。”

柔妃還沒聽懂當中的深意,只覺得景仁帝對著靜嬪寵愛的樣子,礙眼得很。

忍不住插話進入,充滿了挑釁:“是呀,妹妹不能喝就別逞強了。”

靜嬪沒把她的挑釁放在眼中:“陛下,還是你來宣佈這個好訊息吧。”

柔妃心口一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聽景仁帝樂呵呵道:“趁著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朕也給大家宣佈一件好事,時隔許久,後宮裡又傳來了好訊息,靜嬪已經有喜了。”

柔妃一怔,手上的酒杯一個沒拿穩,就那麼骨碌碌的掉了下去摔成碎片。

臉色是無比的難看。

靜嬪居然懷孕了??

她都不知道!

她就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裡,陛下居然這麼護著她!

柔妃內心的嫉妒如同螞蟻一般啃噬她的血肉,她望著靜嬪歲月靜好的模樣,還伸手撫上了小腹。

恨不得過去給她兩個大耳刮子!

底下的人心思各異,但面上都是不約而同的,“恭喜陛下!恭喜靜嬪!”

戰承坤沒什麼感覺,就算靜嬪再生一個皇子,也是個孩子,還不足以和他相爭。

其他的皇子同樣是這麼想的。

靜嬪也知道,這些人,沒有幾個真為自己著想的。

只不過她就是要這樣高調。

只有自己過得好了,那些看她不順眼的人,才會痛苦生氣。

靜嬪笑得溫婉大方,“謝謝大家了。”

景仁帝心中歡喜得很,他都年過半百了,還能有一個孩子。

這是對他能力的肯定。

因而他對這個孩子到來期待得很,“無論你生的這個是男孩還是女孩,朕都喜歡。”

底下的敬安公主氣了個半死,靜嬪是老母豬嗎!

居然又懷了!

要是再生一個和她搶父皇的寵愛怎麼辦!

就聽戰泓景戲謔開腔道:“怎麼,敬安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啊?”

眾人的目光瞬間望著敬安臉上看去。

宋浩然這才發現,這不是那個他撞到的女人嗎!

居然是個公主!

敬安公主回過神,惡狠狠瞪了戰泓景一眼,趾高氣揚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和本公主說話,別以為你去了淮河就了不起了,本公主告訴你,我皇兄才是這次的大功臣!”

戰承坤臉色難看,斥責道:“敬安!”

他雖然不喜戰泓景,但這次救治難民,戰泓景出了很大的力是事實。

敬安公主不滿道:“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他戰泓景不過是個野種而已!怕什麼!”

這話一出,整個宮中都靜了……

戰泓景懶懶往後一靠,如玉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白玉酒杯,長睫輕輕閃動了兩下,輕笑一聲,一張俊容隱在黑暗裡,多了幾分難辨的神色。

大殿上只響起了他慵懶反問的聲音,“野種?”

夏席月心一緊,莫名的,有些心疼戰泓景起來。

敬安公主抬起下巴,冷哼道:“誰不知道你母妃當年……”

眼看她就要大著嗓門說出當年的事,夏席月也不知哪兒的一股衝動。

竟是站起身直接抬起手衝著敬安公主的臉頰打了過去。

這一巴掌的力道絲毫沒手下留情。

敬安公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啪”的一聲打偏了頭。

她捂著臉頰有些不敢置信,緊接著跟瘋了一樣,“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本公主!夏席月!賤人!”

夏席月甩了甩手腕,面不改色道:“長嫂如母,柔妃不管你,只能我出手了。”

剛才那一瞬間。

她只知道,絕對不能讓敬安公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開戰泓景的傷疤。

想到他身上中的毒,想到宸妃的含冤而死,想到這一切都是柔妃在背後動的手腳。

夏席月就那麼打了過去。

衝動,但不後悔。

戰泓景看著她嬌俏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本就是容顏如畫的男子。

笑起來,愈發絕色,只是這一幕誰都沒看到。

戰承坤緊跟著站了起來,怒斥道:“夏席月,敬安只是個孩子而已,你居然動手打她?”

夏席月抬起頭,冷冷道:“孩子?我記得敬安公主年紀也不小了吧,早就及笄了,怎的說話還是這麼不過腦呢?自家人不計較,以後嫁了出去豈不是丟我們皇室的人!”

臉上火辣辣的巴掌疼痛,敬安公主理智已經喪失了,“皇兄!休了這個女人!我要你和她和離!”

“好啊,和離就和離,我求之不得。”夏席月直接道。

見這個女人火上澆油,戰承坤愈發頭疼起來,“夠了夏席月!別鬧了!”

上頭的景仁帝臉色沉沉,方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敬安公主轉頭向景仁帝求助:“父皇,父皇你快看看兒臣!夏席月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