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之類是需要考慮,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廣橋淺子一向做事穩重。

“是啊,一切就拜託淺子桑,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提前說就是了。”

羽生秀樹心想計劃雖多,但好在他還有一幫朋友幫忙。

“羽生桑多關心那三個孩子的訓練就行,還有電影宣傳也請多費心,可能需要參加一些採訪。”

“這些事不用淺子桑說我也會做的。”

“羽生桑辛苦了。”

“這句話該我對淺子桑說才對。”

……

四月十九號,週一。

位於千代田區的文藝春秋出版社,《週刊文春》編輯部,主編辦公室。

《週刊文春》的主編榮倉部寬,正在和文春的一位記者交流。

而這位記者也不是旁人,正是之前用相機拍下羽生秀樹、田中裕子和松坂慶子同框照片的那位。

“中島桑,那位銀座奢侈品女店員的爆料確定了嗎?”榮倉部寬詢問記者。

被稱作中島的記者聞言,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不但確認了她見到的那位就是羽生秀樹,還弄清楚了當天和羽生秀樹在一起的人是誰?”

“是誰?”榮倉部寬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本來只是接到爆料電話,報料者稱她看到著名作家羽生秀樹陪女人在店內購物,買了超過五十萬的名牌包。

榮倉部寬便安排記者去確認一下,以免報料者認錯人搞出烏龍,誰想還得到了別的訊息。

“年初的時候,我聽朋友說他們在東京寶冢歌劇院外,拍到了羽生秀樹開車接走了一位寶冢歌劇團的女演員。因為那個女演員只是配角,沒什麼新聞價值,就把照片二十萬賣給羽生秀樹了。”

“你是說,羽生秀樹帶去買包的女人,就是那個寶冢的女演員?”

“沒錯,雖然年初的照片被羽生秀樹買走了,但我卻打聽到了那位女演員的名字,找到她的照片去詢問爆料者,確定就是同一個人,而這個女演員名叫黑木瞳。”

中島表情很興奮。

“我之後還拿著照片去了其他店鋪,詢問了當天羽生秀樹給這位女演員還買了什麼,雖然有些店鋪出於保密沒有說,但光是打聽出來的物品價格就超過兩百萬日元!”

“太好了,總算有新線索了。上次爆出緋聞竟然沒能對他造成影響!反倒讓那些愚蠢的主婦說什麼是因為羽生秀樹太過優秀,才會引起女明星的爭奪!”

榮倉部寬說著一拍身前的桌子,氣憤的說。

“接下來請中島記者給我盯死羽生秀樹!我不相信像羽生秀樹這樣有錢的年輕人,私底下會不亂來,我們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其實我之前還拍到過他去六本木和新宿的夜總會,要不要先放出來。”中島記者建議。

“愚蠢,這種小事要是和醜聞一起放出來,還能當成佐證,單獨拿出來,霓虹什麼時候在乎作家去那種地方?”

榮倉部寬自己沒事都會去夜店喝酒,找陪酒小姐這種事,連他都不在乎,更何況是公眾了。

羽生秀樹已經是公認的風流才子,沒有劈腿,插足,不倫這一類的猛料爆出,就算正常交再多的女朋友恐怕都沒人在乎。

“中島記者,你入行這麼長時間應該清楚,沒有男人不偷腥,尤其是羽生秀樹這種有錢有勢,還長得帥的傢伙,他的關注度非常高,盯著他的絕對不止我們一家,所以不能放鬆啊。”

“榮倉主編請放心,我一定會盯死羽生秀樹的。”

中島記者大聲保證。

並不清楚自己被《週刊文春》給盯上的羽生秀樹,繼續正常的過他的生活。

整個雲上映畫一片忙碌,羽生秀樹卻感覺他反而比之前更空閒了一些,又恢復到了以前那種閒裡偷忙的日子。

多數時間都在家裡擼貓搞創作,偶爾配合電影宣傳,接受某家記者的採訪。

又或是抽空去會社看看,檢查下元氣少女的訓練情況。

這天他來到雲上映畫,準備看元氣少女訓練。

結果見到了剛剛被吉岡翔太招募進雲上藝能,正式負責元氣少女的那位松井經紀人。

對方名叫松井元貴,六十年代就在渡邊製作事務所工作了。

後來傑尼斯事務所發展勢頭良好,他便被約翰尼喜多川挖了過去。

起初一直負責JR練習生的培訓管理,後來才擔任了近藤真彥的經紀人。

誰想成為當紅偶像的經紀人還沒多久,就出了批評羽生秀樹事件,最終成為了背黑鍋的人,被瑪麗喜多川遷怒之下趕盡殺絕。

一度失業在家的松井元貴,心灰意冷都想要回老家去了,誰想關鍵時刻竟然是雲上映畫對他伸出了援手。

因此當他在雲上映畫大樓看到羽生秀樹的時候,感覺多少有些尷尬。

畢竟近藤真彥批評羽生秀樹的那天,他可是和羽生秀樹在休息室裡見過面的。

不過讓松井元貴沒想到的是,羽生秀樹似乎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見面後很熱情的向他表示了歡迎。

“松井桑,歡迎加入雲上藝能,我們正是缺少人才的時候,有了松井桑的加入,肯定能讓雲上藝能更進一步。”

被羽生秀樹這樣的大人物如此誇獎,松井元貴怎麼敢託大,趕忙恭敬的彎腰行禮。

“應該是我感謝羽生老師才對,沒有你們接納我,我現在早就回老家去了,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羽生老師。”

松井元貴被當做背黑鍋的棄子解僱,被瑪麗喜多川打壓,在圈內遭受冷遇。

遭遇一連串打擊之後,突然得到雲上映畫的幫助,松井元貴對雲上映畫確實非常感激。

“不必如此,我們邀請松井桑,是看中松井桑的才能,松井桑不必有其他的想法,好好做事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

說到這,羽生秀樹彷彿故意般開了個玩笑。

“至於其他的報答,雲上藝能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松井桑只需要專心工作就行,不必擔心哪天會被要求,將手下藝人送到高層的臥室。”

松井元貴聞言,勉強的笑了笑。

他自然知道羽生秀樹說的是什麼意思。

傑尼斯事務所,喜多川姐弟玩弄手下JR練習生的事情,在圈外也許還是新聞,但在圈內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甚至有些JR練習生在被猥褻時,他們的父母就住在隔壁房間,為了所謂的前途,預設了孩子被猥褻。

可是這種事情羽生秀樹能說,他卻不敢,畢竟喜多川姐弟拿羽生秀樹沒辦法,但想要收拾他還是手拿把攥。

“在安排偶像的活動上,松井桑比我們要有經驗的多,若是有什麼要求,請一定不要客氣。”

“雲上藝能對元氣少女的計劃非常完美,我暫時沒有別的想法。”

“那以後元氣少女三個孩子就拜託松井桑了。”

“請羽生老師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們的。”

結束了與松井元貴的第一次見面,羽生秀樹檢查了元氣少女的訓練進度,做了簡單的指導後便回萬事屋去了。

而就在他開車離開雲上映畫的時候,並未注意到,一輛普通的豐田汽車正遠遠的跟著他。

豐田車上,看著羽生秀樹那輛扎眼的紅色寶馬,中島記者一點都不擔心跟丟。

他現在惱火的是,已經跟了羽生秀樹好幾天了,這傢伙竟然除了在家就是去雲上映畫,最多偶爾和朋友聚會喝酒。

可女人呢?有夫之婦,熟女書迷,美女編輯,圈內女星,竟然一個都看不到。

這真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就沒有一點那方面的衝動?

難道和松坂慶子分手,是因為身體那方面出什麼問題了?

要是真這樣,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新聞。

可問題是又沒見羽生秀樹去醫院,想找點證據都沒有。

不過中島記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懷疑羽生秀樹身體那方面有問題的時候,回到家的羽生秀樹正好接到一個電話。

“莫西莫西,這裡是萬事屋。”

“羽生桑,我是田中裕子。”

“田中小姐啊,不是在拍電影嗎,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已經拍完了,剛剛回到東京,羽生桑該不會忘記,上個月答應請我吃懷石料理了嗎?”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羽生秀樹不太想和對方吃飯。

年上姐姐雖然很好,但他卻也是有原則的,既然在追求黑木瞳,就不會同時找別的女人。

“羽生桑為了補償我失去一個朋友,可是答應我吃菊乃井呢。”

“菊乃井?我們總不能為了吃頓飯跑去京都吧。”

“開玩笑的,其實我已經預約了另一家店,也是很不錯的料理店呢,羽生桑請我吃如何?”

“是嗎?”

“當然是了,羽生桑該不會讓我一個人去吃飯吧。”

羽生秀樹略微猶豫,但最終還是答應了,“既然這樣,請田中小姐告訴我地址吧。”

他想趁著這次吃飯的機會,和對方把話說清楚,本來就是一場友誼賽,沒必要一直牽扯不斷。

就像和前女友分手一樣,既然分開了,他就不會回頭。

“料理店名叫治作,在江東區……”

收到地址,羽生秀樹簡單的收拾一下,便開車朝著江東區趕去。

而就在他開車出門的下一刻,路口位置,中島所在的車上,同伴趕忙叫醒正在小息的中島。

“快看,羽生秀樹出門了。”

中道聞言睜開眼睛,看著紅色寶馬匯入車流,一邊開車跟上,一邊自語,“這會出去喝酒有些早了吧。”

同伴興奮的說,“說不定是去找女人了,別跟丟了。”

“放心吧,他那輛車的顏色,走多遠都能跟上。”

……

到達江東區懷田中裕子說的懷石料理店附近後,羽生秀樹將車停好,步行到寫著治作招牌的料理店所在位置。

他發現這家店位置雖然偏僻,但論環境的話還是很不錯的,看上去很有歷史感。

木製的古樸大門,剛走進去就被多種多樣的綠植包圍,這樣的環境在東京可不多見,一看就是經營了多年的老店。

報上的田中裕子的預約資訊,順便支付了餐費。

一個人的套餐費是六萬日元,還要加收百分之二十的服務費,一頓飯就超過十四萬日元。

這樣的價格,比菊乃井貴出一倍都不止,那位田中裕子讓他請客,也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而就在此時,中島記者也跟著羽生秀樹來到了治作懷石料理店門口。

“竟然來這裡吃飯,難道是約了什麼大人物談事情?”

羽生秀樹不知道這家治作懷石料理的名聲,常年跑新聞的中島記者可是非常清楚。

喜歡來這家店的,不是大家族的權貴,就是那些政客和商人,就算是一般明星都很少來這裡,畢竟價格實在不便宜。

“羽生秀樹也不缺錢,來這吃飯很正常的,按照去年那些媒體的報道,他去年在作家中收入應該是最多的。”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吃不起。”

中島正和同伴說話呢,突然發現遠處走來一個身穿和服的美女。

“快看,那個好像是田中裕子。”

“果然沒白來,就知道那小子會忍不住找女人的。”

“別說話了,趕快拍照吧。”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另一輛車上亮光一閃,立刻意識到不妙。

“混蛋,有別的傢伙也跟過來了。”

經驗老到的中島記者,立刻意識到剛才那是閃光燈。

“我認識那輛車,車牌號是東京體育報的。”同伴說出了車輛的歸屬。

“就知道不可能只有我們跟著羽生秀樹,不過沒關係,這次也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新聞。”

“我們不報道嗎?”同伴奇怪問中島。

“羽生秀樹和田中裕子吃飯這種無聊的事情,也只有東京體育報的傢伙才感興趣,我們文春要的是最勁爆的新聞。”

中島記者顯然對只會編故事的《東京體育報》很不屑。

“那我們先回去?”同伴問。

“等一下,拍兩張他們一起出來的照片當素材。”

“那一會他們要是去酒店了,我們要不要跟。”

“廢話,當然要跟,只要他們倆沒分開,就一直跟下去,這都是素材。”

中島說著嘿嘿一笑,“要是他倆真的進酒店了,我們就想辦法溜進去,萬一能拍到他們的床照,下一期的頭條就有了。”

田中裕子到場,讓跟著羽生秀樹找新聞的記者興奮起來。

可讓他們失望的是,羽生秀樹與田中裕子僅僅只是吃了頓飯。

兩人吃完飯後走出料理店,站在門口的街道上,羽生秀樹就叫來計程車將田中裕子送走了。

雖說記者們感覺田中裕子的表情似乎不對勁,帶著不高興,不甘心之類的情緒。

可問題是僅僅吃個飯而已,這讓他們編故事都很難發揮。

大家失望的同時,中島記者溜進酒店拍床照的想法也落空了。

“這個傢伙身體難道真的有問題?這可是田中裕子,都能忍住不帶去酒店。”

“是啊,我要是這個小子,肯定一週換一個女朋友。”

文春的兩位記者,看著羽生秀樹獨自一個人開車回家,很是不爽的抱怨。

回家的路上,並沒有發現他被跟了一路的羽生秀樹,則是深深鬆了一口氣。

畢竟田中裕子那樣的美女主動貼上來,身為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要直接拒絕,還是很考驗意志力的。

對方剛才的種種小動作,差點就讓他沒把持住。

好在他腦子還足夠清醒,知道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認真,什麼樣的女人玩玩就行。

對比一下就知道了,之前他給黑木瞳買禮物,對方一開始是不願意的,他使盡手段才開啟心扉。

可接受他禮物的同時,那姑娘硬是掏錢給他買了條領帶,整整花了四萬日元。

羽生秀樹可是知道的,那姑娘進團後就沒有再要田中家的資助,一個月能領到的薪水更是少的可憐。

對方花四萬給他買禮物,估計很長時間都要省吃儉用了。

可這位田中裕子呢,吃飯直接選那種人均六萬多的地方,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擺明了把他當錢包用。

回到家,對於拒絕田中裕子這件事,羽生秀樹也沒有多想,即便對方離開時很不高興。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當他第二天來到雲上映畫的時候,伊藤信介笑嘻嘻的甩給他一份《東京體育報》。

只見在頭版位置,赫然印著他送田中裕子上車的照片。

照片上他站在路邊,田中裕子則一臉不高興的正在上車。

照片還配了一個誇張的標題。

《羽生秀樹與田中裕子感情生變!》

看到這,羽生秀樹立刻意識到,他被記者跟蹤了。

再看正文,完全是《東京體育報》按照照片發揮腦洞,胡編亂造出來的小故事。

什麼他與田中裕子其實一直在私下談戀愛,不過最近因為田中裕子拍戲聚少離多,他終於忍受不了提出了分手,田中裕子還想要挽回感情,卻被他無情拒絕之類的。

很顯然,東京體育報即便是編小故事,也是動了腦子的。

如果這故事反過來寫,說田中裕子找他分手,他百般挽留什麼的,怕是根本沒有人信。

畢竟樹的影人的名,羽生秀樹不管是身價還是長相,還是過往表現出的性格,都不可能作出那種舔狗的卑微事情。

對於這種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的新聞,羽生秀樹根本不在乎。

估計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信《東京體育報》瞎編的小故事。

不過當他把報紙剛丟下,好似想起來什麼,趕忙問給他報紙的伊藤信介。

“東京體育報在兵庫縣那邊發行嗎?”

“東京體育報是全霓虹性質的報紙,銷量一直很高,肯定會在兵庫縣發行的。”

羽生秀樹聞言,立刻暗道不好。

正常人不會信這種小故事,可戀愛中的女人絕對不算正常人。

黑木瞳要是看到這個新聞,指不定會亂想什麼,他所有的努力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傑尼斯的約翰尼喜多川猥褻練習生,被BBC發紀錄片實錘了,而且還幹出過在練習生家長隔壁房間猥褻練習生的事情,據說這麼多年,只有一個練習生拒絕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勇士,嘖嘖。果然英國才不管傑尼斯是不是美國養的狗,直接錘爆狗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