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和谷家這次確實丟人丟大了,趙繼良廢了不說,谷瀟更是直接瘋了。

不出意外的話,她這輩子別想走出精神病院了。

白家則是生怕自己被牽連,荀楓那邊一丟擲橄欖枝,他們順勢就接住了,然後急忙往上爬,好像生怕荀家反悔一樣。

像方樾川預想的那樣,白家大肆宣揚他們是要和林西荀家聯姻,明裡暗裡和趙家劃清界限。

白家現在算是把身邊的人都得罪透了,這事一出,江蕪還有誰敢跟他們這群白眼狼親近。

他們自己心裡也清楚,才會著急依附荀家,荀家雖然遠在林西,可荀家和封家還是表親,江蕪只要有封家在,就沒人敢隨便動白家。

因為白家單方面迫切攀上荀家,現在荀楓和白詩韻已經確定了訂婚日期,全嘉莉也開始收著尾巴做人了。

一切總體向好,很令時鳶滿意。

方樾川之前說的朔北朋友的婚禮也快到了,他今天開車把方片和方片的東西送了過來。

時鳶看著方樾川把大大小小的紙箱往後備箱放,忍不住皺眉:“你這是把方片的東西都搬來了嗎,方片就在我這待幾天,用不著吧?”

方樾川:“這些都是新買的,在你這邊放一份,以後再把方片送過去就方便了。”

時鳶一愣:“我不就是臨時幫個忙嗎,你還打算讓方片常來啊?”

方樾川:“以備不時之需。”

方片:“汪!”

方樾川笑:“你看,他也很認同我說的話。”

時鳶:“……”

去時鳶家的路上,兩人順道逛了下超市,買了不少東西用來做晚飯。

兩人把東西搬到麗景江南,又一件件收拾好,可是費了不少勁。

幸好方片不怎麼認生,到了時鳶家一點不怕,還圍著兩個給他搬傢俱的人亂轉。

等都安置好,時鳶直直往沙發上一癱,方樾川說:“你休息一會,我現在去做飯。”

時鳶點點頭:“嗯。”

為了讓方片儘可能熟悉環境,方樾川今天也沒回去,吃完飯直接在時鳶這留宿了。

方樾川明天坐飛機去朔北,今天晚上也沒折騰,他窩在時鳶懷裡,兩人安安穩穩躺在床上聊天,有一種別樣的溫馨。

時鳶:“你跟這個朔北的朋友是怎麼認識的?”

“透過晏邱認識的,”方樾川說,“新郎段瑞陽和晏邱是大學同學,他倆本科都是在林西大學讀的,新娘溫靜是他們隔壁學校的,所以都認識。”

時鳶:“哦。”

方樾川:“溫靜比段瑞陽大一屆,她畢業後去英國讀研,段瑞陽就跟著一起去了,兩人在英國租房子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房東毀約了,大晚上差點露宿街頭。”

時鳶:“所以晏邱想到了你?”

方樾川:“嗯,他們當時還帶了不少行李,行動不方便,我當時在英國都待了三年多了,對那地方熟悉,晏邱就聯絡了我,我開車把他們先接去了我住的地方。”

時鳶笑說:“怪不得他們結婚請你,你可是幫了大忙了。”

方樾川:“何止,英國那邊的飯你根本不知道有多難吃,他倆剛去的時候都不會做飯,天天找我蹭,後來乾脆租了我樓上的房子,日子一長關係自然就好了。”

時鳶安撫道:“異國他鄉的,多幾個朋友吃飯也不是壞事。”

方樾川撇嘴:“我本來只用餵飽我和方片,他們一來,我還得多喂兩張嘴,做飯好累的。”

時鳶:“他們總不能一直在你那蹭吃吧?”

方樾川:“那倒沒有,他們前期跟我學做飯,所以在我那吃的多,後面自己會了就少了。”

時鳶:“這也能理解。”

方樾川不滿的說:“我根本理解不了一點,吃飯就算了,關鍵是他們小情侶還在我面前秀恩愛。”

時鳶看他吃味的樣,忍俊不禁道:“怎麼秀的?”

方樾川醋溜溜的說:“段瑞陽可茶了,天天姐姐姐姐的追著溫靜跑,一大老爺們還撒嬌,關鍵是溫靜就吃這一套,什麼都順著他,我經常撞見他們親嘴。”

時鳶心想他跟段瑞陽不也差不多嗎,還嫌棄別人。

方樾川看向時鳶說:“每次看見他們這樣,我就總想起你,然後我就更難過了。”

“……”

時鳶聽的心裡五味雜陳的,方樾川現在說的雲淡風輕,誰知道他當時得多委屈,這些終究都是她欠他的。

察覺到方樾川開始耷拉嘴角,時鳶立馬打斷他施法,捂住他的嘴說:“不許哭。”

方樾川眨著眼看她。

時鳶慢條斯理的問:“你不是嫌棄段瑞陽又茶又愛撒嬌嗎?”

方樾川:“嗯。”

時鳶:“那咱不跟他學。”

方樾川:“……”

時鳶摸了摸方樾川的臉,聲音溫柔的說:“不早了,趕緊睡覺。”

說完順手還把床頭燈關掉了,速度之快,動作之流暢,讓方樾川都沒時間發揮。

黑暗中,方樾川無聲嘆氣,又把時鳶摟緊了些,輕輕說了聲“晚安”,這才閉眼睡覺。

*

翌日。

昨晚是時鳶作息少見的還比較正常的時候,一覺睡到自然醒,睡得很飽,渾身舒爽。

可惜這也不耽誤她不想起床,醒來就睜著眼發呆。

方樾川還沒醒,抱著她睡得一臉踏實。

時鳶看了方樾川幾秒,心裡感慨找個帥哥睡覺就是開心,一睜眼就能看見帥臉,心情都好了。

她抬手摸了摸方樾川的睫毛,又濃又長,怪不得眼睛楚楚動人。

方樾川可能感覺到了,長睫顫了顫,眼睛慢慢睜開一條縫,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說:“早上好。”

時鳶心情確實挺好的:“早。”

方樾川明顯沒睡夠,醒了往時鳶懷裡埋了埋就沒動靜了。

時鳶也不想起,乾脆躺著沒動,無聊的捏方樾川的耳朵玩。

她覺得自己也沒用勁,但方樾川耳朵明顯紅了,正準備收手,突然感覺方樾川摟在她腰後的手臂緊了緊,兩人幾乎貼在一塊。

方樾川用勁很大,時鳶皺眉剛想說話,結果一低頭,看見他剛才還埋在自己胸前的頭抬起來了。

深邃透亮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時鳶,像只小狗。

時鳶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突然感覺大腿上抵了個東西,硬硬的。

“……”

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乖巧,方樾川裝乖從來都是有目的的,就這還說別人茶。

時鳶不動聲色的想拉開點距離,但方樾川不願意,前一秒還在她懷裡裝乖的人,下一秒就翻身壓了下來。

方樾川鑽進被子裡,直接就是上下其手,時鳶咬著嘴唇才沒發出聲音。

她看著天花板有些無語,年輕就是好,整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這年下你就談吧,一談一個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