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被南芸芍的話嚇了一跳,立馬慌張的站起來。

見到是個女人,頓時又大笑起來:“是個女人,哥幾個,給我抓住她!”

說著一群人朝著南芸芍撲了過來。

南芸芍此刻也意識到,這些人不好惹,立刻轉身就要逃。

一個瘦高的男人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一拳頭就要揮過來,南芸芍躲閃不過,以為自己就要被打了......

就聽那個瘦高男人慘叫一聲,然後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南芸芍睜開眼,就見到了那張熟悉的清俊面容,是顧北寰!

“奶奶的,你又是哪裡來的?”

為首的胖男人見到顧北寰,立刻大罵一聲,吩咐著底下的人,又圍了上去。

他們人多,顧北寰逐漸不敵,拉著南芸芍就要跑。

南芸芍不小心踩到一個石頭崴了腳,‘啊’地大叫一聲,整個人就要朝著山坡滾下去——

眼見著南芸芍就要滾下去,顧北寰立馬伸手去拉她。

但是南芸芍倒下的速度太快,他跟著撲倒在地,才勉強抓住她的手。

顧北寰還來不及穩住身體,就感覺背後有一股力量,將他一推,他和南芸芍立刻一起滾下了山坡。

也不知他們兩滾了多久,才終於停了下來。

南芸芍忍著身上的疼痛從地上坐起來,見到前面躺著沒動的顧北寰。

她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了顧北寰的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見還有呼吸,才鬆了口氣。

看到他身上白色的襯衫處滲出來的血跡,南芸芍又不由眉頭緊皺,看來是肋骨處受傷了,她立刻動手開始解顧北寰的襯衣釦子。

南芸芍剛解開到第二顆,就感覺手腕被一股強有力的手給箍緊,耳邊是男人清冷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南芸芍的呼吸頓時一窒,慢慢轉頭,見到是不知是何時醒來的顧北寰,頓時鬆了口氣。

但很快她又沒好氣的說道:“鬆手,沒看到我在給你檢查傷口嗎?”

那副表情和語氣,都和那天在稻田村的樣子十分相似。

顧北寰眉頭緊皺,眼神牢牢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南芸芍見他絲毫不動,還跟入了定一樣,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北寰這傷耽誤不得,南芸芍立刻抬手捏住顧北寰手腕處的穴位,下一秒,他的手就鬆開了。

南芸芍的動作乾脆利落,三兩下就掀開了顧北寰身上的白色襯衣,看著眼前的傷口,她頓時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劃傷!”

想到這裡,她便朝著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那種可以止血的野葡萄藤。

南芸芍立刻抓起野葡萄藤放到嘴裡嚼碎,然後塗抹在顧北寰的傷口處。

一旁的顧北寰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南芸芍的動作,她穿著和那天一樣的衣服,甚至眼前的場景也和那天一樣,而眼前的女人救治他時的動作和手法,也都無一二致。

此刻他已經完全確信,南芸芍就是那天在稻田村輕薄調戲他的女人。

想到這,顧北寰的眸光頓時變得幽深晦暗起來,放在身下的手指,也緊緊的收攏起來。

他一定會南芸芍為那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南芸芍並未察覺到顧北寰的變化,她簡單的將顧北寰的傷口處理好,便立刻幫他重新穿上衣服:“你這傷口有點深,光止血肯定不夠。我們得趕緊回去,重新處理下,以免傷口發炎。”

胸口處的疼痛提醒著顧北寰,南芸芍的話是對的。

點點頭,任由著南芸芍扶著他朝著山下走去。

天很快就要黑了。

秦濛一直在山下等著兩人回來。

擔心顧北寰會出事,秦濛就要不顧曲建的阻攔,拄著柺杖上山去找他們。

就見遠處,南芸芍扶著顧北寰,緩慢的朝著這邊走來。

顧北寰受傷了?

秦濛的眉頭頓時皺起,她滿眼擔心的拄著柺杖就要迎上去。

“你別急,我推你過去。”

曲建說著就將秦濛重新摁到輪椅上坐下,才推著她朝著顧北寰他們走過去。

“怎麼回事?”

幾個人剛會和,秦濛立刻開口問道,凌厲的眼神卻停在南芸芍的身上,帶著打量。

南芸芍見她在懷疑自己,頓時有些不悅的說道:“我們剛剛遇到有人在偷草藥,被他們追趕的時候不小心跌落到山坡下,他也受了點傷。”

“小傷,沒什麼事!”

顧北寰瞧見秦濛眼裡的擔憂,開口說道。

秦濛抬頭打量了下顧北寰,見他氣色還好,不像是很嚴重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偷草藥的也是外地人?”

秦濛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又繼續說道:“為首的那個人是不是胖胖的?他身邊還跟著個瘦高個,一行人大概有七八個人?”

“你怎麼知道?”

南芸芍有些詫異的看著她,說著,她又搖了搖頭:“是你說得人沒錯,人數錯了,我們遇到的只有五個人。”

秦濛立刻肯定的說道:“那就是同一撥人了。”

說完她抬眼看向顧北寰,兩個人的眸光撞到一起,顧北寰也瞬間明瞭:“這幾天我會安排人在這裡守著,只要他們出現,絕對逃不了。”

聞言,南芸芍頓時有些詫異的看了顧北寰一眼。

她隱約察覺到,後山偷草藥的事情不簡單!

而顧北寰也和她想的一樣,身份十分不簡單!

曲建在旁邊聽完了他們的對話,憨厚的臉上頓時滿是擔憂:“小顧,你們說的是什麼人?小濛的腿不會就是被他們弄傷的吧?”

昨天為了不讓曲建擔心,秦濛並沒有說自己遇到偷草藥那群人的事。

知道曲建在擔心,秦濛立刻說道:“舅舅,我的腳真是自己扭傷的。您別擔心,再說有顧北寰在,我不會有事的。”

曲建看了一眼顧北寰,得到他肯定的眼神,才終於放下心來。

“還是先去醫療所吧!”

南芸芍說著,指了指顧北寰胸口的傷。

秦濛也擔心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一行人立刻朝著醫療所走去。

到了醫療所。

南芸芍扶著顧北寰坐下後,就打算動手去脫顧北寰身上的衣服。

秦濛立刻伸手製止道:“你幹什麼?”

南芸芍冷凝著眼,看向她,語氣頓時有些不耐煩:“給他處理傷口啊!”

說著,她一把推開秦濛的輪椅,語氣裡滿是嘲諷的說道:“秦醫生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不懂事的家屬?難道以為我是要搶你老公不成?”

秦濛坐在輪椅上,根本使不上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南芸芍推開。

要是以前,就南芸芍這麼點小力道,她早就給其手扭折了。

現在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看著南芸芍對出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彷彿挑釁般地扯住顧北寰的衣領,就要上手去解他胸前的紐扣......

秦濛難得的生了氣,冷聲嗆道:“南醫生既然知道顧北寰是我老公,應該也知道避嫌。別人老公,手別亂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