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這個啊,”凝光頓時恍然大悟,“那我要怪的人,應該是你吧?畢竟你才是我的正牌男朋友呢。”

“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女朋友推給別的男人,這種事情沒幾個人做得出來吧?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有臉來我面前說這種話的。”凝光半是澹然半是嘲諷道。

舒夜被她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承認我的確對不起你,但是我現在也跟你坦白了,不像白澤從始至終一直瞞著你……”

話還沒說完就聽對方一聲嗤笑,“坦白?抱歉啊這種遲來的東西我不需要。”

她的態度帶了一絲無所謂,卻依舊和白澤緊緊靠在一起,刺痛了舒夜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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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生我的氣我可以理解,但是白澤他也欺騙了你這麼久,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凝光低低地笑起來,“你在想什麼呢,白澤自始至終都沒有騙過我啊。”

舒夜一驚,“你說什麼?他沒騙過你?難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

“對啊,從第一夜開始,我就知道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他,倒是你——”凝光唇角微勾,“不會以為我這麼傻,床邊的人換了一個都不知道吧?”

舒夜就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凝光的話不斷迴響在自己的耳邊。

她知道,她竟然從一開始就知道!

所以其實三個人中,被矇在鼓裡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他連退三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兩個如膠似漆的人。

“凝光,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那時候你和白澤認識才沒有多久吧?既然你知道是他,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不來找我?”

舒夜憤恨地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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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卻像是在看一個傻子般看著他,“你很早就跟我說,讓我多接近白澤,我這都是按你的意願行事,這麼好的女朋友你還想去哪裡找?”

舒夜終於意識到了,凝光非但不如傳說中的交人那般專情,而且連性格都不是她平常展現出來的那般嬌軟溫和。

可恨自己玩鷹的最後被鷹啄了眼,聰明反被聰明誤。

“很好,我今天終於算是看清你們兩個的真面目了!”舒夜的面容已經憤怒地扭曲起來,“虧我這麼多天一直擔心你出事,每天都要出去找你,而你竟然就是這樣對我的!”

凝光挑眉,“舒夜,既然把話說開了,就別這麼冠冕堂皇,你為什麼擔心我,難道你自己沒點數麼?”

“有數,我有什麼數?”舒夜雖然理直氣壯,心中卻不免咯噔一下。

不可能的,自己的計劃從未對外人說過,凝光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然而他自欺欺人的想法才剛起來,就被凝光無情地擊潰。

“白澤,你就不懷疑,舒夜為什麼會這麼大方,要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給你麼?”她轉頭問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澤。

白澤側頭道:“雖然他說要用我的血來交換,但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想要取他血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之前的窮奇,就將他摧毀神智囚禁在山洞中。

而這個舒夜卻選擇了最吃虧也最麻煩的法子,很難不讓人心生懷疑。

“聰明。”凝光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白澤笑著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被塞了一嘴狗糧的舒夜忍不住血紅著眼道:“怎麼,你們還覺得我有其他的陰謀不成?”

“我一直都在想,你為什麼會讓凝光幫我治療,還把她讓給我?除非我跟她在一起,對你會有某方面的好處。”白澤深邃的眸中有精光閃過。

舒夜自然不會在兩人面前承認,“你這只是沒有證據的憑空猜測罷了。”

“舒夜,不要以為你的心思沒有人知道,你建立這個基地的初衷,不就是蒐集更多的非人,研究他們的習性和能力麼?更甚者……”凝光淺笑看著他道:“若是碰到你喜歡的能力,你還會將其據為己有,我沒說錯吧?”

舒夜心下一凜。

凝光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的打算?!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而你之所以會撮合我和白澤在一起,也是為了得到日後我和他生下的孩子,從他的身上得到同時擁有我們兩種種族的能力。”

白澤看著舒夜的眼神頓時更加幽暗。

他沒想到舒夜打的竟然是這種主意!怪不得他會讓自己陪在凝光的身邊,怪不得他會把自己的女朋友拱手讓給別人。

原來凝光在他的心中,不但是一個用來交易的砝碼,更是一個用來生育的工具!

他捏緊了自己垂在身側的拳頭,

舒夜忍著心頭巨大的震驚,還是一字一句反駁道:“若是要得到你們兩的能力,凝光對我來說易如反掌,而白澤——”他的視線轉過去,“如果我真的要你的能力,當初在基地的森林外撿到你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殺了你奪取妖丹,何必還要大費周章?”

凝光撇了撇嘴,“白澤乃上古異獸,他的妖丹也是你能隨便化用的?”

“但是剛出生的孩子就不同了,妖力還沒有完全顯現,正是奪取妖丹的最好時機不是麼?”

舒夜被她直接道出了心中想法,不由惱羞成怒。

“不論怎麼說,這些都是你們的憑空臆想,沒有絲毫的證據,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我們並沒有要拿你怎麼樣啊,”凝光卻澹澹道:“惡人自有天來磨,所有的一切都會反噬到你自身的。”

舒夜的心中此刻悲憤交加。

他以為一直被他握在掌心的少女竟然早就跳脫了他的掌控,不但心安理得地給他帶了綠帽,還窺見了他的計劃。

而自己就像一個傻瓜般,還在為她爭風吃醋,擔驚受怕。

他恨不得狠狠甩自己兩個巴掌。

“好,你們很好,給我等著!”他咬牙切齒,早已沒了往日的端莊風度,狠狠一甩袖離開了房間。

白澤不解地問,“凝光,就這麼輕易放他走了?”

“放心,我說了惡人自有天來磨嘛,白澤——”她伸手將他的脖子圈住,拉下來靠近自己,“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我們離開基地吧。”

反正她的傷在白澤妖力的加持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