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晾在一旁許久的朝鮮男子,雖然鄙夷這些軍人當面無恥分他的錢,不過表面還是拿出副非常卑微的姿態。

“念安兄,你覺得我們能放他離開嗎?”高凌宇露笑。

“高隊,屬下聽您的。”常念安很懂規矩。

“販賣大煙,那就是在危害我華夏全體國民,這種眼裡只有利益之人,不能留。”

“高隊說的對,此人確實該死。”常念安點頭。

“行,那就交給你了。記得別開槍,省的把自己沾一身血,不好清洗。”

“是,高隊。”

高凌宇帶上五根小黃魚、一千美元,轉身離去。

“軍…軍爺,你們不能這樣,小的都已經把全部身家給你們…嗚嗚…嗚嗚…”

常念安才不會跟他廢話,直接用一隻粗壯的胳膊,將他喉嚨給死死鎖住。

……

次日,高凌宇跟黎叔見了一面,而這次見面,他除了得到一枚六等雲麾勳章,還得到了一筆獎金,不過不多,只有兩根小黃魚,換算成法幣,還不到一千塊。

不過黃金是不會貶值的,甚至在任何時代,它都是硬通貨。所以只要它不丟失,它就永遠都是高價值的。

至於六等雲麾勳章的授勳儀式,自然也是沒有的。現在滬城這個環境,明裡暗裡,都有偽軍搜查,陳恭樹為了安全,自然也不會為了區區個授勳儀式,親自現身跟他見上一面。

這枚六等雲麾勳章高凌宇也沒帶回家,而是交給黎叔,由他暫時為自己保管。

夜。

“咚咚~”

工作完剛回到家,高凌的房門就被人敲響。

高凌宇還以為是隔壁的安藤紀香,因為這日本女人,這兩天都沒上門來找他了,然而當他附身在只蒼蠅體內,出去檢視時,卻發現是位婦女,這名婦女也是他的房東。

“誰?”

“我,你房東江姐。”

門被開啟。

“凌宇老弟,交房租的時間到了。白天時姐就已經來過了,但發現你沒在家。”江姐年紀不大,三十五六歲,穿的是身洋裝,全名叫江碧春,長得一般。

“給,江姐。”高凌宇把準備好的十塊法幣遞出。

可是錢遞到對方面前,江碧春卻沒有接。

“江姐,不是要房租嗎。”

“凌宇老弟,你每個月工資多少?應該不多吧。”江碧春打量著高凌宇,眼波流轉。

“確實不多,每個月三十塊。”其實已經是六十塊,這也是76號小隊隊長的基本工資,不過他完全沒有必要說實話。

“三十塊。那每個月,就是得拿出三成,來交房租。剩下的二十塊,還夠凌宇你吃吃喝喝嗎?”

“省著點還是夠用的。”

“凌宇老弟,不如這樣如何,姐呢,可以給你免去房租,讓你每個月多一些零花錢。不過姐呢,也得向你提個要求。”

江碧春開始有些春心蕩漾,笑容曖昧。

“哦?還有這種好事?”高凌宇假裝意外。

“那江姐你說說,你的這個要求是什麼?”

“放心,凌宇,姐不會為難你的。這個要求也非常簡單,你只需每個月,抽出五天時間,來陪一陪姐就行。”

“要是陪的好,把姐陪的高興了,姐還能自討腰包,賞你些零花錢呢~”

江碧春不光用嘴說,還動起了手,要撫摸高凌宇壯碩的胸口。

“啪~”

可她的手剛伸過來,就被高凌宇給拍開了。

“凌宇,你這是幾個意思?”江碧春眸子微寒。

“江姐,我可不是那種會為了省下房租,而願意出賣自己身體的男人。你看錯人了。”

把十塊法幣甩在了江碧春身上,高凌宇隨即毫無留,嗙嗒一聲,把房門一關,留她一個人在外頭。

哼,區區十塊錢,就想要自己陪她五天,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安藤紀香他只是只陪了一晚,就得到了一千塊法幣,差距如此之大,高凌宇又豈能接受。

真是的,沒錢還找什麼男人嗎!

“凌宇,你確定不考慮考慮?其它的房客,想要這種機會,姐我還不會給他們呢。”江碧春不死心,敲著房門道。

“江姐,你回去吧,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恕不遠送。”

“那減兩天,陪三天總可以吧?”

“江姐,你女兒都已經十六歲了吧。你揹著你家人這麼做,你難道就不怕被他們知道嗎。”

“那一天,一天總行吧!”

“一個小時都不行!”

“行啊,高凌宇。沒想到你還是個硬骨頭,既然你不給我好臉色,老孃就去找其它男人。我還就不信了,老孃我有幾棟房,還會找不到一個比你更好看的男人!”

“哼!”

走之前江碧春還踹了房門一腳。

“安藤紀香…”

江碧春剛走沒多久,附身在大黃身上的高凌宇,就見隔壁的安藤紀香,拖著具疲倦的身體回了家。

“安藤小姐,那幾名軍統份子招了沒?”

安藤紀香剛進入屋內,旁邊就傳來道男聲,講的是一口流利日語。

“中村君,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私自來我家,這不太合適吧。”

安藤紀香眸子微寒。

“安藤小姐,這是滝沢機關長的意思,並不是屬下想來。”

“滝沢機關長?他叫你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安藤小姐,菊部先生死之前,他就見過一個外人,您知道那位外人她是誰嗎?”

安藤紀香眉頭緊皺:

“滝沢機關長懷疑是我把菊部先生的行蹤給洩露出去的?”

“安藤小姐,機關長先生並沒有這個意思。機關長先生就是想知道,那天你跟菊部先生見面之後,還有沒有跟其他人有過接觸?”中村直樹微笑著,一團和氣。

“回來後我哪也沒去,而且也只在家待了不到半小時,然後便返回了憲兵司令部。至於懷疑是我本人洩露的行蹤,這純屬無稽之談。我是天皇陛下的人,此生只效忠於天皇陛下,又怎麼可能會殘害自己同胞!”

安藤紀香厲聲。

“那跟菊部先生見面之前呢?安藤小姐您又在做什麼?”

“那天我也在家,哪也沒去!”安藤紀香自然不會承認,當晚她在隔壁的高凌宇家裡,跟高凌宇纏綿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