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出後,那人也對這幅畫做了評價,他說很像,這就是他所見過的菊部隆一。

所以凌宇,從現在開始,咱們就不對是菊部隆一一無所知了。今後只要多去虹口區逛逛,說不定就有機會偶遇這個菊部隆一。”

黎叔笑容燦爛,只覺菊部隆一的這張畫像,為他們這次的任務,提供了巨大便利。

然而高凌宇此刻卻是平靜的,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搞來了一張畫像,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啊。

“組長,您慢慢看,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將菊部隆一這張臉給記住後,記得提醒我一聲,我待會還要去一趟烏鴉那裡。”

黎叔以為神情專注的高凌宇,是在將菊部隆一的那張人臉刻印在腦海。

“黎叔,這個菊部隆一,我其實已經找到了。”高凌宇目光從畫像上移開,平靜道。

“嗯嗯,叔明白,找到了就好。”黎叔微笑著點頭。

可下一剎,他瞳孔卻忽地猛然一縮:

“組長,你剛剛說什麼?叔年紀大,耳朵不太好使,你給叔再說一遍,你找到了什麼?!”

黎叔瞳孔瞪的像銅鈴。

“黎叔,我說這個菊部隆一,也就是梅機關那個策反特工,我已經找到了。”高凌宇嗓門微微調大。

“找到了…”

“這麼快就找到了?”黎叔只覺不可思議,接到任務,到現在,這才過去多久,才區區兩天而已。

“對。不過也不快吧,現在都已經是接到任務的第三天了。”高凌宇仍然平靜。

高凌宇也不是裝,是真的覺得不快,即便這個菊部隆一,在他擁有超凡能力的情況下,也不太好找。

黎叔沉默了數秒,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然後接下來的對話,就是黎叔問,高凌宇答。

不過回答期間,高凌宇撒了謊。沒說這些訊息都是從憲兵司令部得知的,畢竟這不現實,憲兵司令部有重兵把守,他一個76號小隊隊長,又怎麼可能隨意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所以他解釋成了,是在虹口區,某家日料店,吃日料時,發現幾名覺得可疑的日本人。於是便趁機換了個位置,坐在了他們旁邊,並且把他們的談話內容,全給偷聽了下來。

而他也是在他們的談話中,才得知了他們其中之一,正就是他們在尋找的菊部隆一。

簡而言之,他完成此次任務,仍然可以用‘運氣好’這三個字來做解釋。

“吃個日料就把菊部隆一給找到了……”

“組長你是錦鯉嗎?怎麼每次有任務時,您運氣都這麼好。”黎叔邊驚歎邊誇讚,內心十分羨慕高凌宇的錦鯉體質。

“黎叔,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覺得我還真有可能是被錦鯉給附體了。”高凌宇露齒笑了笑,半開玩笑。

隨即,又將菊部隆一藏身在憲兵司令部,以及明日下午四點,他要乘坐滬城北站的火車,前往南京,這兩條訊息,也告知黎叔。

至於菊部隆一的策反任務,高凌宇就沒提了。畢竟有時候知道太多了也不好,反而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騷。

……

某個隱蔽小屋。

“這麼快就找到了?”陳恭樹眉頭微挑,表情中透著意外。

“是的,站長。雖然螳螂說獨角仙只是運氣好,是偶然尋得。但運氣有一次、兩次,不可能還會有第三次,可見獨角仙他確實是有幾分手段。”

鄭曉峰語氣中明顯帶有幾分對高凌宇的讚賞,甚至都有些渴望,親眼目睹下這位年輕人的真容。

是的,鄭曉峰並沒有跟獨角仙面對面接觸過,包括烏鴉也是。

“確實是很有能耐,黨國能有像他這樣的人才,也是咱們整個華夏的榮幸。”陳恭樹也是毫不吝嗇的點頭誇讚。

虧他還費勁心思,大費周章,請求戴老闆從重慶弄來了一張菊部隆一的畫像。結果呢,這張畫像還沒交到人家手中,獨角仙就已經把目標給找到了。

要早知如此,他也就不要冒著電臺會被小本子偵聽的風險,去聯絡遠在重慶的戴老闆了。

“既然人已找到,那就開始行動吧。兩個行動小組同時執行,絕不能讓菊部隆一這個渣碎,明天坐上開往南京的火車!

“是,站長。”

……

情報處三科。

“不是,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有能耐啊。我的人連梅機關大門都還沒踏入呢,你居然就把菊部隆一給找出來了。”

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宋承明心中極其鬱悶,自顧自皺眉說道。

獨角仙已經找到菊部隆一的藏身位置,這是宋承明剛剛不久前,從黎叔口中得知的訊息。

他本以為這次的任務,是極其艱難和危險的。獨角仙這個組長哪怕能力比他更強,想要找到菊部隆一也沒那麼簡單。

就覺得自己應該有幾分希望,搶在獨角仙之前完成任務。

畢竟他這次光是為了靠近梅機關,他就已經整整花了六百法幣。

都花了這麼多錢,僱傭了那麼多人,那總該是他效率更快吧。

可結果呢,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重錘!

“即不知道他長相,也不知道他的朋友圈,這個獨角仙,又到底是怎麼找到他的?”宋承明皺眉,感到深深的不解。

剛剛跟黎叔見面時,他還刻意問了,可是黎叔卻沒有多說,只留下一句讓他停止此次任務的所有行動,便就悠悠離去了。

“足足六百法幣啊,全是我自己掏的腰包,而這次給的任務經費呢,卻連區區一百塊都沒有…”

宋承明因為錢而痛心疾首,珍珠差點就要從眼眶裡掉出來。

……

虹口區。

某家賓館。

“紀子,你到底找到菊部先生了沒?”柔軟的大床上,張懷平面色急切,對雪白的松島紀子都毫無興趣。

“張君,你難道就不能先關心關心紀子嗎。張君你知道嗎,從明天開始,紀子又要捱餓,不能好好吃飯飯了。”

松島紀子嬌聲嬌氣,揹著張懷平,委屈巴巴噘嘴。

“又要捱餓了?不是,紀子,我前些天不是剛給了你三百日元嗎?難道就花完了?”

“張君你不要這樣說紀子嘛,紀子也沒有大手大腳,就是吃了幾頓法餐而已,法餐的紅酒有好多種都是特別貴得,張君你也是知道的。”松島紀子柔柔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