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白薇蒽絕不會被周福喜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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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沙公立中學和私立中學的學費有著巨大的鴻溝,麓山中學本部的學費是1000元每學期,加上課本費等等,一般家庭都能夠承擔得起,學校還有各種獎學金和幫扶基金。
和私人教育機構合作的分校,光學費就高達叄萬元,能買一部田中檸的手機或者三部周福喜的手機,都有剩餘。
公立學校的校服永遠那麼樸實無華,讓不管什麼身份、什麼背景和家境的學生,看起來都差不多,最大程度地削弱富有和貧窮在學校裡表達出來的區別。
這時候只有真正的大美人兒,才能繼續透過她那挺拔的身段,修長的身姿,白皙細嫩的肌膚,還有毫無瑕疵的臉蛋,顯出那份國色天香。
周福喜眼中國色天香的花兒就是白牡丹,它的顏色看起來非常舒服而端正,沒有別的牡丹那麼騷。
穿著校服的白薇蒽,看起來就很舒服,尤其是現在微羞氣惱的樣子,不似平常那般疏離淡漠,看人的眼光也不再隱隱預約透露出“我覺得你沒有什麼社交價值”的味道,而是“我覺得你的社交價值是負數”,這就更讓人欣喜了。
“口水通常由99%以上的水和零點幾的固體成分組成,其中包括無機物、有機物、唾液蛋白質和酶等大分子物質。口水離開人體後,水份會蒸發,固態物質經細菌分解後代謝氨氣,二氧化碳等等,從而產生輕度異味。”
周福喜手裡還捏著那個一次性塑膠杯子,冷靜地安撫白薇蒽,“只要在你的口水還沒有被風乾之前,我用你用過的杯子喝水,也不會聞到異味,所以你不用覺得尷尬和忐忑,我一點異味也沒有聞到。”
“真的。”他最後強調。
“周福喜,我要把你拉黑!”白薇蒽氣的胸口都要炸了,直接把雙手頂開,再也沒有辦法抱在胸前,她聲嘶力竭地大喊,不過也沒有馬上拿出手機拉黑周福喜,而是奪過他手裡的塑膠杯子。
她拿著塑膠杯子咬牙切齒地一陣揉,然後丟在地上狂踩,再用鞋尖碾著,同時怒氣衝衝地瞪著周福喜,好像在她腳尖下被踩得發出吱吱呲呲摩擦聲的不是塑膠杯子,而是周福喜似的。
周福喜嘴角含笑,低頭看著白薇蒽靈活轉動的鞋尖,十分有韻律和節奏,很顯然這一雙美麗的腳兒還有舞蹈功底。
“你還笑……啊——”
白薇蒽剛剛喊完,一個二百斤的醉酒男子踉蹌著,像一頭大黑豬似的朝著白薇蒽撞來。
周福喜伸手就攬住了白薇蒽的腰肢,讓她自己的手掌下轉了個圈避開,眉頭微皺,像揮趕蒼蠅一樣揚了下手掌,那醉酒男子頓時像被泥頭車撞上一樣,直接被拍到了牆上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白薇蒽還保持著舉起雙手的動作,這時候一下子被他擁入懷中,額頭似乎還觸碰到了他的嘴唇。
胸口撞在一起讓她驚訝而失神,只覺得心臟怦怦亂跳,一瞬間渾身好像都被他強硬壓制的無力,柔軟的腰肢僵硬起來,又因為他手掌的熱度而被燙的融化一樣綿綿,她瞪大著眼睛,卻是毫無焦距地望著前方,眼角的餘光裡充斥著他堆滿了厭惡的側臉,和那堅實的脖頸。
白薇蒽所有的氣勢蕩然無存,只覺得他的氣息包圍著自己,男孩子的味道鑽入鼻子腫,卻讓一陣莫名的情緒生了出來,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天花板上的燈光,把她的眼睫毛梳理的朦朦朧朧,一秒之間白薇蒽就驚醒過來,連忙離開了周福喜的懷抱。
“不能喝就別喝啊,要不早點喝死算了。”周福喜也順勢放開白薇蒽,走到醉酒男子面前,踢了一腳,醉酒男子頓時又嘔出一些東西來,氣味難聞極了。
治安署出警,常常就是因為這些醉漢,有的送給120,有的則帶回治安署讓他們慢慢醒酒,所以很多醉漢一醒來發現自己在治安署,還常常醜態百出的求饒,甚至把自己幹過的事兒一軲轆都說出來。
這時周圍的人群才反應過來,治安署的叔叔們有的扶人,有的驚歎周福喜的功夫。
“走,走,快走。”社會閱歷豐富的黃善拉著周福喜就想偷跑。
可惜被攔住了。
於是又耽擱了一段時間,原本沒什麼事的周福喜賠償了五千塊,和醉漢簽了調解書才離開治安署。
這錢是老陳支付的,他倒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白薇蒽被那兩百多斤的壯漢撞一下,會出什麼事還不知道呢,現在只能僥倖周福喜反應快。
“耽擱了一上午,周福喜你得想方設法補回來。白薇蒽你還是要把精力更多的放在學習上,這樣的事情我過來就可以了。”黃善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說道。
他又盯了一眼周福喜,現在的學生真的是一個個跟小牛犢子一樣莽撞結實,自己要是被周福喜那麼搞一下,多半嗝屁。
周福喜和白薇蒽坐在後車廂,周福喜在思考著自己中午要不要吃豆腐的事情,據說出獄啊、出拘留所什麼的,都要吃塊豆腐,一來豆腐營養豐富有助消化,二來豆腐寓意著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意思。
傳統不能丟啊,越是老派的神仙,越是要講規矩,周福喜決定今天中午吃豆腐鍋,加五花肉、粉條、羊臉肉,還吃點什麼呢?
白薇蒽坐在他旁邊,緊挨著車門,眼角偷瞄了一眼周福喜,看他微微側頭盯著窗外,手掌撐著臉頰,少年的臉龐鍍著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潤……其實仔細看看,他也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像個無法理解的憨貨、二傻子。
他是不是也在回憶剛剛的場面?畢竟她這樣的美少女被擁入懷中,少年人怎會很快忘懷?
白薇蒽的心臟似乎還是跳的有些快,明明就是一件小事而已,現在她的心情卻亂糟糟的,尤其是腦海中時不時地浮現出他保護她的那一幕,那時候他的反應是那麼快,臂彎是那麼有力,胸膛是那麼堅實,彷彿她是一隻小兔子小鹿什麼的小動物,遇到了橫衝直撞的黑豬,卻被他這隻大老虎一巴掌將黑豬拍死了。
不對,這樣的比喻豈不是意味著小兔子和小鹿最終還是會落入虎爪?白薇蒽是不可能落入周福喜股掌之中的。
今天的事兒,總的來說證明了白薇蒽一貫以來的結論都是對的,周福喜這個人的社交價值是負數。
她簡直不敢想象,她以前會因為一個關係普通的同學浪費一上午的時間,其中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心力,事後母親看到她一上午的心率波動起伏如此之大,白薇蒽還要解釋說明,也是一種無效社交帶來的精力消耗。
即便他後來保護了她,但終究也是因為他的緣故,她才來到治安署……白薇蒽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周福喜,目光落在他線條分明,雕刻版的唇線上,才想起她撞入他懷中時,她的額頭好像撞到了他的嘴唇。
白薇蒽便又轉過身去,背對著周福喜拿出溼巾紙,鬼使神差地她先伸出手指頭在額頭上擦了擦,再聞了一下……不是口水乾了會有異味嗎?為什麼反而會很好聞?
啊……自己在幹什麼!為什麼在聞周福喜的口水,真是被他氣瘋了!
這時候白薇蒽發現自己的手機收到了一條資訊,看了一眼是周福喜發來的:測試,拉黑測試。
馬上又發來了一條:暫未被拉黑。
真是神經病!
白薇蒽微微昂起頭,緊緊地抿住嘴角,她才沒有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