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躺在床上的祁宴和初梔對視了一眼,她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的說。

“上一次張桂芬不是失戀了嗎,後來她假裝貧困生談了一個男朋友,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情這麼不靠譜呢?”

也不怪初梔突然跟對方講這個,她性子雖然看起來靦腆很好說話的樣子。

但是其實性格挺孤僻的,不好親近,大學三年來,就只有張桂芬和沈清鳶這兩個好朋友。

沈清鳶自己都自顧不暇了,更顧不上張桂芬了,初梔實在是覺得憋得慌,這才主動跟祁宴聊了起來。

聽了她的話,祁宴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那個...陸游最近也談了一個女朋友,也是裝窮談的。”

說到這裡,兩個人又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睛裡面驚訝的情緒可謂是十分明顯了。

初梔眨了眨眼,喃喃道:“不會吧,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祁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茫茫人海,緣分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說,就看是佳緣還是孽緣了。

“哐當。”

病房被人從外邊推開了,這是做什麼事情都風風火火的張桂芬,她穿著一條牛仔短褲,上身是一件簡單的白T。

身材好就是這樣的,即使穿著款式簡單的地攤貨,還是擋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

她隨意的撩了一下自己的披肩長髮,忍不住衝著兩人嘟囔著:“哎呀我去,外面實在是太熱了。”

初梔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的問:“最近不都是開車的嗎?”

自從開始營造貧困生的人設後,張桂芬一直都是開車開到半道,然後再騎腳踏車去上學的。

“那也熱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就這短短的一段路就把我熱的夠嗆。”張桂芬繞回去從客廳裡面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揚起頭‘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陸游就是這個時候走過來的,他一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為了營造貧困北漂的人設,上百萬的配飾就不用說了,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換成了百十來塊從淘寶上買來的便宜貨,穿著看起來就像是房產銷售的西裝。

“噗!”

這是噴了一地礦泉水的張桂芬。

“咳咳,咳咳咳咳。”她彎著腰,一手舉著半瓶礦泉水,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劇烈的咳嗽著。

陸游推開門,看到自己的女友也嚇了一個激靈,整個人都被驚嚇的原地向後蹦跳了一步。

他目瞪口呆的盯著張桂芬,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你怎麼在這。”

張桂芬雖然被水嗆的有些難受,但是大腦還在飛速旋轉著,她看著對方,率先質問道。

“陸游!你不是在公司上班的嗎?”

陸游:“......”

氣勢突然就莫名的低了一些,但是又很快被他找回了場子,他不甘示弱的說:“你還說我?你不是去蜜雪冰城做兼職了嗎?”

陸游,張桂芬:“......”

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臉色忽青忽白,最後還是陸游率先敗下陣來,他耷拉著頭,一副不敢再狡辯的樣子。

“哼!”張桂芬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往前走了兩步,扯著對方的耳朵往外走去。

“疼疼疼疼,公主請撒手...”

一直到病房的門被關上,裡面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陸游捱打的悶哼聲,以及求饒聲。

兩個人離開之後,病房裡面十分短暫的安靜了一瞬,最後還是祁宴率先開口了。

“那啥...挺好的...最起碼都知根知底,這次你不用擔心你閨蜜被人騙了。”

初梔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哦?你確定嗎?現在不是已經被騙了嗎。”

祁宴:“......”

他抬起自己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一條手臂,舉起手來撓了撓自己的鼻子,“這不是互相欺騙嗎,兩個人說開就好了。”

張桂芬可是初梔長這麼大最好的朋友了,對方還在她困難的時候出手相助,毫不猶豫的借了初梔幾十萬的手術費,兩個人之間的姐妹情可想而知。

就這麼說吧,就現在,你讓她在祁宴和對方之間做選擇,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的閨蜜。

自己的閨蜜永遠不會有錯,錯的只能是對方的狐朋狗友!

初梔有些埋怨的看了對方一眼,“你那都是什麼狐朋狗友,怎麼能跟小芬比。”

她也不是憑空捏造,也不是故意以貌取人,祁宴的朋友裡面,她只對得上名號的就只有江辰,喬俞白,紀染和陸游這四個。

喬俞白和陸游走的最近,他就是一個開娛樂公司的超級花心大蘿蔔,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陸游肯定也不好!

聽了她的話,祁宴下意識就想反駁,後來又仔細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陸游不配!

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兄弟,陸游確實感情經歷比較豐富,但是他都是真心的,跟喬俞白那種玩玩不同。

“陸游這個人吧,對待每段感情都是很認真的,而且,每次都是他被甩,上次還被戴了一頂綠帽子。”

“肯定是認真談的,出軌啊,冷暴力啊,這種不好的行為都不會有,就看兩個人的性格到底能不能合得來了。”

折騰了一天了,初梔也有些累了,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都是什麼事啊。”

她一共就這麼兩個閨蜜,怎麼一個個都感情不順的樣子呢,世界上的黴運全都被她們三個給承包了吧。

“算了,不管她們了,我有點困了,想午休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也不等祁宴回答,徑直閉上了眼睛,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她要睡覺了。

就像祁宴說的那樣,陸游雖然有點花心,但是最起碼是正常人,她和沈清鳶兩個碰上祁家這兩個神經病才倒黴好吧。

擔心張桂芬,還不如擔心擔心她自己呢。

俗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初梔還好一點,祁宴這種斷了好幾根骨頭的才要命呢。

小半個月後,兩人出院,準備回家養傷了,連帶著幾個陪護也一同過去了。

初梔趴在臥室的床上,心裡煩躁的不能行,雖然說大三的課程已經沒有那麼多了,但是最近她請了不少的假,再這樣下去掛科可怎麼辦吶。

祁宴在住院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之所以沒有行動是因為,媽的...初梔學的專業,最專業的教授竟然是梁銘赫家的父母。

祁宴死都不可能請他倆過來給初梔補課的,幾經周折之後,他專門請了初梔的老師上門單獨給她授課。

和初梔忙碌的一天不同,祁宴每天都是非常自在的,自在了之後,他就開始想些有的沒的了。

以前都是他主動,但是他現在動不了了,只能靠騙了。

這天晚上初梔洗好澡之後,祁宴開始了他的表演:“哎呦,哎呦...”

果不其然,初梔聞言連忙走了過去,她彎不了腰,只能直愣愣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問道:“怎麼了。”

祁宴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梔梔,我難受,你幫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