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親子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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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溪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說,“他憑什麼為了你們母女拋棄我!”
我聽了這話,只覺得雲裡霧裡的,下意識的以為我父親和蔣溪有過什麼?可我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蔣溪從小在國外長大,鮮少回國,我父親一直在國內,兩人不可能有什麼狗血的故事發生——怎麼可能呢!
這時,蔣溪一把抄起面前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杯子四分五裂,驚了隔壁的其他客人,把站在一旁的服務生都嚇了一跳。服務生想上前來收拾,可看場面有點激烈,又不敢上來。
蔣溪的憤怒好似從胸腔裡迸發出來的,怒問,“他憑什麼!”
她這幅樣子,像極了被拋棄的女人。
可我父親,怎麼可能和她有什麼狗血的故事發生?
我不允許她這樣汙衊我父親!
我一巴掌拍在桌,怒道,“你想把髒水潑我爸爸頭上?”
蔣溪反問我,“他沒幹過見不得人的事情,何必怕人說?”
我冷聲說,“就你?我爸爸根本看不上!”
蔣溪,“是,看不上我,所以拋棄我!”
我怒不可遏,抄起面前的咖啡,直接潑在蔣溪臉上,“閉嘴!再敢侮辱我爸爸,我對你不客氣!”
蔣溪下意識閉上眼睛,咖啡潑了她一臉,被咖啡染色的檸檬片從臉上掉下來。
我咬牙切齒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侮辱我爸爸!”
蔣溪撿開掉落在身上的檸檬片,掀起眼皮看我,“阮楨,你以為阮清輝是什麼好人嗎?”
沒等我開口,蔣溪又說,“人人稱讚的好丈夫?桃李滿天下的經濟學教授?滿腹詩書經綸的大才子?德高望重?品德高尚?人品貴重?哈哈哈哈哈——真他媽是個笑話!”
“你和我爸爸,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制止了要上前來打掃的服務員,冷臉看著蔣溪,威脅說,“你最好今天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我不介意去蔣家找你的麻煩。聽聞蔣家是最注重門風家教的,我早就想問一問蔣家人,怎麼教育出你這種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來的。”
蔣溪臉上的表情五彩繽紛,她怒極反笑,問我,“阮楨,你什麼都不知道!最沒資格說我沒家教的人,就是你!”
說罷,蔣溪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到我面前的桌面上,趾高氣昂地說,“看看吧,這就是你那外表師德高貴人人稱讚,實際上道貌岸然偽君子的爹!”
我不由地看向桌面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我父親阮清輝和一個年輕的女人,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看樣子很是親密。那種親密感,像是一對心意相通的戀人,深及眼底的柔情躍然照片之上。
我把照片拿起來端詳。
另我鬆了一口氣的是,照片上的年輕女人不是蔣溪。
照片看起來有些時間了,雖然過了塑封,但是邊緣已經開膠,漏了氣體進去,以至於照片本體上有大大小小的氣孔,顏色也有些許脫落。
我認得出來,上面的男人是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在我家書房裡,有好多張我父親年輕時候的照片。在那個年代來看,我父親的相貌和身材也是極好的,雖算不上人中龍鳳,但也能稱得上英俊帥氣。
但他懷裡的女人,並不是我母親——我自然是認得我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
細細一看女人,我發現她的眉目輪廓,和蔣溪十分相似——不,確切的說,是蔣溪和她年輕的時候十分相似,唯一的大區別是蔣溪的鼻尖有一顆小小的黑痣,而女人則是乾乾淨淨的一張臉,一雙眼睛不算大,但十分有靈氣,黑不溜秋的,會說話似的,光是笑盈盈的看著鏡頭就已覺得滿目含春。
女人穿著一條牛仔褲,一件針織衫,脖子上繫了一根絲帶,細長的遠山眉溫婉可人,嬌滴滴地依偎在我父親胸口前,笑得格外燦爛幸福。
他們背後,是峨眉山的日出雲海。金燦燦的一片雲浪。
她是誰?
我腦海中頓時有了個答案——蔣溪的母親。
我立馬翻開照片背後,看到有一行清秀的簪花小楷字:與清輝峨眉山之行。1997年2月。蔣意姍。
我的記性很好,總是在一些巧合的時候,驟然想起重要的資訊,比如,看到這個日子的時候,我忽然就想起來南源曾經給我的關於蔣溪的資料裡,顯示,她是1997年11月生的。
按照這個日子推算,1997年2月,大概就是這個時間點附近,蔣溪的母親蔣意姍懷了她。
那蔣溪……是我父親和蔣意姍的孩子?
我與蔣溪,只差一歲。
那麼,我父親和蔣意姍在一起的時候,我母親正好生完我,在月子中——這個時候,我父親和蔣意姍在一起了?並且在那個時候有了蔣溪?
我腦袋忽然嗡的一聲炸開了。
我無法想象,我父親——那麼深愛我母親的一個人,竟然在我母親懷孕之時,和別的女人有了婚外情和小孩。
可我的思維還是清晰的,我把照片退回去給蔣溪,聲音儘量保持平靜,“你給我看著這個照片,有什麼意思?它能說明什麼?”
蔣溪冷笑,“上面的女人,是我母親,蔣意姍。”
我淡然道,“那又如何?”
蔣溪有點著急了,“阮楨,你是瞎了嗎?看不出來阮清輝和我媽在談戀愛?”
我淡淡一笑,“呵,抱歉,我還真沒看出來。”
“阮楨,你是在跟我裝傻嗎?我的出生年月日,你不會不知道吧?需要我給你重複一遍嗎?”蔣溪嘲諷道,“你不是早就找私家偵探查過我了?”
我坦然道,“這跟我父親有什麼關係嗎?難道你是想用一張照片告訴我,你其實是我父親的孩子?是這個意思嗎?”
蔣溪冷笑問我,“不然呢?這張照片上兩個人什麼關係,還不夠明顯是嗎?”
“我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人有什麼關係——不過,你硬要說什麼關係,只能說照片裡的女人是小三。1997年2月,我母親還在哺乳期,我不足一歲。”我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看著蔣溪,“和你一樣,是個不要臉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