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許父帶著沈彩樺和許微棠去參加宴會,許微棠跟別的小朋友起了爭執,她拿著蛋糕糊了小朋友一臉,沈彩樺上前阻止未果,問清楚事情始末,讓她給小朋友道歉。

許微棠氣呼呼說:“是我先看上那塊熊貓蛋糕的!他非要跟我搶!”

“你看上的是白雪公主的,是我說熊貓蛋糕可愛,你才……”

“你是說過熊貓蛋糕可愛,可它又不是你的。我先拿到了,它就屬於我了!你要跟我搶,我現在已經把它送給你了!”

許微棠一臉欠揍的仰著臉,好似一隻驕傲的孔雀。

她的做法和話語,讓小朋友的家長氣憤不已,“你可以留下蛋糕,但不能把蛋糕糊在我們臉上,你這孩子做法也粗魯了!一點家教都沒有。”

“對不起了徐夫人,是我沒有教好她,我替她道歉。”

“我又沒錯,你幹嘛幫我道歉。”在家裡橫慣了的許微棠,早已沒了做錯事情要道歉的意識,她不滿地撅起嘴巴,“我蛋糕都給他了,該生氣的人是我!”

“許微棠,你這孩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許父聽到動靜過來時,剛好聽到許微棠的話,他頓覺失了臉面,羞愧憤怒。給小朋友和家長道歉後,拎著許微棠回家。

回到家中後,許父苦口婆心的教導許微棠一番,她仍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斷跟許父頂嘴。

許父終是忍無可忍,揮起手裡的雞毛撣子給了許微棠一個完整的童年。

人在氣頭上,手上沒有輕重,許微棠被打嚎啕大哭。

沈彩樺上前阻攔,身上捱了好幾下。

她哭著跟許父求情,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說是會教育好許微棠。

她對許微棠的“愛護”,許父看在眼中。他工作忙,許薇棠的教育工作,落在沈彩樺的身上。

在沈彩樺的捧殺下,許微棠愈發無法無天。她見時機成熟,每當許父在家時,她會故意激怒許微棠,讓其犯錯誤,她及時糾正。

許微棠被她養了一身的壞脾氣,聽不得別人的“指責”,立刻反駁回去。

在沈彩樺嫁入許家前,許父跟她有過約定,為了許微棠,兩人不再生育子女。

許微棠叛逆的事情做多了,許父對她失望至極,半年後,沈彩樺懷孕。

許微棠剛得知沈彩樺懷孕時,她反應不大。

後來沈彩樺故意給她看了幾部關於母親生了二胎後,忽略第一個孩子的電視劇,許微棠的心裡發生了極大地變化,甚至有些扭曲。

她當時已經被慣壞了,心裡有很多惡毒的心思,一門心思的想要殺掉沈彩樺肚子裡的孩子,獨佔父母的愛。

終於有天她找到了“機會”,準備趁著沈彩樺洗澡時,將她推倒。

她剛到浴室,還沒有所動作,沈彩樺就尖叫一聲,摔倒在地。

“棠棠,你……你為什麼推我?”

許微棠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的沈彩樺。

“棠棠,快去幫我叫人。快去呀!”

許微棠當時才四歲,她“一肚子壞水”,猶豫了下,看向沈彩樺微微隆起的肚子。

“棠棠,棠棠你要做什麼?”

沈彩樺尖叫。

別墅裡傭人聽到叫聲,急忙跑進房間。

傭人見到沈彩樺摔倒嚇壞了,急忙上前,“夫人,我扶你起來。”

“你們不要告訴許總,是棠棠把我推倒的。”

剛才傭人只注意到摔倒的沈彩樺,並沒有看到許微棠,沈彩樺的話語,讓傭人對的許微棠愈發恐懼。

在她們的眼中,小小年紀的許微棠成了一個不顧他人死活的惡魔。

恰在此時,許父回家。

他得知此事,把沈彩樺送到醫院,確定她沒事後,回到家中,把許微棠狠狠揍了一頓。

那一頓許微棠渾身青紫,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人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個多月,才能勉強下床。

那個時候她好似被人遺棄,每天只有傭人給她送一日三餐,用她的話說,那些飯菜糙的連她的寵物狗都不吃。

從錦衣玉食到粗茶淡飯,一下子從天堂落到地獄,這樣的落差,她無法接受。

從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許微棠爆發了。

她打翻了床頭櫃上的飯菜,叫嚷著,“你們給我重新做!不然我一個米粒子都不會吃!”

送飯的傭人已經離開,房門外沒有任何回應。

“我讓你們重新做!你們聽到了沒有!”

許微棠渾身疼,她愈發煩躁,扯著嗓子喊著,跟之前一樣,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她以為會像以前一樣,只要她發完火,傭人很快就會給她重新做可口的飯菜,給她送過來。

這一次她想錯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有人理會她。

無論她在房間裡怎樣叫喊,她的房門始終沒有開啟過。

許微棠躺在床上,又疼又餓又渴,嗓子因為叫喊生疼一片,她想要喝點潤一下嗓子,身體稍微一動,就疼痛難忍。

她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拿到床頭櫃上的水杯。

她委屈憤怒的哭喊起來,哭喊聲在房間迴盪。

哭累了,體力不支,她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進入房間收拾地上掉落的飯菜。

她聽到動靜,立刻睜開眼睛,對著正在打掃的傭人一頓叫罵。

傭人見她這般,伸手打翻了床頭櫃上的飯菜,“大小姐,你怎麼又把飯菜打翻了。”

許微棠:……

“許總說了,你打翻飯菜就餓著。我們做傭人的,要遵從他的交代。”

言外之意,許微棠沒有飯吃了。

“是你打翻的飯菜,你這個壞女人!”

許微棠伸手想要打傭人。

傭人冷笑,“大小姐,許總現在對你很失望,他說了,我們以後不用伺候你,在這個房子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沈姨呢!我要見沈姨!”

“夫人被你推到,差點流產了,現在在醫院休養,在這個房子裡,沒有人護著你了!”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許微棠那個時候年紀小,她已察覺不對,至於哪裡不對,她小小的腦袋還無法想清楚。

“大家都看到了,你就彆嘴硬了!小小年紀做出那麼惡毒的事情,長大了還得了!”

傭人罵罵咧咧離開,許微棠心裡生出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