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占星術殺人魔法的故事中。

身為占星師的御手洗潔和好友兼助手的石岡和己,一邊翻閱著本手記,一邊感慨手記中的內容完全就是惡魔的想法。

同時也對案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二人透過各種方面的搜尋,最終收集到了如下線索(人物關係圖)以及發現屍體的順序。

第一名死者於1936年4月15日被發現,為畫家的次女知子。

水瓶座的知子缺失了小腿,在口中發現了氧化鉛,被拋屍在細倉礦山,屍體上只有淺淺的一層土。

第二名死者於1936年5月4日被發現,為畫家的三女秋子。

天蠍座的秋子缺失了腰部,被發現的時候只有上半身和兩條腿,在口中發現了氧化鐵,被拋屍在釜石礦山,屍體被埋了五十厘米。

第三名死者於1936年5月7日被發現,為畫家和前妻的女兒時子。

牡羊座的時子沒了頭部,脖子的斷面被塗滿了紅殼,被拋屍在群馬礦山,屍體被掩埋了七十厘米,根據時子生前練習過芭蕾舞能夠推測出屍體屬於時子。

第四名死者於1936年10月2日被發現,為畫家的四女雪子。

巨蟹座的雪子缺失了胸連帶著手臂,屍體只有頭部和腹部以下的部位,在其口中發現了硝酸銀,被拋屍在小坂礦山,屍體被掩埋了一百零五厘米。

第五名死者於1936年12月28日被發現,為畫家的二侄女信代。

射手座的信代缺失了大腿,屍體只有上半身和小腿的部分,在口中發現了錫,被拋屍在生野礦山,屍體被掩埋了一百四十厘米。

最後就是畫家的大侄女禮子,等到發現禮子屍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也就是1937年的2月10日。

處子座的禮子缺失了腹部,屍體只有上半身和腹部以下的部位,在其口中發現了水銀,被拋屍在大和礦山,屍體被掩埋了一百五十厘米。

簡單來說,六具屍體發現的時間相差近十個月,大致分為兩組,一組為知子,秋子,時子的淺埋組,一組為雪子,禮子,信代的深埋組!

經過了警方提供的線索得知,六名死者全部死於砒霜中毒。

死後都被割去了擁有守護星的身體部位(圖)。

剩餘屍體部分被拋棄在曰本的六座礦山之中,屍體上不光被塗抹或者是吞嚥了鍊金材料,更因為發現屍體的時間不同,所以有不同程度的腐爛!

這種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案件,讓御手洗潔十分的詫異。

更令人感到古怪的是,在六位少女死亡前的一個多月前,也就是1936年2月25到26日,畫家梅澤平吉已經先一步慘死在畫室之中。

畫室內的所有窗戶都安裝了鐵欄杆,活人絕對無法出入,而且畫室內不存在暗門,廁所也走不通。

大門不僅牢固,還安裝了門閂,從其內關閉。

除此之外,當天東京下了一場三十年不遇的大雪,每位來訪者都會留下足跡,因此構成了雙重密室。

但,畫室的雪地外只有與畫家足跡相似的兩道足跡,完全沒有兇手的足跡,這實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圖)

隨後便是畫家已經出嫁的長女一枝,她在距離畫家死後近一個月的1936年的3月23日,在自己的房間中被殺掉後侵犯!

殺死一枝的兇器,是一枝家中擺放著的一隻厚重玻璃花瓶,其上有著一枝的血跡,根據警方給出的線索。

一枝是在梳妝檯化妝的時候,因為背對著兇手,被玻璃花瓶猛擊後腦而死!

由於整個案件佈局十分龐大,線索繁多,異常複雜且撲所迷離。

當真如舞城鏡介開局寫下的序幕所言,這是一起放眼整個世界,都前所未有的殺人事件!

宇山日出臣看到這裡,臉上露出了十分震驚的神色。

下意識的舉起了身邊的咖啡杯猛喝了一大口,酒味瞬間瀰漫了開來。

舞城鏡介坐在對面,見宇山日出臣才看到了手稿的一半,卻停了下來,不免有些擔憂的問道:

“宇山先生,您是對這篇故事的謎面感到不滿意嗎?”

宇山日出臣抬起頭,用有些充血的眼睛凝視著舞城鏡介好一會,隨即豪邁的大笑了起來:

“不!舞城先生,我不是對謎面不滿意,相反,我是覺得你這個謎面寫的太好了!”

“複雜且難以看穿的宏大布局,緊密安排的三起不可能殺人事件。”

“尤其是你利用占星術這個點子,設計出了想要殺害六名少女,取下她們擁有守護星的身體部分,組成完美女神阿索德的設計,實在是太過巧妙!”

“我……我一時之間,竟想不出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你如此大膽的設計!”

宇山日出臣再次舉起咖啡杯,猛喝了一口:

“雖然這是一起可怕的殺人事件,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感嘆,這種殺人手法設定的實在是太華麗了!”

“雖然書才看了一半,但如果讓我為這本書的謎面寫一句評語。”

“那麼也就只有‘前所未有的驚天謎面’才能配得上這本書!”

舞城鏡介聽到宇山日出臣的誇讚,提著的那顆心緩緩的放了下來。

卻不想宇山日出臣誇讚後,臉上卻露出了有些苦惱的神色:

“只是我有些擔心……”

舞城鏡介聽到宇山日出臣的話反問道:

“宇山先生,您在擔心什麼?”

宇山日出臣用手抓了抓下巴,臉上露出了有些複雜的神色:

“舞城先生,說真的,你這本書的謎面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可謂稱得上是‘天上謎面’!”

“但寫推理小說嘛,最忌諱的一點,就是用力過猛。”

“一旦出現用力過猛,就會出現適得其反的情況。”

宇山日出臣眼中露出既欣賞又擔憂的神色,輕撫著手稿:

“我很擔心舞城先生你只有能創造出‘天上謎面’的想象力。”

“卻沒有做出‘天上解答’的硬實力……”

“如果你的解答不能夠讓人滿意信服,就會出現頭重腳輕的情況,也就是所謂的預期太高,越是期待,越是失望。”

“就算你能夠入圍江戶川亂步賞,也很難拿下大賞。”

“退一步來說,即便同期的對手都很弱,讓你僥倖贏得出版機會,也只會成為推理界一顆快速墜落的流星,無法成為最閃耀的那一顆!”

宇山日出臣看著書稿,表情十分為難:

“我很擔心……很擔心接下來的故事會不盡如人意。”

“畢竟,這算是我從業十五年迄今為止,或者說是縱觀整個推理史,都從來沒有見過的最強謎面,且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