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

薛青芳解釋道:“我們薛家人的家宴倘若不辦,就代表其在家族的地位衰落,所以不僅要辦,還得辦的人盡皆知,這是每一個豪門不成文的規則。”

齊妙一臉無語,吐槽道:“你們這些大家族的人真是閒的...”

“妙妙,我知道這麼說顯得我很自私,可我剛剛看了你的直播,倘若你能讓我爸爸在避幽山莊開宴會,我一定感激不盡!”

薛青芳的話讓齊妙感到十分陌生。

可齊妙也看得出對方是真的無可奈何。

這麼多年來,齊妙沒有任何背景,可對方卻不求回報的幫助自己。

現在她借了先祖的光,怎可不管呢?

“好,那我試試?”

“謝謝!謝謝!”

“再跟我客氣不幫你了喲!”

“我知道啦,誰跟你客氣呢?都是裝的!”

二女在打趣間結束通話了電話。

齊妙掏出了宮常居送給她的黑鑽卡,忐忑不安的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

天楠市,劉氏集團的頂層,會議室內。

一群股東正在討論明年公司的戰略規劃。

為首的男子身著定製西服,留著兩撇小鬍子,從會議開始到現在,他的眉頭始終未曾舒展。

這時,一名秘書走進了會議室。

“劉董,有電話找您!”

被稱為劉董的男人未看秘書,語氣變得極為嚴厲。

“沒看到我在召開股東大會嗎?任何電話都得在會議結束後再告訴我,這點規矩都忘了嗎?”

聽到劉董的話,秘書臉色微變。

可她依然將手機遞了了過來:“劉董,是這臺手機的電話。”

劉董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當看到秘書手中的手機時,他神態大變,連忙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靜。

緊接著,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他走出了會議室。

劉董看著手機,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這是宮常居給他的手機,而這臺手機響起時,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宮老這二十年來,終於將第一張黑鑽卡贈予他人了!

想到這,劉董腦海中冒出了許多南城的大人物。

接著,他小心翼翼的按下了回撥鍵。

“喂,您好,這裡是避幽山莊,請問您是?”

“你...你好?”

劉董聽到聲音,微微一愣。

電話那頭的聲音實在過於年輕,讓他始料未及。

在他的認知裡,能讓宮老給出黑鑽卡的,必然是南城世家大族中家主級別的人物。

“這南城有這麼年輕的世家家主麼?還是個小姑娘?”

劉董在心中暗道。

未等他開口,電話那頭的齊妙繼續道:

“是這樣的,明天我想替薛家在貴莊舉行一場家宴,您這邊方便嗎?”

“薛家?”

劉董的眼神略顯錯愕,想了想道:“是做古玩起家的薛鵬賓?”

“嗯...好像是吧,我只知道他們家是賣古董的,至於名字我不知道。”

劉董驚了。

倘若是南城薛鵬賓的薛家,那他們家族何德何能可以在避幽山莊辦家宴?

哪怕薛家全族給他們山莊端盤子,劉董都嫌晦氣。

可宮老再三提醒過,只要是黑鑽卡持有者打來的電話,無論什麼要求都得答應下來。

無奈之下,劉董只得開口道:“沒問題,明天全程我都會在山莊外招待你們。”

“好的,太謝謝了,哦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妙。”

齊妙結束通話電話後,立馬透過簡訊的方式告知了薛青芳。

而收到齊妙資訊的薛青芳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穿上睡衣直奔父母的房門。

“進!”

薛青芳進門後,難掩臉上的興奮之情:“爸!您明天壽宴的事不用擔心了!”

薛父看了眼熟睡的妻子,開啟了床頭燈:“怎麼了?你爺爺還是打算以他的名義開宴席?”

薛青芳搖了搖頭,從口中吐出四個字:“避幽山莊!”

“???”

薛父一頭問號。

“是避幽山莊,爸,你明天可以在避幽山莊開壽宴了!”

“嗯!?”

薛父身體猛地一抽,把身旁熟睡的妻子都給嚇醒了。

“老薛啊,你大半夜抽風了?”

薛父直接無視妻子的不滿。

冷靜過後,他才覺得自己女兒在拿自己開涮。

“青芳啊,別逗你爸開心了,避幽山莊...別說我了,就算是老爺子要去,人家都不會答應的。”

薛父嘆了口氣,興奮的眼神頓時變得失望起來。

“避幽山莊可是咱南城的臉面,那可是宮老爺子手下最為知名的產業,整個南城能進山莊的名門大族,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十個薛家的地位都不夠格進的。”

這時薛母也開口了:“唉,青芳啊你也別拿這事尋你爸開心了,在薛家沒地位就沒地位,咱一家三口以後做個普通人,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薛青芳被父母的說得眼睛有些酸澀。

是啊,這麼多年了,每次去薛家都是一次受刑。

薛家從上到下,從來沒把他們這一家三口當一回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連她爺爺身邊的傭人都比不上。

“爸,媽,女兒不會拿這事開玩笑的,明天中午我們就去避幽山莊,到那時你們就知道我沒有騙人了!”

可薛父卻搖了搖頭:“罷了,我知道薛傢什麼地位,更知道我什麼地位,還是別自取其辱了。”

薛青芳有些欲哭無淚:“爸,你怎麼不相信我呢?非得避幽山莊的人親自給您打電話您才信嗎?”

話音落下,薛父的電話還真響了。

使得這一家三口均一臉錯愕。

薛父看了眼手機,來電人竟是薛家家主。

“父親?”

薛父接起電話後,薛青芳和薛母都全神貫注的盯著他。

直到薛父的表情從忐忑,到疑惑再到驚詫!

“什!?真的?不...不可能吧?好,好的,當然可以,您是我父親,我怎敢不讓您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薛父整個人癱倒在了床上。

薛母還以為薛父發病了,滿臉擔憂。

直到薛父顫抖的吐出一句話:

“父親告訴我,明日要在避幽山莊舉辦我的壽宴,屆時薛家所有人都會參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