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跳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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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
還沒等我搞懂,白天就不再搭理我,轉身走向了我奶,撒嬌著說自己肚子餓,想要吃好吃的。
奶笑眯眯的摟住她,兩個人開開心心的走進了廚房。
女人的友誼都是那麼迅速建立起來的嘛?
晚上,我們坐在堂屋前的空地上乘涼,爹在講著這座山村的來源,就看見王嬸一臉慌張的衝進了我家。
她的臉上都是抓痕,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
“不行啊!你跟我說的那個方法不行!我找了一個地方給夢嬌下葬,還給她磕頭認錯,可我就覺得她在我的床邊看著我,還問我為什麼不救她!”
白天面無表情的嗑著手中的瓜子:“很正常,換做是我遇到這種事情,我的氣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消下去。”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這樣吧,我今天晚上幫你去看看,母子雙煞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說著,她放下了手中的瓜子,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看向了我:“咋還在這邊愣著,跟我走啊。”
我一臉的茫然:“我也要去?”
白天冷笑了一聲:“你在這件事情之中出手了,也相當於是個局內人,你信不信,等夢嬌把王家人全給殺了後,下一個就會是你。”
“當初我也是救過她的,她為什麼想害我?”
“血液會迷失她的本性,任何事件之中的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當然,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多管。”
白天轉身想要回屋,我趕緊拽住了她:“去!我們現在就去!”
聽到我這話,她才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
王家整個院門都是靜悄悄的,雞圈和豬圈到處都是鮮血,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屋子裡面冷的宛如冰窖,雞皮疙瘩瞬間湧起。
明明屋子裡面沒有一個人,可我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一走近屋子,我只覺得左眼火辣辣的疼,疼的眼淚都在瘋狂的分泌。
看著我這個樣子,白天遞給我一張紙巾:“整個屋子的陰氣很重,再不解決,遲早成魔煞,到時候你們整個村子估計都得遭殃。”
“那麼嚴重。”
“魔煞是沒有認知的,她的心中只有怨氣,而想要消磨這種怨氣,就只有不停的殺人,如果你聽不懂的話,可以參考一下貞子。”
我瞬間瞭然。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萬籟俱寂,就連王嬸家的鴨也都蜷縮在一起,大聲不敢出。
白天拽著我藏在了鴨圈之中,從挎包之中掏出柳枝條和一些鍋底灰,攪和在了一起,擦在了我的臉上和身體上。
“柳枝條和鍋底灰都能很好的隔絕你身上的陽氣,讓你不被發現。”
接著,我們兩個就躲在草垛之後,屏息等待。
周圍很安靜,就連蛙叫和蟲鳴都沒有,
左眼開始一陣陣刺痛,等習慣了這種痠痛,再次抬頭時,隱隱綽綽,我看到有一個紅色的人影從遠處緩緩的飄來,她的神色呆滯,在周圍看了一圈。
我明顯的感覺我和夢嬌的眼神對上了,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可她並沒有在我的身上逗留的太久。
飄進了鴨圈,她上手抓住一隻鴨子狠狠的咬了下去,大口大口吸食著鴨子的血液。
可憐的鴨子,嘎嘎叫了幾聲,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她就用這個辦法,將整個鴨圈裡的鴨子全嘎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朝著屋子裡走去。
我想要跟上去繼續看,白天抓住了我的手,朝我搖了搖頭。
夢嬌呆在屋子裡,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天快要亮了,才緩緩離去。
“跟上。”
夢嬌朝著前方飄去,一直上了山,最後消失在了一塊墳地之前。
這是我們村子專門用來下葬的地方,而我們所站的這塊墳地,卻格外的簡陋,只有一個簡單的墳包和木頭做的墳碑。
“這王嬸,給人安墳都不肯好好幹,就這麼道歉方式誰能接受。”
白天站在墳邊沉思,最後看著我緩緩開口道:“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嘛?母子雙煞,可今天我們只看見了夢嬌,而且看她的行為能力,明明可以直接殺了王家人,卻只是將外面的鴨子動物給殺了。”
說著,白天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伸向了墳包,我給嚇了一跳:“幹啥!”
“你摸摸看這個墳包,有什麼感覺,你的感知能力比我強,趕緊的。”
白天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我無法掙脫。
觸碰到墳包的那一刻,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嬰兒的哭聲在我的腦海之中迴盪。
等我再次甦醒時,覺得一陣陣的無力。
“怎麼樣,感覺到什麼了嘛?”
“有孩子在哭。”
我喘著粗氣說道。
白天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猛地一拍手:“別休息了,趕緊跟我下山叫幾個幫手來,把墳給挖開!”
她的思維跳躍的太快,我感覺力氣恢復了之後,立刻跟著她一起下山。
王嬸坐在自家屋子裡,裡面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穿著花衣裳的老婦人,閉著眼睛,渾身都在顫抖。
下一秒,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我看見了,一個絕望的女人倒在了手術臺上,她怨啊!怨為什麼沒有人來救她!我還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他們在尖叫,他們說想要復仇!”
說著,老婦人慢慢看向了王嬸:“這件事情可不好辦,我驅邪那麼多年,都沒有感覺到那麼濃的怨氣。”
王嬸著急了,一把抓住了老婦人的手,從兜裡掏出了紅豔豔的錢,塞了過去:“諾婆,只要這件事情能解決,錢絕對不是問題,你要把我兒媳婦的魂給驅散我都沒意見。”
這個叫諾婆的老婦人滿意的將錢收了起來:“行,我先去準備一下東西,一會兒先去你們兒媳婦的墳上看看,我倒是想知道,有什麼妖魔鬼怪敢在我的面前造次。”
“好咧,那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王嬸現在哪裡還有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模樣,完全就是低聲下氣,客客氣氣的送著諾婆出了門,坐在一旁的奶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