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姐妹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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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下,最後嘆了一口氣,表示妥協。
因為帶著樂盈,我沒有辦法走的太快,只能緩步跟在玄貓的身後。
越走,只覺得周圍的白霧越濃,只能勉強看清前方三米的路而已,到了最後,我甚至看不清玄貓的聲音。
濃重的呼吸聲從不遠處傳來,我跟樂盈對視了一眼:“這聲音,是我姐的!”
看不清周圍的路,如果貿然亂走,很容易引起危險,我跟樂盈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去。
直到我看到樂樂渾身溼透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腿,已經化成了黑色的水。
“樂樂!”
我趕緊上前,將她抱在了懷中,觸碰到她的那一刻,那股熟悉的悲傷感再度來襲,我的眼眶之中溢滿了眼淚。
樂樂掙扎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慘白的手慢慢的擦了擦我臉色的眼淚,無神的眼睛那一刻好像微微有了聚焦,她微微張嘴,似乎是在說著什麼。
我低下頭,仔細聽著,才發現她說的,竟然是:“盈盈。”
我驚訝的抬頭看向了樂盈,朝著她招了招手:“你姐姐在叫你。”
樂盈微微一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緩步向前。
她大著肚子,沒有辦法蹲下,只能跪在地上,微微俯身。
樂樂抓住了他的手:“盈盈,放心不下你啊。”
那一刻,樂盈的眼眶迅速紅了,她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姐姐放心不下你啊,對不起,姐姐一直都很愛你。”
樂樂說每一句話都非常的吃力,而她的身體也漸漸開始變得透明,那一刻,我似乎知道樂樂的執念到底是什麼了。
“你要跟民生好好的,姐姐希望你幸福。”
這下,樂盈終於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你要是真的愛我,你就回來!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樂樂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漸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像是解脫,又像是幸福,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像是嘆息一般:“只要你幸福,姐姐就放心啦…”
瞬間,樂盈的身軀化成了一灘水,消失不見。
“你不能走!你回來!回來!”
樂盈趴在地上,試圖將地上的那灘水捧起來,可這動作像是徒勞,水每次都會從指縫之中溜走。
哭著哭著,樂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疼的喘著粗氣。
“你怎麼了!”
我趕緊上前攙扶住了她。
樂盈疼的身體都在抽搐:“我的肚子好疼!怎麼辦,我是不是快要生了。”
“你先冷靜下來。”
還好我是醫生,再加上這次樂盈的身體不好,所以隨身帶著人參丸。
將藥塞進了她的嘴裡:“別說話,忍住,我們現在回去。”
說完,將她打橫抱起,趕緊朝著家中跑去。
來到了醫館,我趕緊準備艾草和針灸。
樂盈疼的滿頭都是汗,甚至有些見紅,我有條不紊的操作著手中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情況才逐漸穩定。
她已經疼的沒有力氣再掙扎了,見我停下動作,小聲虛弱的問道:“我的孩子……”
“放心,保住了,但是你的情緒不能再那麼激動了,不然我真的沒辦法了。”
“謝謝。”如此,樂盈徹底放心下來了。
“你在這邊躺一會兒,我叫我奶奶來給你換衣服。”
樂盈輕輕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我走出房門,就看見民生興奮的走了過來,這懷中還抱著一大堆的零食,看見我,一臉興奮的跟我打著招呼:“上官醫生,樂盈是不是來你這兒喝藥來了,我在屋子裡沒見到她。”
“你去哪裡了?”
看見這個渣男,我真的是氣不打一出來。
被我這樣子給嚇到了,民生一臉懵的眨了眨眼睛:“我去城裡了,之前樂盈說嘴巴淡,想吃梅子,我就去超市給她買了,怎麼了?”
“那你也要給她打一聲招呼,她擔心你…差點流產。”
“什麼!”
民生大驚,趕緊往屋子裡面跑。
我也沒有攔著他,兩夫妻之間有了隔閡,最好的辦法就是說清楚,只求樂盈的情緒能夠平靜一點,不然太傷身體了。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這對夫妻在屋子裡面說了啥,反正一出門民生差點給我跪下,一個勁兒的抓著我的手說感謝。
白天也在半個小時之後回來了,瞭解情況後,都有些無語了。
樂樂消失了,這兩夫妻誰都沒有提起過她,在修養了大半個月,樂盈的情緒徹底穩定,胎像也正常了之後,他們來向我們辭行。
民生帶了一大堆的禮品:“我知道你們醫生都不樂意收紅包,這些都是我們的謝禮,非常感謝您多次救我老婆。”
“你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該的。”
“不,這些你一定要收下,都是小小禮物。”
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之下,我只得將這些禮物收了,老規矩,到時候直接給有需要的村民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兩口子已經恢復到當初一樣的恩愛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看向了樂盈:“那個,盈盈,方便的話,你跟我來一下吧。”
有些迷茫的看了我一眼,猶豫之下,盈盈還是跟我來到了裡屋。
“上官醫生,是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我從櫃子裡掏出了一個錦盒,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條精美的珍珠項鍊。
“這是……”
“這是你姐姐託我交給你的,她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當年出海的時候買了一條珍珠項鍊想要送給你,可沒想到,遇到了風浪。”
樂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淚再次從眼眶之中傾瀉而下。
我頓時有些害怕:“你別激動,我本來打算等你生完再給你的,可我也怕自己忘記。”
“謝謝你。”
出乎我的意料,她沒有多問這條珍珠項鍊我是怎麼來的,而是伸手接過了它。
“我小時候真的很喜歡我姐姐,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看見我都是冷著臉,我覺得很恐怖,時間一長,也就慢慢疏遠了,我不是不知道她偷偷為我做的那些事情,可多少的感激,都在父母的攀比聲之中減淡了,直至她帶來了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