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實力。

所謂的實力,就是明明在天安門城樓下有四合院不住,卻偏偏跑到鄉下住起了草屋。

這叫什麼?

這不叫傻逼,這叫享受不同生活,叫安貧樂道。

而你呢!

每月的工資就連廁所都買不起,更別提買什麼房子了,只能住在八百塊一月的中鋪裡,那連蝸居都不配叫,只能叫做現代社會難民。

什麼仁義,什麼道德,什麼廉恥……

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的。

你讓那群整日裡家國大義的老爺們突然變得一無所有,每日為一日三餐而發愁,你看他還有空嘰嘰歪歪嘛!

就如同孔乙己,身上即便穿著長衫,不也偷了地主老爺家的書嘛!

只能事後美其名曰為竊。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方靜之也正在慢慢的擁有這個名叫實力的東西。

這會讓他在大明活的更加逍遙自在。

無論是最初的胰子買賣,還是後來的地痞團伙,又或者是如今的菸草生意。

都是他在慢慢擴充自己實力的過程。

別人或許暫時還沒有看清楚這一切,但是一些聰明人,卻多多少少都能感受到一些異常。

比如冪冪花魁,她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一個聰明的女人。

所以,當看到方靜之帶著高大威猛的藍勇,這個永昌侯的專屬護衛出現在秦淮河溜達的時候,她的貼身女婢就來了。

藍勇是個專一的人,所以當臀兒比肩寬的老鴇子出現的時候,他就放棄了護衛的工作。

或許在他的眼中,花魁娘子那樣的人,斷然不會是自己三哥的對手。

畢竟,三哥是個連自己看了都感覺自卑的男人。

方靜之也覺得花魁娘子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他也覺得,藍勇可能要死在老鴇子的肥臀上。

眾所周知,如狼似虎雖然敗火,但是那招式也多的讓人腰子疼。

走過花香滿園的小院,踩過灑了水的青石板路,就來到花魁娘子的閨房。

依舊如第一次相見那般,美豔的女人穿著一件輕薄的繡衣,跪坐在地上,一雙多情的眸子,笑靨如花的望著門口。

望著眼前的那一抹雪白,方靜之知道,這個女人,這件衣裳,花了心思了啊!

花魁娘子在倒茶的瞬間,生動形象的詮釋了一首歌。

可是雪e~~~~飄進雙眼……

什麼雞毛玩意!

“波公子,請用茶!”花魁娘子素手將一杯茶水送至唇邊。

方靜之左手攬過花魁柔嫩的腰肢,小腰堪堪一握,右手搭在美人的大腿上,肉感緊實,那叫一個棒極了。

花魁娘子發出一聲撒嬌似的叫聲,圓滾滾的臀兒就坐到了它該去的地方。

茶水灑了一些,讓一團白雪上,沾染了清晨的露珠。

更加美豔,更加動人。

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不燙不溫,還有一抹甜甜的奶香。

花魁娘子,費心思了呀!

不過……

也許是最近喝慣了老哥哥送的茶葉,花魁娘子的茶,就很不合口味。

“公子為何皺眉!”花魁娘子撅了撅小嘴,嬌滴滴的問道:“莫非是嫌棄人家的茶水不好喝嘛!”

“這可是人家專門為公子買來的好茶呢!”

我信你才怪呢!

還不知道哪個舔狗送的。

方靜之輕輕抬起美人的下巴,望著那雙狐媚子一般的眼睛,柔聲說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酒如,茶亦是如此,美人當前,這再好的茶葉,也就沒有了味道。”

“公子就會取笑人家!”花魁娘子滿意了,嬌羞的低下頭,眉間笑意盈盈,顯然是開心極了。

“不,我只是不像其他人一般虛偽,喜歡把實話說出來而已!”方靜之繼續道。

“公子~~~”花魁娘子的聲音蜜糖一般,甜到發膩,眼中更是流淌著綿綿情意,愈發的嫵媚動人,兩條大腿不知何時已經盤到了方靜之的腰上:“公子就會打趣人家,若是真覺得人家漂亮,為何這麼久不來找人家呢!”

我怕你死在床上啊親!

“怕與美人過多的接觸,日後眼裡再也放不下別的女子!”方靜之笑了笑,輕輕抱了抱懷裡的花魁。

花魁娘子咬了咬豐滿的唇瓣,身子貼的更緊了一些,道:“公子又在取笑人家了!”

“那必然不是,冪冪娘子這麼美,在下又怎麼捨得對你說謊!”方靜之道。

花魁娘子嬌笑一聲,語氣頗為幽怨道:“淨會說些好聽的哄騙奴家,公子明明是瞧不上我的!”

方靜之壞笑一聲:“若是瞧不上,娘子的床榻為何換了新的!”

方靜之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換了地方,花魁娘子撒嬌道:“討厭。”

“討厭的,還在後面呢!”

不知何時,床榻的帷幔落了下來,伴隨著一陣有節奏的咯吱聲,帷幔上的那朵銅花,也開始輕輕搖晃。

你懂得之後……(沒招啊,過不去啊!)

方靜之玩弄著花魁娘子的秀髮,花魁娘子伏在方靜之的胸口,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對了,公子可知曉,今日胡相的侄子被打的事情?”

方靜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這位花魁娘子,似乎過於關心胡惟庸的事情了。

不是前些日子的家有祥瑞,就是今日裡的紈絝被打。

不過李葵兒們揍郭振胡相沿,就發生在秦淮河邊上,花魁娘子能知道到也不為過。

“知道啊,聽說是被一群官家小姐給打了!”方靜之道:“捱揍的好像還有一位侯爺家的公子。”

花魁娘子的頷首搭在方靜之的胸膛上,一雙嫵媚多情的眸子凝視著他,輕笑道:“人家聽說,這群官家小姐是為了一位如公子一般俊秀的少年郎才出的手,而且永昌侯也為救此少年大鬧應天府!”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方靜之隨意說道:“說不得是因為這少年俊秀,永昌侯跟官家小姐們都想搶回家做女婿呢!”

作為“江湖”中人,方靜之深知逢場作戲的重要性,特別是在教坊司這樣的地方。

正所謂言多必失,說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而且這教坊司,說不得藏著多少人的暗子呢。

至少老朱的人馬就不會少。

說不得這冪冪花魁就是老朱的人,所以在這裡拐彎抹角的打探虛實呢!

“人家倒是聽說了關於永昌侯的一則訊息。”花魁娘子又道:“聽聞永昌侯最近穿梭於各家勳貴府邸,正在推銷一種名為菸捲的東西,聲稱此物利國利民,關乎整個大明,公子可曾聽說過?”

你沒有聽說過就對了,本公子的衣袋裡,就有那玩意呢!

不過這花魁娘子,是不是操心的有點多了。

方靜之點點頭:“倒是聽說過一些,好像是一種可以讓人快樂的東西!”

花魁娘子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公子知道的可真多,莫非與永昌侯認識嗎?”

方靜之皺了皺眉,狀若隨意的岔開話題:“那也是沒有那個機會,不過冪冪娘子身上的味道可真香,用了什麼花瓣擦洗的身子?”

花魁娘子嬌聲道:“哪有用什麼花瓣擦洗的身子,不過是用了僕人買的來牛奶胰子罷了,公子可曾聽過,聽聞這胰子買賣的的主家,就是一位與公子年紀相仿的少年郎呢!”

“是嗎,那倒是不清楚,不過冪冪娘子可曾聽說過無敵風火輪……”

“公子你好壞哦……”

……

方靜之離開了花魁娘子的小院。

他是一個有道德的人,不是那些沒有底線的讀書人,白日宣淫這種事情,終歸是不好的。

花魁娘子也有些不地道,竟然換了一張很硬的床,一晚上下來膝蓋屁股疼的很,這很影響他的發揮。

於是他將目光對準了隔壁的院落。

詩詩娘子的床,應該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