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摳我驕傲! 我摳我自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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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不懂朱元璋?
皇帝懂個屁?
毛驤的腿已經抖得站不住了。
人生大開大合,大起大落!
太嚇人了啊!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裡啊!
老朱的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自己剛才是不是笑得有點早了啊!
“我說你還別不服氣,正所謂老道不騙尼姑,我這可是有幾百年的經驗,不是本少爺跟你吹的,什麼臥龍雛鳳,你讓他們站到本少爺面前聊一聊,他們要跪下給我喊師父你信不信!”
方靜之說著,將酒杯往桌上一放,伸手就搭在了老朱的肩膀上。
朱元璋:……
臥龍雛鳳,你這小子,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喝了二兩貓尿,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
早晚弄死你個悶兜梨子。
方靜之舉起酒杯,呲溜,又是一杯見底。
這是徹底的喝嗨了,雙眼迷離,整個人都有點高潮了。
他斜著眼睛,瞧著一臉嫌棄的老朱,嘿嘿直笑,晃盪著身子,啪的一聲,在老朱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一嘴巴子下去。
老朱整個人都懵了!
一路打天下,也算是走南闖北,喜好孌童的倒是見過不少,可喜歡糟老頭子的……
咱雖然說是長得一表人才,老了也更是一表人才,可咱真不好這一口啊!
老朱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說老哥哥啊,弟弟今天是真喝高興了,就好好跟你說說!”
“說你不懂,你還真別不高興,別覺得委屈,雖然你是走南闖北,見識不少,可說到底,比我還差了好幾百年呢,你那點可憐見識跟我比起來,那真是不值一提……”
朱元璋:……
有田都要甘拜你下風。
你小子這是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飆了啊!
“正所謂孔夫子雲,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你比我差,不算丟人,真的……呃……”
方靜之說著,忍不住打了個酒嗝,熱乎乎的酒氣混雜著食物腥臭的氣息噴了老朱一臉。
老朱很是嫌棄的往後仰了仰頭,他不僅嫌棄,更害怕這孫子再對自己做點什麼。
一輩子的英名,可不能毀在這混小子手上啊!
咱,忍了!
“那你好好給咱說說,你比臥龍雛鳳,強在哪裡了?”老朱強忍怒氣,反手端起茶杯塞到方靜之的手裡。
這混賬,趕緊壓一壓你嘴裡那個臭味。
入你孃的,可別噴咱腦袋上。
“真是那誰曰的,孺子可教也,還曉得給師父敬茶!”
喝酒吹牛逼,就喜歡遇到這種上道的,酒意上頭的方靜之談性大發,索性是想到哪說到哪。
“這臥龍雛鳳,不就是有點軍事跟治國上的才能嘛,放到本少爺面前,那都不帶看的!”
“今兒個,本少爺就好好給你開開眼,從國計民生開始,給你們這群蠻夷好好的上上課!”
“所謂國計民生,說白了就是人,就是老百姓啊!”
“老百姓是什麼,那就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資源啊!”
“戰爭需要老百姓吧,稅收需要老百姓吧,娶小妾還是需要老百姓。”
“一個國家,萬事萬物都離不開老百姓!”
這個論述,倒是挺新奇的!
老朱心裡默默地想。
方靜之繼續道:“曾經有個叫李二的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簡單歸結一下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就說這一點,如今這位皇帝老子,就比歷朝歷代的皇帝們不知道好了多少!”
“咱們這位陛下,估計是歷代帝王裡最是勤儉持家的一位了,我聽人說,他在皇宮裡還開了兩畝地,平日裡閒著沒事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拿著金鋤頭下地幹活,吃馬皇后烙的蔥油餅,也是個沒出息的皇帝啊!”
“你說說,人家別的皇帝都是春耕的時候做做樣子就算了,回過頭來接著奏樂接著舞,不是在睡娘們,就是在去睡娘們的路上,唯獨咱們這位朱皇帝,那是真的把作秀當真了,他是真種地,不帶一點虛的啊!”方靜之說到這裡不無感慨。
毀謗啊!!!
咱是喜歡吃妹子的烙的蔥油餅,可咱什麼時候拿著金鋤頭下地幹活了!
這不是扯淡,咱用的鐵鋤頭啊!
老朱心裡美滋滋的。
沒錯,咱就是沒出息的皇帝,又怎麼樣。
咱,真的種地了!
咱的地,還種出來上好的稻穀了!
就問你們這些同行。
我可以站在地裡玩,你行嗎!
來,給我比個大拇哥!
“說起朱皇帝,就不得不說說馬皇后啊,這位皇后,那真的沒的說,簡直就是賢良淑德的本身,如果說老朱是萬古一帝,那馬皇后絕對是萬萬古一後了,朱皇帝跟馬皇后,那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毫不客氣的說,朱皇帝,配不上馬皇后,若是能見上這位賢后一面,也算是沒白活了了,給這位皇后做兒子,應該是一種很不錯的體驗啊!”
“可惜啊,穿越者也分三六九等啊,沒這個命啊!”
老朱氣的齜牙!
你誇咱妹子,咱高興!
但你說咱配不上妹子,特孃的,咱配不上你配的上!
呸,瞅你長那死出。
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還想當咱得兒子,美的你小子!
不過看著你是誇咱妹子的面子上。
你這條小命,咱暫時給你留下了。
”對了,老哥哥聽說過沒有,我聽說朱皇帝平日裡摳的要死,吃個鹹鴨蛋,吃完了還要把蛋殼裡外再添一遍……”
聽說,小王八蛋,就是你說的,又誹謗咱……
你特孃的吃鹹鴨蛋才把蛋殼裡外都舔一遍!
咱特孃的明明只添了裡面。
老朱臊的臉都紅了!
“老哥哥啊,我問你,問你服不服,我就問你服不服,你告訴我,歷朝歷代,那個皇帝吃鹹鴨蛋會添鹹蛋殼,他們只吃蛋黃,就連蛋白都懶得吃啊!”
“你自己想想吧,這樣節儉的皇帝,有幾個,老實說,我為大明有這樣的皇帝而自豪,為有這樣的皇帝而驕傲!”
“從這一方面來說,老百姓能有這樣的皇帝,那是大家的榮幸啊!”
“來,讓我們把大拇指豎起來,給他點一百個贊!”
雖然不知道點贊是什麼玩意,但是老朱還是很興奮的把大拇指伸了出來,就連腰板都挺的筆直。
對對對,那個舔蛋殼的就是咱,就是咱啊!
摳怎麼了,我摳我驕傲!
我摳我自豪啊!
這個小子,看著也不是那麼的不順眼了嘛!
“我跟你說啊,老哥哥,你別看咱們這個皇帝摳,但是摳也有摳的好處啊,正所謂穿不窮,吃不窮,計算不到定受窮,別看現在大明初定,但是我敢跟你打賭,有這麼一位皇帝在,不出幾年,咱們大明必然是國泰民安,洪武盛世也必然會降臨天下……”
國泰民安,洪武盛世!
老朱不由得心情激盪,牙花子都差點露出來了。
就連前面對他的批評也可以忽略了。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這混小子是也!
此刻的老朱,看方靜之的眼神多少多少有點冒光了。
這才華,這才幹,這見識,這拍馬屁的功夫!
不弄到吳吉祥手下可惜了呀!
“更難得的是,咱們這位朱皇帝,不僅僅是節儉啊,對待百姓也是真的好,可惜啊,他的眼光不夠長遠啊,只能看到了眼前的情況,對未來卻沒有一個很好的規劃,好好的大明……呃,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喝酒喝酒……”
一想到朱允炆繼位,中原大地擁有最潮英文名的男人,方靜之頓時醒過神來,打了個哈哈把話題岔開。
這可不能說,說了必須死啊!
老朱正聽得起勁呢,沒想到這小子忽然就打起了哈哈,哪能願意呢!
“別算了啊,別算了啊,你繼續說說啊!”
老朱端起面前的酒杯跟方靜之碰了一下。
一旁的毛驤,已經有種想要刺聾自己耳朵的衝動了。
別說了,別說了啊!
再說下去,好不容易撈回來的小命,可就要再作進去了啊!
你想死,咱可不想跟著你一塊啊!
毛驤已經想跑了。
可惜老朱沒發話,他是動也不敢動。
只能坐在自己擦得乾乾淨淨的石凳上,裝聾作啞,兩條腿不停地打哆嗦。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尿了。
“不說了,不說了,我有些喝多了,我說老哥哥,你操心這麼多幹啥啊,學學人家,哎,這位,你叫什麼來著!”方靜之把目光看向毛驤。
毛驤心裡罵娘。
渾濁啊!
老子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到你嘴裡就成了哎是吧!
小王八蛋!
“小的馬襄!”咬著牙,毛驤回道。
“馬襄啊,這名不咋地啊!”方靜之看著毛驤的臉,喃喃道:“你爹孃不會取名啊,就你這臉,明明應該叫馬戶的嘛!”
毛驤有些抓狂,他是真的想弄死這小子了。
你特孃的才叫馬戶。
臉長怎麼了,臉長吃你家大米了!
老朱看著毛驤一臉憋屈的模樣,一口酒差點噴出來,臉憋得通紅。
連連咳嗽,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方靜之嫌棄的給老朱拍打後背。
“老哥哥,不是我說你,不能喝就別喝這麼多,酒喝多了,傷腎啊!”
老朱齜牙,你特孃的腎才不行呢!
“咱們再說回來,老哥哥啊,你就應該學學這馬戶,不,馬襄,你看看人家,喝酒就喝酒,哪像你一樣,來的這麼多的問題。”
“來,馬戶,哦,馬襄,咱哥倆喝一個!”
“哎,我說你懂不懂規矩,杯子放低點!”
毛驤憋屈的想死,差點就哭了。
還要咱放低杯子,多少年了,沒人敢跟咱這麼沒大沒小啊!
老朱笑吟吟的看著他,忽然出聲說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做的是什麼生意?”
方靜之瞥了他一眼,不知道這老哥哥又發什麼神經了。
“啥生意啊!”
“大買賣!”
老朱衝著方靜之神神秘秘的遞了個眼神。
方靜之瞧著他這裝逼的眼神頓時就不爽了。
“啥大買賣!”
老朱有點摸不著這小子的套路,故意挺了挺熊偶,點點頭,轉了幾下手上的大玉扳指。
“呵呵,咱是跟朱皇帝做買賣的!”
瞧瞧,你不是不想說咱嗎,機智如咱,又把話題轉移回來了吧!
可馬上,老朱就察覺到不對了。
這小子的眼神,怎麼就這麼怪異呢!
方靜之凝視著老朱,一臉惋惜的說道:“老哥哥,跟皇帝一塊幹買賣,又是個商人,你這鬍子,不是假的吧!”
鬍子?
假的,這啥意思啊!
老朱有點懵逼了。
草,這小子罵自己太監。
“去你的,咱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好好好,真的,真的!”方靜之喝酒。
老朱齜牙:“咱說的是,咱得買賣,能做到軍中,那可是一頂一的大生意!”
呃……
方靜之有點尷尬了,上前拍了拍老朱的肩膀。
“就這麼點事,你說你搞得這麼神秘幹什麼!”
老朱:“……”
“我就說,你倆人看著就不像普通商人,原來是給朝廷做事的官商啊,老哥哥,跟你打聽個事,朝廷今年,就要跟大理雲安南那邊打仗了吧!”
聞聽此言,老朱忽然目中閃過一絲銳利精芒。
攻打大理國的事情,如今只有朝中少數幾個人知曉,眾人都以為是要對北元用兵,這個年輕人又如何得知咱得真實意圖。
“小兄弟,這事你是如何知曉的!”老朱冷冷的看了毛驤一眼,繼續問道。
毛驤打了個哆嗦,這真不關我的事啊!
方靜之也聽出了老朱話語裡的不對,難道這事,還是什麼機密不成?
自己這是要完啊!
這倆混蛋,不是要舉報我吧!
他的腦中急速運轉,緊接著一陣搖頭晃腦。
“閶闔天門夜不關,酒星何事謫人間?”
“為君五斗金莖露,醉殺江南千萬山。”
“我這都是道聽途說來的,不說了,喝酒喝酒,哎呀呀喝多了,本來還想跟你們說點可以跟軍中做的買賣呢!”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睡了!”
dUang~
方靜之一腦袋鑽進了面前的酒碗裡。
毛驤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睡,你特孃的別睡啊!
道聽途說,道你孃的聽徒說啊!
你這是要咱的命啊!
毛驤弱弱的抬起頭看向老朱。
“毛驤!”
“屬下在!”毛驤一個激靈,趕忙回應。
“查清楚此事,你今天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聽到沒有,咱如果從別人嘴裡聽到半點風聲,小心你的脖子!”老朱冷冷的說道。
“是!”
“這小子,你給他背屋裡去吧!”
“日後派人暗中跟著他,不可讓人傷了他,也不可讓他知道你們的存在,從今天起,咱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哪怕是他今天多喘了一口氣,咱都要知道!”
老朱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可剛剛走到門口,又似乎想到了什麼。
回頭走進方靜之的屋裡,看到一旁的紙筆。
立馬拿了起來。
恨恨的在紙上留下一行大字。
“呸!”
很是鄭重的沾到了方靜之腦門上。
曲不錯,以後別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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