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變成這種樣子,也沒有找自己商量過,還真的是無可救藥。

寧國公心中嘆息一聲,這個寧遠,確實是沒什麼能力,而且有些狂妄自大,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不然,也不敢直接做刺殺的事情。

另外,這些年寧國公府勢大,讓寧遠對於他有些不太滿意,兩家的關係不如從前。

特別是寧遠這傢伙,根本不會想著和他們商量什麼。

這樣的傢伙,還真的是沒什麼用處啊。

只是,自己還是需要想辦法保住他。

寧遠同樣詫異,沒想到這個寧國公會突然站出來。

不過,這傢伙肯定也不安好心,想著從自己這裡獲取好處。

他們對於寧遠的評價並沒有錯,狂妄自大,不相信他人,覺得自己可以搞定一切。

“寧國公大人怎麼這麼著急?此事安國公大人還沒有說什麼,您怎麼就知道是汙衊。”

“莫非,我們刑部的證詞還有虛假的?”

“還是寧國公覺得我們刑部陷害安國公大人呢?”

也不用李開和夏天子說什麼,刑部尚書一馬當先,走出來質問寧國公。

刑部尚書,自然是夏天子的人。

六部之中,只有禮部和刑部,完全被夏天子掌握在手中,這件事情恰好涉及刑部和禮部。

這自然就是他們早就算計好的東西。

“自然不會,不過此事確實充滿疑點,臣覺得,應該再次調查清楚。”

“畢竟事關重大,只是幾個刺客的供詞,說明不了什麼。”

寧國公不慌不忙的說著,他這樣做,雖然是很有道理。

但是若是硬說起來,刑部的供詞,可是很有力的證據。

他現在能夠做的,只是拖延時間,想要利用這一點反敗為勝,自然不可能。

有了刺客承認,還怕沒有證據嗎?

“既然我出來指控安國公,自然也有證據。寧國公需要看看嗎?”

這個時候,李開淡淡的說道,目光看著寧國公白霧戈。

白霧戈眉頭一皺,他們真的有證據了嗎?

正在他沉吟的時候,寧遠直接站出來,隨後跪在地上。

“老臣認罪。”

“此事,確實是安國公府所為。”

聽到這話,白霧戈一臉愕然,不明白為何寧遠直接認罪了。

自己還在這裡竭力阻止這一切,而寧遠這一手操作,讓他都是茫然了。

寧遠都認罪了,他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處。

“真的是豬隊友啊。”

白霧戈心中很憤怒,但是也不能夠表現出來什麼,只能夠沉默的站在一旁,他想不明白為何寧遠會直接認罪。

難不成,寧遠知道李開他們掌握的是什麼證據嗎?

想到此處,白霧戈只能夠決定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其餘大臣國公也不理解,這個寧遠竟然會直接認罪,他們還以為這場腥風血雨會有一些持久。

這還真的是出乎意料。

夏天子和李開同樣未曾想到,看著寧遠,不知道他這是賣的什麼藥。

寧遠現在還算是平靜,雖然寧國公那邊據理力爭,可能還會有一些作用,但是到時候事情敗露,麻煩只會更大。

他現在直接認罪,還能夠緩解一些壓力,這一點,寧遠還是相當明白的。

“既然安國公都已經認罪,那麼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知法犯法,刺殺駙馬,違抗聖旨,你可知是什麼罪名?”

夏天子緩緩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寧遠想要做什麼,但是他決定快刀斬亂麻,免得出現太多變故。

“臣知曉。”

“不過臣還是要多說兩句,還請陛下應允。”

寧遠得姿態放的很低,夏天子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只能夠點點頭。

“回稟陛下,臣知曉此事,但是這些並不是臣的謀劃,而是臣那個不爭氣的逆子寧缺做的。”

聽著這話,眾人更加的愕然,這寧遠是打算犧牲兒子保住自己嗎?

這還真的是更加出乎意料了,如此雖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他的兒子就是死罪啊。

對於他而言,難道兒子不重要嗎?

這可是對於他費盡心思培養的兒子,怎麼可能說是這樣輕易的放棄。

不過很快他們也想明白,寧遠有三個兒子,只不過是捨棄一個而已,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若是安國公府這位這件事情遭遇重創,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這才是真正的狠人啊,以前有些小瞧他了。”

眾人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他們確實是小瞧了這個寧遠,這位安國公,可沒有傳聞之中的那麼不堪。

夏天子和李開對視一眼,這件事情有些超出預料,不過還好,他們還有後招,屆時,也不怕這個傢伙不妥協。

“寧缺,他為何如此去做。”

夏天子象徵的詢問一句。

“因為那逆子非常喜歡如意公主,只是可惜他們有緣無分,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迎娶如意公主。”

“讓那逆子心生不滿,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老臣也很心痛。”

李開聽到這話,知道了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哼,安國公明顯知道此事,也不去阻止,更加沒有告知聖上,知情不說,和藏匿兇手,沒有什麼區別吧。”

李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攻擊寧遠。

“不錯,安國公讓朕很失望,在你心中,恐怕眼中根本不把朕放在眼裡吧。”

幾位國公露出一副看戲的神色,果然要越來越精彩了,夏天子和李開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的目的不達到,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老臣認罪。”

寧遠很直接,一副認罪的模樣。

“嗯。鑑於安國公態度還算不錯,你這死罪可免,但是怎麼也要讓你長長記性,不然,真的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請陛下責罰。”

寧遠心中坦然,只不過不知道夏天子準備怎麼責罰,只要不過分,他就答應下來。

在他看來,無疑就是一些利益的問題,能夠保住安國公府,那麼他自然可以妥協。

相比讓寧國公據理力爭,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起來,還是這樣好一些。

“首先,你教導無方,罰你閉門思過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