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小解完,在樹邊稍微等了會兒,陪董建國抽了根菸。

抽菸能緩解壓力和焦慮,在末世裡煙可比糧食貴重多了。但蕭凡不缺煙,小分隊隊員裡,董建國是老煙槍,肖笛、曾衛、程夷早就饞煙很久了。

一群男人圍在一起吞雲吐霧,蕭凡一邊觀察周圍迷霧內動靜,一邊聽何賽飛滿嘴跑火車。

何賽飛未成年不抽菸,他笑嘻嘻道。

“蕭隊,守夜是男的守,還是女的守?”

“男女都要守,一視同仁。”

“蕭隊,男女一起守夜,會不會守出感情來啊?萬一動上手,咋辦。”

這問題蕭凡還真沒想到。

現在隊伍裡只有韓秀秀一個姑娘是成員。若是以後新增了其他女性超凡者,確實會遇上男女守夜的問題。

動手動腳?

“當然不能違背婦女意願。”蕭凡奇怪道,“你一個普通體魄者,還能對雷系雷女動手動腳?”

敢嗎?

雷女開大,轟死你。

何賽飛縮了縮脖子,委屈道。

“不是,我是說,萬一以後有大姐姐對我動手動腳,我咋辦。”

“大姐姐一般不動手,直接上嘴啊,我要是掙扎了,可不就是違背婦女意願。”

程夷:“……”

曾衛:“……”

蕭凡瞪大眼,看了看何賽飛人畜無害的未成年臉。若是這話從一個老油子嘴裡說出來,他能“邦邦”給他兩拳。

但何賽飛才16歲,年紀輕輕,一臉單純無辜,是個雛兒。看起來真的有點怕被大姐姐動手動腳。

現在的婦女都不像過去,有些大膽的美女很是熱情奔放。以後萬一隊裡招收了大膽奔放的女性超凡者,也不好說。

蕭凡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

“作為隊長,自然要有擔當。”

“如果真的以後有婦女同志守夜要動手動腳,那麼,我來!”

空氣安靜。

小分隊隊員們同時面無表情沉默了一下,緊接程夷四人震驚瞪大眼。

次奧?

還有這種好事?

他們只想說,請聯絡我!我也願替隊長分憂!

……

蕭凡故意等了好幾分鐘,幾人才回到車廂內。

韓秀秀紅著臉,對他投來感激的眼神。

何賽飛眉頭一皺。

“哪來的一股尿騷味兒?”

韓秀秀瞬間臉紅燒到脖子根。

蕭凡對著角落一臉爽的狼犬大萊,罵道。

“你小子,翹腿直接尿了?”

車廂壁上好大一攤尿跡,一看就是大萊翹著腿,撒尿在車廂壁上。

臭味讓小分隊隊員對大萊,又好氣又好笑。得虧車廂溫度高,不然都凍硬邦。蕭凡將車廂裡的狗尿,反手丟進系統儲物格。

儲物格專門有一格是單獨丟廢棄排洩物。不然暴雪封城,馬桶凍結,排洩物都衝不下去,全部塞進系統單獨的儲物格中。

蕭凡處理好這些,坐下來吩咐道。

“你們先休息,我和韓秀秀守第一班夜。”

夜深人靜,只有車廂外呼嘯的暴雪寒風,令人心生畏懼。

車廂周圍加墊了防風隔熱層,小分隊隊員陸陸續續沉沉睡去,補充體能。

32個監控畫面開啟。

蕭凡安安靜靜抱臂看著,他身邊的韓秀秀低聲道。

“謝謝你蕭隊。”

“什麼事謝我?”

韓秀秀俏臉漲得通紅,咬唇聲音更低了。

“今天白天的事……”

她曼妙的身材,被厚厚的冬衣包裹著。哪怕這樣,也能從她秀美的長髮,清麗的面容看出,她很美,身段比例極好,而且潔身自好。

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哪怕包裹的嚴嚴實實,素顏什麼妝都不化,只要掃一眼,就能從清冷傲嬌的氣質,看出她是個美女。可有些女人化著再精緻的妝容,露腿露的再多,也能看出她的茶藝。

蕭凡側身傾下去,繼續逗她。

“白天什麼事。”

韓秀秀嬌嫩的耳垂,微微泛紅,能滴出水來。

她水汪汪的眼睛撲扇睫毛,如同蝴蝶拍打翅膀,再問下去她都要哭了。

“就是……就是……”

蕭凡哈哈一笑,不再逗她。

萬一真把超凡雷系第一的妹子逗哭了,他可捨不得。

突然,監控畫面劇烈晃動。

蕭凡和韓秀秀警惕地坐筆直。

在切換的監控畫面裡,32個監控畫面,剛開始都是黑暗、靜止,居民們躲藏在角落不敢動。但很快,畫面從西面開始一個接一個劇烈晃動。

能看出是居民受到劇烈驚嚇,開始瘋狂四散狂奔。

韓秀秀低聲驚呼。

“蕭隊!有東西過來了。”

蕭凡戴上耳機。

他切換到狂奔最劇烈的監控畫面,粗重的喘息聲,一陣比一陣急促。

韓秀秀和他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裡的凝重。

這個畫面的監控裝置佩戴人,是一個年輕男人。而且,他雙手已經掙脫了麻繩的束縛。

一柄尖銳的手工刀,出現在鏡頭右下角,說明年輕男人雙手已經得救,而且手裡有一把美工刀做武器。

年輕,跑得快,腦子靈活。

這麼機靈的年輕男人,怎麼會露出如此恐懼的喘息,聲音都因為絕望在顫抖。

“啊……啊……啊!”

驀地畫面劇烈晃動,年輕男人整個身體強烈失重,似乎被什麼物體高高提起身體。

離地超過2米的距離,他身體整個被吊起,淒厲的尖叫震耳欲聾。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但能聽見尖銳物體,撕裂開人肉的撕裂聲。

咔——!

年輕人男人整個胸膛被開啟,黏糊的血液不要錢般汩汩湧出,瞬間鮮血將地面浸染,高高吊在2米多高的位置。

畫面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晃動。

只有“嘀嗒——”的鮮血流淌聲,一滴滴砸在地面。

高架橋面3米高。

所有人驚得額頭青筋凸起,瞳孔地震。

韓秀秀本能地頭皮發麻炸開,下意識貼近靠在蕭凡胳膊上。

無論未來雷系第一有多強,現在不過是個被驚嚇到的年輕女人。

蕭凡嘆了口氣。

“人應該是沒了。”

人被不明物體撕裂開,但畫面裡並沒有出現黑影的真面目。是人還是生物,還不能知曉。

蕭凡有點遺憾,繼續切換第二個監控畫面。

接連好幾個監控畫面,都是一樣,同時被天花板上的動靜高高吊起,一番掙扎過後,胸膛被撕裂開。

黑暗的走廊,乾乾淨淨,沒有人,沒有屍體……

詭異到可怕。

守夜開始交替。

程夷和董建國醒過來。

程夷眯著眼,瞳孔一縮。

“將人拉起到天花板?這是……鳥嗎?”

這種生物,還能被叫做鳥嗎?

退役老兵董建國突然低聲道。

“不對!”

“現在迷霧很重,按照之前迷霧怪異生物的來歷,迷霧起的同時,應該會有怪異生物出現。但是我們下車後,沒有發現任何生物,只有在建築中才會出現。”

“那麼就說明……”

每個隊員相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底的驚愕。

就說明,這種物種,同樣怕暴雪,怕寒冷。

喜歡室內的溫度。

突然,又一個監控畫面開始劇烈晃動。

這個監控鏡頭蕭凡知道,他特地做了標識。

這個男人是曾經蕭偉光隊伍裡的黃毛小弟,也是為人最狠辣,最狡猾的一個。他故意留著黃毛的命,想要看看黃毛在建築物裡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程夷低沉道。

“來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