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張志飛還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志飛,該起床了,你今天還要去上班呢!”楊嫚麗推了推張志飛,柔聲叫道。

“哎,怎麼才有3天假呢!”張志飛低聲自語道,他還沒有享受夠假期呢,就又要上班了。

“三天已經不少了。”楊嫚麗笑著說道。

張志飛不想說話,穿越之前沒有享受到15天的婚假,穿越之後只有3天婚假,他找誰說理去。

張志飛帶了一大袋喜糖,到了軋鋼廠,發現自己來早了,同一科室的人還沒到。

開啟自己的辦公室,打了一盆水,把桌椅板凳擦了一遍。

然後又去水房打了一壺熱水,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等待科室裡的其他人。

“張科長,怎麼新婚燕爾的,就急著回來上班,該不會是被弟妹給趕出來了吧!”工藝技術科另一位副科長牛鑫,看到張志飛來的這麼早,開玩笑道。

“牛科長,你不會是經常被嫂子趕出來,已成習慣了,看誰都像被媳婦趕出來似的。”張志飛笑著反駁道。

“張科長,你還真說對了,咱們牛科長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工藝技術科的老人趙輝族說道。

“老趙,給大家說一說。”張志飛起鬨道。

“我給你們說一個事,有一次,咱們牛科長拜丈人的時候喝醉了,和他岳父稱兄道弟。

要不是被他丈母孃和老婆給攔住,他倆都焚香結拜了。

第二天,牛科長酒醒後,怕被他老婆打,一大早就回到家裡,躲在床底下不出來。

他老婆讓他出來,你們猜猜咱們牛科長是怎麼說的。”老趙笑著說道。

“老趙,你住口,哪有這回事?”牛鑫氣急敗壞道。

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態度,反而證實了事情的真偽,大家更來精神了,紛紛開始猜測。

“求饒!”

“道歉!”

“說自己在床底下反思!”

大家的答案五花八門,牛鑫氣的要去捂老趙的嘴。

氣氛那叫一個熱烈。

“老趙,中午給你一個饅頭,不要說。”牛鑫開出條件道。

“老趙,無論牛科長給你什麼好處,大家都加一倍,我們這麼多人呢,出的起!”張志飛起鬨道。

老趙看勾起了大家的興趣,當下開始講道:“牛科長當時對她媳婦說,媳婦我不出來,打人是犯法的,我不是怕捱打,我是怕你犯法。”

噗呲一聲大家都樂出了聲,沒想到濃眉大眼、五大三粗的牛科長竟然怕老婆打。

“還有,你們知不知道,牛科長經常說自己不怕老婆的原因?”

大家都搖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當下露出好奇的表情,等待老趙繼續爆料。

眾人充分滿足了老趙的虛榮心,讓他成為大家的焦點。

他這才開口道:“牛科長常在我們院裡講,自己不怕老婆。他說老婆說什麼我就幹什麼,從不違背,我為什麼要怕呢!”

“這……牛科長,還是您會,學到了。”

“打人是犯法的,我怕你犯法。”

“牛科長,您能學相聲去了。”

大夥開始嘲笑牛鑫。

這年頭怕老婆是非常丟人的事情,牛鑫看自己怕老婆從院裡傳到軋鋼廠,有些氣急。

當下也開始爆料老趙的糗事。

“老趙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大家想不想聽聽老趙的光輝事蹟。”牛鑫大聲說道。

“我有什麼好說的,我又不怕老婆。”

“老趙,還記不記得正陽門那邊的接生婆李老太。”

“牛科長,我請你吃一週的午飯。”老趙急忙打斷牛鑫的話。

可惜牛鑫這會正想著讓大家轉移注意力,根本不在意一週的午飯。

當下直接講道:“話說老趙年輕的時候,結婚3年還沒有孩子。

家裡人開始著急了,大家都怨他老婆,說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老劉也急眼了,就帶著媳婦去看醫生,路上遇到了李老太,和人家聊起來這個事情。”

“大家能散了,劉科長來了。”老趙急的胡言亂語。

“你們這是幹啥?”原來真的是劉科長到了。

“劉科長好,我們正在聽牛副科長給大家講老趙的光輝事蹟呢!”張志飛笑著說道。

“那我得聽聽。”

“老牛,快說,別磨蹭了。”張志飛催促道。

“哈哈……”牛鑫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老趙臉憋得通紅。

牛鑫也知道自己笑下去不合適,可每次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發笑。

“老劉結婚三年,和他媳婦……一直走……旱道,沒走對道,這才生不出孩子。”牛鑫斷斷續續的說道。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

良久,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還停不下來。

老趙把頭低下,羞的不敢抬頭。

張志飛笑了一會,看老趙的精神狀態不佳,忙打斷大家的笑聲。

開玩笑歸開玩笑,可不能給人家工作生活造成影響,當下笑著說道:“這也沒啥,不是恰好說明我們老劉單純嘛,大家聽聽就行了,可別說出去。”

“張科長說的對,大家就當開玩笑了,可不能出去說。”劉震忙站起來說道。

張志飛想起自家還未給幾人發喜糖,忙開啟抽屜,拿出喜糖,給在座的每人遞了一把。

“劉科長,牛副科,各位同事,鑑於目前的特殊環境,婚禮就不辦了。

給大家發點喜糖,回去帶給孩子們吃。”張志飛笑著說道。

“張副科,結婚這麼大的事,您不得擺幾桌。”有人起鬨道。

張志飛笑了笑道:“現在這個情況,不合適擺酒席,大家諒解。不過便飯還是要吃一口的。不過寒舍正在裝修,等裝修好了,我在請大家聚一聚。”

眾人圍在一起,又開了一會玩笑,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開始一天的工作。

張志飛則是帶了喜糖,先去了白萬明副廠長辦公室坐了坐,最後去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總算記得來上班了,新婚燕爾的腿沒軟吧!”李懷德調笑道。

張志飛看著李懷德的精神狀態,以他初級醫生的眼光看來,明顯是腎氣不足。

自己雖然簽到的是初級醫術,但論起醫術齊全,無人可敵。

現在腦海中就存著幾種滋補腎氣的食療方子以及中華武術裡的鍛鍊辦法。

當下心中一動,開口說道:“李廠長,我小的時候救過一位高人。

和他學習了一段時間的武術和醫術,可惜高不成低不就,也就沒敢說出去。

不過咱的身體確是鍛煉出來了,身強體健、腎氣充盈,不是咱腿軟,是怕媳婦腿軟。”

張志飛看李懷德明顯不信,當下就在他辦公室,打起了五禽戲,之後又打了專門鍛鍊腎氣的帶脈磨盤功。

“廠長,這功法擱在過去可是不傳之秘,也就是現在武術沒落,不然我還不敢給您打呢。”

李懷德也看出來了,張志飛是有真功夫的,當下著急的問道:“上了年紀能練嗎?”

“能練,但作用有限,我這裡有補腎益氣的食療方子,李廠長您要不要。”張志飛嘿嘿一笑。

他知道給領導送禮就要送他需要的,李懷德不缺錢財,送錢除非是大的驚人的數額,一般的人家還真看不上。

大的自己送不起,現在這樣正好合適,正是他需要的。

“我又不需要這玩意!

不過我有一朋友,可能不太行,你把方子給我,我之後在給他送去。

我這是給朋友送的,可不能糊弄人,效果怎麼樣?”李懷德低聲詢問道。

要不是看他的身體狀況,張志飛還真以為他是給別人的呢!

李懷德鄭重的收起張志飛給他寫的食補方子,還不放心的強調張志飛,這是自己給朋友要的,可不能說出去。

給李懷德留下喜糖和補腎益氣的方子後,張志飛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