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處炸了…哈哈…快來人啊!”

沖天的火光引發了大地震,無數學生四散而逃,臉上驚恐無比,嘴角卻揚起了笑容。

“那幫該死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終於遭到了報應!”

“蒼天有眼啊!”

“警戒,有敵襲!”

幾道虹光劃過天空,每一縷都散發著無比強大的氣息,就連許崇也在其中,無比警惕的看著周圍。

“發現敵人了嗎?”

許崇有些心慌的說道,剛剛經歷那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現在神魂未穩,精神激盪,猶如驚弓之鳥。

“稟告院長,沒有任何敵人的蹤影,就像是天降神罰一樣,專門擊殺了教師處裡面的人,外面的人毫髮未損!”

聽到這話,許崇忍不住眼皮一跳。

就在這時,一位資歷老道的陣法師開口了:“不是天罰,我察覺到了陣法的味道,雖然是最低階的起爆陣,卻足足有數萬道,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不!不可能的,那位大人他明明已經放過我了!”

許崇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瞳孔渙散,無比狂亂的說道。

一出手就是無盡陣法,也只有牧家的那位強者才能做到。

“難道他追殺過來了?要將我斬草除根!”

“院長大人冷靜,情況沒有那麼糟糕!”

老陣法師安慰的說道,“如果那位絕世強者懷揣著殺心,這裡早就被夷為平地了,不可能如此輕輕的放過,即便真是讓人出手,也只是個警告罷了!”

聽到這話,許崇終於放鬆了心情。

“我知道他的厲害了,我再也不敢去冒犯他老人家了,我是否要上門賠罪呢?”

“不可!”

就在這時,有一頭髮花白的老者走了出來,道骨仙風,猶如得道之人。

“文老,您有何高見?”

看到這人,許崇臉上微微一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這位老者是文道的絕頂強者,久居於學院,常年不聞世事,但論資歷,即便是天魔教的強者也要見面行禮。

若是他親自出面說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只見文老撫摸著花白的鬍鬚,仙飄飄的道:“那強者沒有大開殺戒,只是警告一番,就是為了讓你們知錯,並且以後不敢去騷擾牧家,

而你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他知道,你是真的悔過了,而且還要做的隱秘,不能將他的存在抖出來。”

聽到這話,許崇皺起了眉頭,認錯看似簡單,其實是最難的,一不小心就會惹怒對方,招來殺生之禍。

“計將安出?”

他滿臉求助的問道。

“簡單。”

文老也不磨嘰,立刻給出瞭解決之策。

只見他指著下方的廢墟說道:“將這裡清乾淨,建造一方神臺,臺上立一塊封神碑,碑上面刻畫五方天帝和諸天神祇,

完成之後,您沐浴淨身,心中暗念那位強者,然後以弟子之禮面對封神碑叩拜祈禱,如此可免災厄!”

聽到這話,許崇終於是眼前一亮!

“太絕了,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他忍不住拍手笑道,一掃心頭的陰霾。

以封神碑代替絕世強者,對其行弟子之禮就相當於拜對方為師,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自己知錯了,同時獻上自己的信仰之力!

原本對於他們來說,信仰之力非常珍貴,輕易不會獻出,但是如果作為拜師禮獻給那位大人,可就千值萬值了!

要知道,別人想要奉獻還找不到門路呢,這可真是因禍得福!

“事不宜遲,趕快加派人手過來,今天就要立壇拜師!”

許崇雷厲風行的說道。

招生廣場…

放眼望去,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絲毫沒有受到大爆炸的波及。

這些人大部分都不屬於帝星學院,而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士。

因為非特殊情況,學院並不統一招生,而是廣開大門,任憑各方人士進來挑選老師。

若是拜師成功,拜師之人就會成為學院弟子,締結起緊密的契約。

這個過程中,助修師在篩選學生,學生也在篩選助修師。

越有天分的學生越受歡迎。

越強大的教師也越搶手!

“我欲尋一劍道老師,陪我共同演練半神級功法,誰能勝任我有重謝。”

一個滿臉胡茬的青年說道,只見他形象邋遢,穿著破衣短布,不修邊幅,渾身卻散發著極強的劍氣,生人不敢靠近。

“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有的人皺起了眉頭。

此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奪天七重境,都已經超過了許多助修師。

而且看他渾身都縈繞著犀利的殺氣,可以想象,跟他對練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一時間沒有人願意去理會他,他就被冷落孤立了起來。

“我有陣法上的疑惑,誰能解答,他將我拜他為師,並有重謝!”

“我家世代煉丹,我修行丹道十六年,如今卡在了三級丹師的瓶頸上,誰能指點迷津?”

“我在煉器方面小有心得…”

“舞文弄墨,揮斥方遒,激揚古今,作賦風流,誰能與我比肩…”

人聲嘈雜,千姿百態,有人滿臉歡喜,有人目光黯然,形成了一幅眾生圖。

“讓開…”

許清月出現的那一刻,紛亂的人群都安靜了一番。

只因為這大小姐太扎眼了,瞬間就成為了眾人的焦點,更何況身邊還陪著兩個龍資鳳貌的年輕才俊。

“是他們!”

有人立刻就認出了楚虹和牧仙兒,才剛剛一天,他倆就成了家喻戶曉的名人。

頂撞院長,脫離天牢,重傷金牌教師的乾兒子,每一件事都讓人心頭髮顫,頭皮發麻。

更炸裂的是這兩人現在還都全須全影的,看起來安然無恙,就連許清月在二人面前都沒有擺架子,只能說是有兩把刷子的。

“大小姐您來了,不知有何吩咐?”

狗腿的眼睛永遠是雪亮的,隔老遠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這兩個人是剛來的助修師,帶他們去招生臺,好好招待。”

聽到這話,狗腿頓時一愣,開始打量楚虹二人。

“如此年輕,難不成是小白臉兒?”

“啊啊!”

心中話音剛落,他就忍不住慘叫一聲,雙眼像是被針扎一般疼痛。

“再敢亂想,我就踩爆你眼珠子。”

楚虹的聲音傳來,讓他心頭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