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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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在場懂陣法的人都驚了。
“這很難嗎？”
有人神色懵懂的問道。
“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隻有神才能做到這一步，這分明就是在為難人。”
白巖皺著眉頭，神色凝重的說道。
聽他這樣說，人們才明白了這其中的難度。
“就算不能一分為七，一分為三也總能做到吧？”
此話一出，大多數人還是搖了搖頭，面帶難色。
陣法之道，一通百通，開頭最難。
簡而言之，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一分為三到一分為七的差距，遠遠小於從無到有，一分為三的差距。
但是“一分為七”這看似渺小的一步，卻讓古往今來無數頂級天驕望而卻步，終生無法觸及。
這是巔峰之上，更高一步的距離，也是凡人登神的距離。
“出的什麼題目？譁眾取寵而已，連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來要求別人？”
有人怒氣勃勃地看著牧仙兒，手指顫斗的指責道。
“你做不到，就在一邊待著吧。”
牧仙兒絲毫不為所動。
“就讓我來試一試吧。”
白巖放下了摺扇，在眾人注視之下來到了道碑面前。
他手指點了上去，剎那間，幻陣啟動，變成猙獰的巨蛇撲咬而來。
“啊啊啊…”
即便知道是假的，依舊有人心驚膽戰，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對於這些干擾，白巖恍若未聞，神色凝重到了極點，一筆一畫的勾勒著。
時間緩緩流過。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陣法劇烈的顫抖起來，蛇形也變得逐漸暗淡。
“快看，要成功了。”
有人指著前方，面色興奮的說道。
“沒那麼容易，到了這裡才是最難的！”
又過了一個時辰，陣法上霞光連連，柔和的彩芒越過眾人的臉頰，最後分成了三段，均勻地落在道碑上！
形狀之維，色彩之維，動靜之維！
三道陣法並在了一起，又變成了一條巨蛇，惟妙惟肖！
“成功了！”
懂陣法的人歡呼雀躍，萬分崇拜的看著白巖。
“白公子真乃天人之姿，我等望塵莫及！”
讚賞的聲音不絕於耳，白巖整個人卻被汗水溼透，無力的擺了擺手。
如此巨大的精神消耗，即便是奪天境也吃不消。
“不錯，勉強看得過眼。”
牧仙兒淡淡的說道，卻引來了無數人的怒視。
“你算什麼？也配評價白公子，真是大言不慚！”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狂妄之輩？”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對於這些謾罵，牧仙兒毫不在意，她繼續盯著白巖道:“還要繼續挑戰嗎，再進一步，你就可以做我的弟子了！”
“我呸，這女人好不要臉，沒鏡子總有尿吧，也不照照自己的模樣！”
人群再次躁動了起來。
“不了！”
白巖搖了搖頭:“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瞭解我的能力，按照約定，該你回答我三個問題了。”
“問吧！”
牧仙兒點了點頭，神色淡然地說道。
看到她這副模樣，人們又忍不住了。
“裝什麼裝啊？白公子都不明白的問題，問她又有什麼用？”
“安靜！”
白巖朝身後看去，目光有些冰冷，瞬間壓下了嘈雜的聲音。
“第一個問題，你能做到將幻陣一分為三嗎？”
白巖一開口就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
“不能！”
牧仙兒直截了當的說道，讓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嘲諷的神色。
“連她自己都做不到啊，果然是小丑！”
但是牧仙兒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們立刻閉嘴。
“我可以一分為六！”
只見少女打了一個響指，道碑之上，巨蛇再次扭動身影，被分成了六個維度。
現場一片死寂。
不少人的表情像是被凍住了，定格在了臉上，安如磐石。
白巖也瞪大了眼睛，第一次露出錯愕的神色，手中的摺扇都搖出了花，彰顯著他內心的不平。
“這…這…嘶…”
片刻後，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牧仙兒，就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
世上竟然會有如此之人？這般天賦，堪稱獨步天下。
“是我鼠目寸光了，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允許我當面賠禮。”
人們也都緩過神來，看像牧仙兒的眼神徹底變了。
這娘們是真有本事啊，難怪敢如此囂張！
“你還有兩個問題…”
牧仙兒無視眾人的注視，神色柔和的問道。
白巖神色有些犯難，他的天賦令人讚歎，已經有不少勢力對他丟擲了橄欖枝。
但是毫無例外，全都被他拒絕了。
只因為那些勢力無法為他提供足夠優秀的陣道領路人。
原本他也只想來這裡碰碰運氣，但是現在，他可以確定，牧仙兒就是能在此道上引導他的人。
只是可惜，以他的表現並不能拜其為師。
就在他沮喪的時候，突然間，腦門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閃過一絲靈光。
他抬頭看著牧仙兒，滿懷期待的道:“我怎樣才能將這幻陣一分為五？”
聽到這個問題，牧仙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哈哈…孺子可教，我來幫你解答！”
她似乎早有準備，隨手一揮，又一道碑鑲嵌在了地上，這次上面刻著陣道的感悟。
“多謝師父指點迷津！”白巖滿臉驚喜的道。
“你喊的太早了。”
白巖沒有反駁，滿臉自信的跪坐在了感悟道碑下，全身心的投在其中。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神采奕奕的站了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
“請老師驗收成果。”
他一隻手按在幻陣上，這一次連十息都不到，陣法就被分成了五份。
正如常言道，懂了就是懂了！
“拜見老師！”
白巖大禮參拜，緊接著，牧靈兒的玉佩就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這是獲得了信仰的標誌。
“太好了，牧姑娘一出手就拉攏到了白家的天才，這可真是大功一件！”
一旁的狗腿子神色激動的道。
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有幾十個人來到了感悟道碑下，開始進行參悟。
毫無疑問這也是一條拜師之路，如果能有所感悟，被牧仙兒相中，未必不能成為其弟子，想想都覺得興奮。
“師父，我還有第三個問題，同輩之中，你有見過在陣道上比你還強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