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父伸出一隻手掌。

“五萬,你離開,我們還是陌路人。”

才五萬塊錢,看不起誰呢?

“我給你五萬,繼續你的表演去。”

我瀟灑轉身,回到客廳。

靜等吳師父的表演。

大姐已經將他要的東西備齊。

可就在這時候,他手機響了。

接通電話後,面露焦急之色。

他這演技不去做演員還真可惜。

或許人家現在乾的就是演員行當。

他提出有關人命的事,必須要馬上離開,要大姐再等等。

而後手指向我,又說:“有這位大師在,想必也用不到我。”

媽的!

他又把鍋往我身上甩。

說著就急匆匆要離開。

我肯輕易放他走?

一個小法術丟過去。大姐家的房門,任憑他怎麼開都拉不開。

我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他著急上火。

輕飄飄說道:“看來吳師父不幫大姐,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我話音剛落。

吳師父手機響了。

他竟然有絲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

然後一臉嚴肅起來。

就跟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一樣。

我跟大姐靜靜看著他表演。

完了之後,他虎著臉對大姐說:“我這邊有急事先離開,若大姐願意等,等我忙完再幫大姐。”

大姐眼底希望的光黯淡下去。

遲疑地點了點頭。

看向我時,眼底的光又亮了。

我:…

大姐誒,你可太信任我了。

我第一次感覺被人信任也挺煩的。

眼看吳師父要走,我拿話堵他,“什麼事這麼著急,連兩分鐘時間都抽不出來。

別不是怕露餡,故意讓你團隊的人故意給你打的電話吧!”

我這話讓對方呼吸一緊。

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弄死我。

可下一瞬間,他彷彿受到了莫大屈辱一般,對我大吼一聲:“我媽住院了。我到底怎麼得罪了你,你要這樣針對我。連我媽急病住院都有質疑。”

我勾唇輕笑,“哦!原來你媽住院了,那你趕緊去吧!說不定真住院了。”

最後那個“真”我咬得特別重。

吳師父瞪了我一眼,覺得我的話有問題,可也沒有細究。

轉身大步離開。

生怕慢一步就被我攔住了。

“媽的,你去查,這死丫頭到底是什麼人,一次次針對我。”

出門後,吳師父所有的怨毒都不在隱藏。

“查到了,給她個教訓讓她學會閉嘴。”

助理:“好的”

叮咚叮咚!

吳師父手機又響了。

他不耐煩地接通後,剛要發洩受到的窩囊氣。

對方先開口了,“吳尊,媽被車撞斷了腿,你快來醫院。”

聽到姐姐的話,吳尊整個人都愣了。

吧嗒!

手機從手心滑落,掉在地上。

摔出了蜘蛛紋。

滿腦子都他媽出車禍了。

聯想到我在他離開前說的話。

他忽然脊背發涼,腳一軟,癱坐在樓梯間。

“活神仙,吳師父走了,你可要幫我啊!”

大姐說著話,又要給我下跪。

我抬手阻止她跪下去,在她耳邊說道:“我會幫你,但吳師父也會幫你,他馬上就會回來。”

大姐微微發怔,“吳師父他、他……”

我指著房門說:“去開門吧!他回來了。”

大姐半信半疑,起身去開啟了家門。

果然,吳尊又回來了。

正準備敲門。

神了。

大姐再看我的眼神,已經不是崇拜。

而是信仰。

“怎麼,吳師父回來想幫大姐了?”

我故意挖苦他。

吳尊黑著臉,上來就拿走了我放在桌上的手機。

他點開看了一眼,發現根本沒有直播。

立馬變臉,大聲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你安排人撞的我媽對不對?”

他眼眸赤紅,可見是氣狠了。

我笑眯眯地靠在沙發上,“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人真不是我撞的,只不過我從吳尊臉上看到了,他至親之人今日要見血。

而巧合的是,他又說出那句話。

一切都是湊巧。

見我不承認,還一副開心的樣子。他怒氣到達了頂點,一個箭步衝向我。

抬手就打。

“啊!”

大姐害怕地驚叫一聲。

我臉色冷下來,捏住吳尊脈門,一道靈氣彈過去。

吳尊一下子被彈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半天沒緩過來。

我緩步走過去,抬腳踢了踢他,“想跟我動手,你有那本事麼?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針對你嗎?

那我告訴你,你自導自演引我跟我朋友進入你的局,想直播一場營救無知粉絲的戲碼,來騙取你粉絲信任、崇拜、追隨。

呵!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到我頭上,老孃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我每說一句話,吳尊臉色就白一分。

最後變成面無血色。

瞳孔微震。

“對了,你不是想做英雄嗎?想被崇拜嗎?我成全你呀!”

我一把拎起他丟進沙發裡。

隨後轉身對大姐說道:“吳師父答應跟我一起聯手去找你女兒,你告訴我你女兒生辰八字。”

我需要定位她的屍身。

事關她女兒,大姐很積極。

立即告訴了她女兒生辰八字。

吳尊揉著被我用靈氣彈過的手臂,被我震懾得癱在沙發上大氣都不敢喘。

“活神仙,我、我女兒她、她是不是,已經……”

大姐看我從揹包裡拿出黃紙符,猶豫了好久,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她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

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我拿硃砂筆寫下她女兒生辰八字,對大姐說道:“去端盆清水過來。”

大姐抹著眼淚去接水。

吳尊偷瞄著我,弱弱地問,“她女兒真、真死了?”

“你不是玄學大師麼,你不知道?”我反諷他一句。

他剛緩過來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我、我是懶得算。”

“是嗎?”

我笑得不懷好意,看他的眼神帶著惡劣的算計。

吳尊頓時縮起肩膀裝死。

剛好大姐端著一盆清水出來,我也不再理會吳尊。

“大姐,取你一滴血滴入水中。”

死者是她血脈至親。

加入她的血,更能清晰推算出死者屍身位置。

大姐毫不懷疑地拿起桌上水果刀割破了食指,血遞進清澈的水中,蕩起層層漣漪。

“可以了”

一滴足夠,看大姐捏著手指,大有滴出一碗的架勢,我趕緊阻止她。

燃起寫有大姐女兒生辰八字的符紙,待它快燃盡時丟進水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