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個稱為謝爺的帥哥關了起來。

已經一天一夜了,

房間有床有單獨的衛生間浴室。

還有人到飯點就給我送吃的喝的。

我還是想逃出去,開啟窗戶外面是山崖,我所在的位置是在山頂別墅。

門口還有專門看守的人。

手機也被對方沒收了。

哎!

我再次後悔為什麼要為塊鐵疙瘩搭上自個。

咔嚓!

房門從外面推開,我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牆上鐘錶,已經過了晚飯飯點了,怎麼門開了?

“出來”

門口站著擄我來這裡的騎手,很壯碩的一男人,頭頂還扎著個小辮。

“乾乾嘛?要要放我走嗎?”

“嗤!你想得挺美,謝爺找你。”

我猶豫了下,還是跟騎手離開了這間房間。

我被塞進車裡。

車裡還坐著謝爺,他看見我就笑了,笑得很好看。

我卻一眼都不敢看,“我們去哪兒?”

我認命了,只要他不弄死我,怎麼著都行。

“去賣掉你啊!”謝爺眉目彎彎。

我撇嘴,“你看我相信你的話不?”

“你覺得我在逗你?”

我沒做聲,但我感覺他就是在耍我。

這時候,開車的小辮騎手忽然說道:“謝爺,這路……”

“這路怎麼了?”謝爺歪頭看向車外。

車外很黑,藉助車燈隱約看到路旁茂盛的野草跟高大的樹木。

前方黝黑,猶如惡魔張大的嘴巴。

“這路好像不太對,感覺不像我們經常走的路。”

“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有。”小辮騎手很篤定。

“那就繼續開。”

有謝爺開口,開車繼續向前開。

之前平坦的路開始變得顛簸起來,好像在往山上開一樣。

我摁下車窗,探頭看向外面,漆黑的密林中升起淡淡霧氣。

霧氣中隱隱約約出現一處宅子。

細看下,竟是棟紙糊的古色古香的宅院。

“停車別開了。”我大喊一聲。

但是小辮騎手並沒有聽我的話,車子還在繼續行駛。

我急了,“你們想死別拉著我行不行?趕緊停車聽到沒有。”

“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鬼了,快點停車。”我伸手去拉前面駕駛位上的小辮騎手。

“鬼?呵呵!那繼續開,爺還沒見過鬼是什麼樣子。”

我驚,“你有病吧!我可不想見到鬼,你們想去別拉著我,我還想活到一百歲的。”

吱!

一個急剎車,車子停在一棟宅院前面。

我知道,“逃不掉了。”

宅子門口掛著兩盞大紅燈籠,燈籠裡面的燭火發出幽幽綠光。

謝爺推開車門下了車。

小辮騎手跟在他後面,“爺,這地方很詭異,不會真有……”鬼吧!

“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反正他是不信的。

“爺,這種東西不好說。”

“把她拽過來。”

我不想下車,小辮騎手硬把我拽了下來。

我更不想進眼前的宅子,卻被謝爺一腳踹了進去,“前面帶路,讓爺瞧瞧鬼是什麼模樣。”

我被踹的一個踉蹌撲開宅子的大門。

陰風迎面吹來,我“嗷嗚”一嗓子轉身抱住了謝爺大腿,“我不去我不去,裡面真有鬼啊!”

這紙糊的宅子我才不要進去。

謝爺抽了抽腿沒抽出來,“把她給爺拎開。”

小辮騎手拎著我後衣領給丟到了一旁。

撲通!

我一個後仰撞破了紙糊的牆壁。

嚇得我一骨碌爬起來,跑回謝爺身邊,心有餘悸大喊:“看到沒有,這是紙糊的宅子,都被我撞破了。”

謝爺看傻子般看了我一眼,“紙糊的?你當我是瞎子。”

“真的,我不騙你,我們快走吧!真不能進去。”我都要急哭了。

我忘了,我有神奇之眼,我能看破這宅子真實面貌,並不代表謝爺跟小辮騎手也能看破。

這可怎麼辦?急死我了。

對了。

我眼一閉,往地上一躺,裝暈。

“爺,她暈了。”

我:對對,我暈了,快帶我離開吧!

但這招似乎對謝爺不管用,他聲音涼薄,“拿匕首來,刺她一刀就醒了。”

“好”

感覺到小辮騎手的靠近。

“我艹你大爺,你是不是人啊!”我連滾帶爬站起來。

惡狠狠瞪著謝爺跟拿匕首的小辮騎手。

“你再罵一句,信不信我割掉你舌頭”謝爺冷厲的眼神射向我。

忽然,耳邊響起喜慶的鑼鼓聲。

從門外傳來。

緊跟著,我們轉身的瞬間,宅院裡變得熱鬧起來。

人聲鼎沸。

熙熙攘攘。

“祝老爺,恭喜恭喜啊!”

“裡面請裡面請”

“新娘子花轎到了,快去看新娘子嘍!”

我驚悚地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同樣,謝爺也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畫面震驚當場。

小辮騎手已經嚇得黑臉上蒼白一片,腿打著擺子,額頭滴下汗來。

“三位客人還請挪挪位置,擋著路了。”

青色長袍配短褂,留著長辮子的男人抬手示意我們靠邊站站。

他看得見我們。

我都要嚇死了。

謝爺不愧稱為爺,鎮定地拉著我往後面挪了挪。

“我,我要暈了。謝爺,我我暈了你你記得帶我出去啊!”我緊緊反抓住謝爺手腕,欲哭無淚。

“你敢暈,我用刀把你紮成篩子。”他睨著我。

嗚嗚嗚嗚嗚

“你太惡毒了,你肯定會下地獄的。”我要詛咒他。

“那我便拉你一起下地獄。”

死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第一個殺死這個姓謝的。

新娘子進門後,我們被請進去喝喜酒了。

鬼辦的喜宴,這酒誰敢喝。

“三位客人喝呀!我們這裡很久沒有貴客到訪了。”

在我們席上陪酒的是宅子的管家。

也是讓我們讓路的那個男人。

他眯著眼睛在笑,可在我眼裡他就是個紙人。

看著紙人對自己說話,我感覺自己精神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太他媽的嚇人了。

“喜酒就不喝了,我們著急趕路,後會有期。”謝爺一手緊攥著我手腕,一面笑意盈盈地應付管家。

這膽識,我佩服。

只是,他攥得我手腕好疼,要斷了。

“三位,可是看不起我們,一杯水酒都不喝。”管家看似在笑,笑意卻只是僵在嘴角。

詭異的面孔泛著綠光,陰森森的。

“沒有沒有,我喝我喝。”小辮騎手顫抖著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好好,小兄弟海量,再來一杯。”

管家皮笑肉不笑,又給小辮騎手滿上了酒杯。

我捂著眼睛不敢看,那酒壺裡倒出來的哪裡是酒,分明就是黑色濃稠散發著腥臭的血漿。

那腥臭味差點讓我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