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想要反悔。

我快他一步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是吧!”

柳宗元:…

不能反悔了。

肯定會被柳二笑話。

“不就是裝新娘子抓住那個惜花仙人嗎?嗤!多大點事,也值當你們合夥算計小爺。”

他自信甩頭。

“小爺這就把那架仙人給你們綁回來。”

他說幹就幹。

轉身就走。

柳二面冷心熱,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的。

柳宗元前腳走,他後腳就跟了去。

他們都走了。

我也該去找藥了。

“娘子又要去尋藥。”

我背起揹簍,“不去找,它能自己蹦到我眼皮子上嗎?你回去吧!不用跟我一起去。”

等我尋回來,讓他一一辨認就是。

“娘子不想去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

有點想去。

可是不行啊!

我搖搖頭,“他沒你重要。”

“娘子”

老鬼心漏跳一拍,緩步靠近我,拿走揹簍,垂首一個帶著疼惜的吻落在我眼皮上。

輕輕柔柔。

還涼絲絲的。

他的吻總是讓我感覺特別舒服。

眼睛的酸脹感都消失了。

“你又隨便動用法力了?你不知道你現在不適合用法力嗎?”

我有點氣他這般不愛惜自己。

老鬼卻笑開了,“娘子多慮了,為夫的傷已無大礙。”

沒事了?

可能嗎?

“你來。”

我向他勾勾手指。

老鬼:?

他沒動。

我拽住他寬大的袖子拖回小破屋。

砰!

我關上門後,把他堵在了牆角。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低垂著眸子輕笑。

還隱含期待地說了句,“娘子嘴下留情,待會兒為夫還要見人。”

“滾犢子,你想什麼呢?”

老鬼抬眸,為了照顧我身高,方便我夠得到他,他還放低了身子。

“為夫所想不正是娘子所想?”

他溫柔地笑著。

輕顫的睫毛無一不在對我勾手指。

引誘著我撲上去。

我險些就忘記拽他進來做什麼了。

“你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我想看你傷口是真的。”

我板起臉,一本正經。

省得他老想調戲我。

老鬼眉眼間笑意褪去,“看它作甚”

“你說作甚?你不是說好了嗎?快點轉過去。”

老鬼靠著門板沒動。

我上手去拽他,沒能拽動。

“不給我看,是不是傷口惡化了?”

“沒有,娘子想多了”

他緊了緊領口,這是怕我來硬的嗎?

我掀了掀眼皮,“當真?”

“自然。”

我半信半疑。

實則心裡對他的話一絲都沒信。

“那好,隨你吧!我去找藥了,你別到處亂跑湊熱鬧。”

我放棄。

可能嗎?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轉身的瞬間,趁著老鬼放鬆警惕。

跟我朝前邁了一步時。

我一道定身咒甩過去。

老鬼眼皮跳了跳,站在門板前徹底無法動彈了。

“娘子這是做甚?”

他不解地對我眨眼。

眼底盡是無辜。

我挑眉笑起來,摸著他的俊臉道:“做你愛做的事,高不高興。”

“呵呵!娘子說笑了,為夫身子不便,還是改日吧!”

他額頭在冒汗了。

老鬼在緊張。

這可不多見啊!

“改日不如今日,你娘子我正在興頭上呢?你可不能掃我的興。”

我臉在笑,眼裡可一點笑意都沒有。

我心在滴血。

他這麼抗拒我看他傷口。

定是惡化了。

刺啦!

我再次報廢了老鬼一件衣服。

老鬼臉皮抽了抽,“娘子,可否溫柔些,為夫衣櫥內已經沒有幾件可以穿的衣服了。”

“沒事,回去給你買新的。”

我伸手勾住他腰帶。

隨著腰帶解開。

他的衣裳猶如花瓣一般,一片片脫落。

很快散落一地。

只剩下被撕壞的裡衣,還有單薄的長褲。

“娘子…”

老鬼無奈嘆氣。

我伸手脫下他最後的裡衣。

瘦弱,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

也只是在他穿著衣服時,看著瘦弱而已。

扒去衣服,還是那誘人的八塊腹肌。

這流暢的肌肉線條,簡直完美。

不過現在我沒空欣賞。

慢慢轉過他身體。

忽然。

一陣天旋地轉,我被老鬼打橫抱起。

他…

我驚悚地瞪著他。

我特麼不能動了。

他已經攬過我腰身,輕輕將我放到了一樓堂廳的桌子上面。

俯身貼著我的唇,極其溫柔地開口。

“娘子,怎滴不信任為夫了?”

嗚嗚

我不能說話了。

只能可憐巴巴地望著老鬼。

老鬼依舊笑得溫柔,修長的手指卻一點點挪到我的腰帶位置。

“可是想讓為夫做點什麼來證明為夫其實身體真的很好。”

不要證明。

我信任你,特別相信你。

快看我的眼睛。

“娘子眨眼作甚?可是再對為夫拋媚眼?”

拋你個大頭鬼。

我眼都要抽筋了。

他還在裝蒜。

大手已經探進了我衣襬。

帶著涼意,卻點燃一簇簇的火苗。

我想我現在的臉一定紅透了。

兩頰發燙。

“娘子,喜歡麼?”

清冷如他,眼底暈開的情慾,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魅惑。

“娘子看起來很難受”

他壞透了。

大手嫻熟地撩撥著我,若即若離。

第一次,在這方面我感覺到了羞恥。

“娘子你這雙眼睛真好看,水盈盈的。”

盈個屁。

老孃想哭。

“娘子怎滴哭了?”

我想咬死這死鬼。

“死鬼,老孃想……”

呃?

我能說話了。

“娘子想什麼?”

老鬼笑吟吟地握著我的手撫上他胸口。

那熟悉的觸感。

手感還是那麼好。

但是。

“把定身咒給我解開”

“娘子不會解麼?”他明知故問。

還特無辜地歪頭對上我的視線。

我真想咬他一口,解解氣,“我不會。”

“哦!原來娘子不會啊!可要為夫教與你?”

我氣得閉上眼睛,不想理他。

嘗試著慢慢聚集靈氣,打算強行破開這定身咒。

偏偏老鬼那雙不老實的手,還在到處點火,讓我無法集中精神。

他還嘲笑我,“娘子這點定力都沒有麼?”

靠!

這死鬼討打。

我一個激動,破開了定身咒。

下一秒我猛地一個起身。

鉗制住老鬼手腕,一個後翻將他手臂擰到了他身後。

“反了你了。”

“嗯!”老鬼一聲悶哼。

面露痛苦。

我心驀地一緊鬆開了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樣了”

老鬼一個側首。

我直接撞進了他滿含笑意的瞳孔裡。

裡面有都是我的影子。

裝得滿滿的。

“娘子,好玩麼?”

他還有臉笑。

我一把勾住他脖頸,張口咬住了他的大動脈。

“嘶!娘子輕些,為夫知道沒餵飽娘子,晚上繼續可好,現在我們沒時間了。”

“好玩個你個鬼,嚇唬我你挺得意啊!若不是你受傷,老孃早揍你了。”

呵呵!

老鬼後退半步,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

慢條斯理地開始穿衣服。

“為夫不好玩麼?”

死鬼。

又想勾引我。

“呸!”

好玩個屁,他淨耍我玩了。

老鬼笑得更加燦爛。

“娘子莫惱,為夫錯了,晚上任由娘子玩弄可好。”

“你閉嘴吧!”

還玩弄?

這都特麼什麼虎狼之詞?

這死鬼沒人在時,當真是放蕩不羈,什麼話都能從他嘴裡說出來。

但有時候吧!他又極其害羞。

我親他一下,他都能臉紅耳熱。

簡直就是有病。

我自愧不如。

今日沒去尋藥。

柳二也沒種狗尾巴草。

我們去村裡參加了喪葬般的婚禮。

全程主家都哭喪著個臉。

婚房佈置得挺用心。

到處一片喜慶的紅。

“喜歡麼娘子”

“嗯嗯,這婚禮還是大紅色最有氛圍感”

我只顧看婚房了。

沒去看後面老鬼飽含深意的眼神。

眼底濃到化不開的情意,隨著我走動而動。

可惜我沒看見。

“老鬼,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我已經想好十里紅妝迎娶老鬼的畫面了。

“娘子何時娶,為夫便何時嫁。”

他深情款款。

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莫名就想到了以後我們的洞房。

老鬼那誘人的…

咳咳!

我在想什麼東西。

真是滿腦子廢料,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