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逗你玩呢!還當真了,我家老鬼有顏有才,天下第一。”

我撲過去摟住他。

壞笑著撓了撓他腰間癢癢肉。

老鬼嘴角噙笑。

抬手揉了揉我發頂。

對於我撓他癢癢肉,他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莫鬧了,回去吧!為夫累了。”

“好好好,我們馬上回去。”

我趕緊停下手裡動作,擔心地抱緊了他。

怎麼忘了,他還有傷在身。

跟我鬧這麼久,肯定會累的。

這次瞬移我不敢大意。

掐著法訣,一次成功。

直達我老家那個小山村。

家裡一切沒變。

卻好像又變了。

我也懶得仔細檢視。

扶老鬼回到房間,我再次擺出聚靈陣助老鬼療傷。

“別忙了,這些對為夫幫助已經不大,娘子乾坤袋裡可有靈草?”

“有,你要什麼草,我給你找。”

我拿出乾坤袋丟在炕桌上。

“我來吧!”

“好”

我急忙推給他。

看他虛弱的樣子,我好怕慢一秒,他就會死過去。

老鬼見我如此。

忍不住笑道:“娘子不必緊張,為夫沒那般虛弱。”

“我沒緊張”

我鬆了鬆攥緊了擱在膝蓋上的拳頭,搖頭道:“我沒緊張,就是怕自己當寡婦。”

“娘子…”老鬼無奈橫了我一眼。

“你快找靈草吧!別瞪我了,我害怕。”

是真的害怕。

害怕他真的會死掉。

我不敢想沒有他的生活該怎麼活。

“娘子”

老鬼看著我極力掩飾得泛紅眼眶,不禁動容,伸手想過來安撫我。

卻被我躲開了。

他越溫柔,我越難過。

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別動手動腳的,快點找吧!我去刷鍋給你熬藥。”

我逃似的跑了出去。

藉著洗藥鍋的時候,我狠狠吸了吸鼻腔,再三穩定好自己情緒。

這才回臥室找老鬼拿藥。

“這些藥三碗水煎成一碗便可,火不要太旺了。”

老鬼將幾株靈草遞給我。

柔聲囑咐我注意事項。

我難得乖巧地點著頭用心記下他的話,末了問了句,“就這四株草嗎?”

“不是,缺一味藥,這裡沒有。”

嗯?

我抬頭看向他,“什麼地方有,我去找。”

“這裡找不到,娘子先去煎藥,待會兒為夫再同你說。”

“好,我馬上就去。”

我沒煎過藥,為了不出意外。

我一直盯著熬藥的鍋看著它。

絲毫不敢大意。

“娘子”

嗯?

老鬼的聲音從院子外面傳來。

他跑院子幹什麼去了?

我起身走出後院的小廚房。

看了眼院子外面,卻不見老鬼身影。

奇怪,難道我出現幻聽了?

我撓撓頭,正待轉身回去。

卻見一道粉色身影一閃而過。

那背影像極了老鬼。

我一個箭步追過去,他轉眼消失在了堂屋。

我追進去推開了臥室的門。

只見老鬼一襲純白裡衣,盤膝打坐療傷。

看樣子已經入定好半天了。

那剛剛穿粉衣服的人是誰?

我眉心緊鎖,望著隔壁房間的門。

大步走了過去。

猛地推開門。

裡面空蕩蕩的,一個鬼影都沒有。

哐當

小廚房傳來聲響。

我一個瞬移過去,再次掃見粉色的衣角一閃而過。

地上一隻碗摔得粉碎。

我沒去理那隻碗,而是看向煎藥的鍋。

然後往裡面又舀了一瓢水進去。

……

藥已經煎好了。

倒出來剛好一碗。

我端起來回了房間。

老鬼打坐完畢,我將藥碗遞給他。

看著老鬼皺著眉頭,一飲而盡。

苦到整張臉皺到一起,我靠過去吻上了他的嘴角。

心跳好快。

老鬼的唇好苦。

他唇角微啟,輕輕含住了我的唇。

我整個身體壓向他,扯過旁側的薄毯矇住了我們的頭。

“娘子~”

老鬼氣息不穩,呼吸凌亂。

眸色亮得驚人。

惹得我心如小鹿亂撞。

抬手遮住他那雙多情的鳳眼,“噓!別動……”

我放出神識。

仔細探查房屋周圍。

在感覺不到第三個人氣息後。

我拉起老鬼,幫他滑落到肩頭的純白裡衣拉好,又把薄毯披在我身上。

避免我自己見色起意。

“娘子剛剛外面有人?”

“不清楚,但我感覺總有第三個人在場,對了,剛剛我煎藥的時候,你是不是去廚房了?”

老鬼表情微怔。

“娘子看到為夫了?”

“看到你背影了。”

“也是背影。”老鬼若有所思。

“為什麼用也?難道不是你?”

我有點搞不懂了。

我腦子少,稍微有難度的問題,我都不想思考。

太累了。

“上次直播時,為夫便看見了,一襲粉衣背影與為夫十分相似,為夫當時追過去時,已經找不見了他。”

這?

說起直播那天,我心忽地漏跳一拍。

“老鬼,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粉色衣服?”

在我記憶裡,老鬼穿的紅衣跟白衣比較多,黑色也有,但他穿得不多。

但我也見過兩次他穿粉色衣。

就是他穿粉色衣服時,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以前我從沒懷疑過。

但現在,我不確定了。

“沒有,為夫不喜粉色。”

沒有粉色。

啊!

難不成真有兩個老鬼?

我驚悚了。

那、那,如果粉色衣服不是老鬼的話。

我、我、我還是先死一會兒吧!

“娘子可是困了?”

我仰面躺在炕上,望著房梁欲哭無淚。

拽過老鬼身上薄毯矇住了頭。

悶聲道:“對,我困了,先睡了,晚安啊!”

唉!

我沒臉見人了。

如果那個人不是老鬼,我竟然沒看出來?

我愧對老鬼這麼愛我啊!

“好,娘子累一天了,也早些休息得好。”

老鬼幫我蓋好毯子。

靠在我身邊,慢慢躺下。

我背對著他,始終沒臉再往他懷裡鑽了。

哐啷

哐啷

一大早的這是幹什麼?

外面打砸聲吵得睡不著。

我迷迷瞪瞪地爬起來。

老鬼已經在打坐療傷了。

我掀開窗簾往外面瞅了眼,看到了那兩條不讓人省心的蛇。

柳宗元赤紅著眼眶,扯著嗓子大呼小叫,“他什麼意思?柳二你讓開,我就要問問他,為什麼拋棄無雙。

無雙哪兒對不起他,哪兒配不上他。你瞅見他那嘴臉沒有,小爺恨不得撕碎他。”

“你冷靜點”

“小爺冷靜不了,無雙那麼好,他憑什麼說不要就不要,這讓無雙知道,還不哭死。”

柳宗元越說越氣。

赤紅的眼眶,慢慢凝聚出霧氣。

最後化成一滴眼淚落下來。

“上仙既然這樣做,定有他的道理。”柳二無力地辯解。

“我呸!他有屁的道理。上次無雙失憶,他還不是想著拋棄她,他就是隻為自己考慮的自私鬼。

現在好了,人家搖身一變變成炙手可熱的當紅一線明星了,更看不上無雙了。”

哐啷!

柳宗元現在就跟個氣球似的。

一肚子的氣。

看什麼都不順眼。

見什麼砸什麼。

心疼得我心肝直抽抽。

起身披上外套,準備找他算賬。

砸我這麼些東西,他得賠我錢。

可等我出去。

那倆蛇早又跑了。

我盯著一院狼藉,默唸請仙口訣。

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柳宗元對我的請仙根本不鳥我。

太氣人了。

把我院子裡砸得稀爛,也不幫我收拾。

要擱以前,我可以讓老鬼收拾。

現在,只能我自己幹。

“咦!無雙啥時候回來的?”

早起下地的鄰居路過我家門口。

我家牆頭矮,稍微一踮腳就能瞅見裡面。

我聽到聲音抬頭,“嗯,昨天晚上回來的。”

低頭彎腰,繼續收拾院子。

“哎!你看你大小就勤快,這麼早收拾院子。”

我抬眸看了眼鄰居,有點想笑。

第一次我聽到有鄰居說我勤快。

我給村裡鄰居的印象一般都是,村裡小霸王,淨欺負別家孩子,還懶,從不幫我媽下地幹活,也不收拾家。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居然有人誇我。

我樂了。

“呵呵!也沒多勤快。”實在是院子太亂了。

哎呀呀被誇不好意思了。

“聽嫂子的,別幹了,你說你男朋友都成腕了,在娛樂圈混得多好,得賺多少錢啊!早點結婚,搬大城市住去,還掃啥院子。”

鄰居嫂子說得很誇張。

連說帶比畫的,“你那天不在吧?你家來多少人吶!裡三層外三層的,好多大網紅來蹭熱度,還有那些個記者採訪啥的,哎呦呦!了不得啊!”

還越說越激動,趴著牆頭都阻礙了她發揮。

搬了兩塊磚墊腳下,對著我繼續噴口水,大說特說。

噼裡啪啦得跟放鞭炮似的。

我聽得是一頭霧水。

“你說的是誰啊?”

“你男朋友唄!你別不是不知道他成大明星了吧?”鄰居嫂子很是驚訝地看著我。

“我男朋友?你說的是謝子羨?”

“對啊!之前總住你家那個,以前我還以為他是女生呢,長那麼好看,難怪出息了。”

她一臉的羨慕。

我眉頭卻擰了起來。

想到柳宗元砸院子時說的話。

我不在這一個多月,好像家裡發生不少大事啊!

不過,老鬼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嫂子,你說的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就一個多月前,咋,你不知道?”

我眉眼敷衍地彎了彎,“知道,知道。”

知道個屁。

一個多月前,老鬼難不成會分身術,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回來做大明星?

這說不通。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兩個老鬼。

在家那個說不定便是,昨天晚上我跟老鬼研究的那個粉色衣服的背影。

也曾幾次出現在我跟前過。

直播時,給我送紅燒肉。

劇組時,抱著鮮花跟我說分手。

這兩次面對面,我竟然沒識破他。

他跟老鬼長得真的很像。

特別像。

打發走鄰居嫂子。

我也不收拾院子了,哪兒有心情收拾啊!

那人冒名頂替老鬼。

不知道會做些什麼事出來呢!

“娘子,進來”

我正坐在堂屋門口琢磨假老鬼的事。

房間裡老鬼喊我了。

“來了”

我進去時,老鬼看翻書。

側臥在窗臺前,單手支著頭,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的邪魅。

我爬上炕抽走了他手裡的書,“別看了,好好養傷,不要動腦子。”

老鬼:…

“為夫傷的不是腦子。”

好吧!

我把書又還給他。

“你喊我是哪兒不舒服嗎?還是餓了渴了。”

“娘子在外面與誰閒話”

嗯?

他看到了?

“沒誰?就是鄰居。”

老鬼坐直身體,撩開胸前長髮。

動作過大,抻開了裡衣領口。

露出他如玉般胸肌。

我默默移開視線,告誡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萬不可沉迷。

穩住。

唔!

眼前大片胸肌貼上我的視線。

我口水差點氾濫成災。

老鬼的忽然靠近,險些讓我破功。

我趕緊背轉過身去。

老鬼卻悶笑出聲,“娘子無需忍得這般辛苦,為夫雖然有傷在身,但…”

“行了,你別說了”我難得在色誘跟前保持清醒,特正經地跳下炕。

遠離他,“你有事不,沒事我先出去了。”

“娘子”

見我真要離開,老鬼開口,“過來,為夫不逗你了。”

“你那是逗我嗎?明明就是色誘我。”

老鬼失笑。

他只是領口敞開了些,怎麼就成色誘了?

他這娘子還是那麼,好色。

“為夫錯了,過來幫為夫挽發可好。”

挽發?

“好是好,你別嫌棄我手笨就行。”

我拿了木梳,重新爬上炕。

繞到老鬼身後幫他順了順齊腰的長髮。

這髮質看著好,摸著更好。

絲滑柔軟,像他面板一樣滑。

等等!

我又在瞎想什麼?

“娘子,剛剛你們可是在談論為夫?”

“沒有,你別瞎打聽了,萬事有我呢!你好好養傷就是。”

“那人不屬於這裡,為夫推算不出他是何物,所以,娘子日後當心些。”

不屬於這裡?

我梳頭的手頓了頓,“你的意思是,只要是這裡的人,你就都能推算出他的命運嘍?”

“娘子可以如此認為。”

“那你看看柳宗元跑哪兒去了?”

今兒我非要揪回來他不可,不把院子打掃乾淨,不賠我錢,這事我饒不了他。

老鬼眉心發冷。

下一秒他就捂住了心口,表情痛苦。

我慌了,“不算了,不算了,他愛去哪去哪吧!你可別嚇我啊!”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老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但對上我的視線,他又是一副受傷痛苦的模樣。

“娘子,為夫沒用,這點小事都無法幫到娘子。”

我摟著他肩膀,心疼得不行,“都是我不好,知道你有傷還讓你推算。

我們不算了,再也不算了。”

我只要老鬼好好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