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一襲黑袍的齊佑閒庭信步於宴席之間。

南城一眾頂級豪門在齊佑眼中,被其視若無物。

他舉手投足間那股淡然之勢,讓這幫大佬的內心有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好強的氣勢,不愧是齊尊主啊!”

張貴年近七十,此刻就像個初遇偶像的狂熱粉絲。

在場之中,除了薛家和天楠市七大家族外,絕大多數豪門世家都殘存了部分修仙血脈。

但凡是修仙世家的傳人,必然聽過齊佑之威名。

而普通人在齊佑的強大氣場下,只感到頭暈腦脹,呼吸凝滯!

“齊尊主視萬物為螻蟻,天地之間,以齊佑一人為尊!”

“閉關渡劫之際,我宮家自當傾其所有,護得齊家後人!”

宮常居在心中默揹著祖訓,對齊佑的敬仰之情難以言喻。

“先祖!”

齊妙快步走向齊佑,恭敬的喊了一聲。

齊佑微微點頭,露出了鮮有的笑容。

“飯菜可合胃口?”

齊佑對他這唯一的後人極為寵溺。

剛剛還氣勢凌人的他,此刻竟顯得有些...和藹可親?

“很好吃呀,先祖你也來吃嘛!”

“好。”齊佑點了點頭。

齊妙有些撒嬌地拉著齊佑的胳膊,將他請到了座位之上。

薛嘉宇一看到齊佑過來,二話不說連忙將主位讓給了對方。

可齊佑並沒有坐下,他將目光掃向在場中所有家族。

除了宮常居外,沒有一個能喚起他的記憶。

“先祖...”

齊妙悄聲地了叫了一聲齊佑,說道:“今天是薛叔叔過生日,您坐主位是不是不太合適呀?”

看著一臉天真的齊妙,齊佑露出淡淡的微笑。

只見他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倒是可以不坐主位,可你問問在場的各位,我若不坐,又有誰敢坐?”

“啊?”

齊妙愣住了。

如此霸道的話在齊佑口中,就像聊著家常一般。

此刻,偌大的避幽山莊安靜的讓人窒息。

對於齊佑的話,那些修仙世家自當心悅誠服。

可從未聽聞修仙一道的七大世家,卻感到難以置信。

天底下還有如此狂妄之人麼?

最為關鍵的是,在那些普通世家眼中,齊佑最多也就二十歲出頭。

如此年輕,便敢口出妄語,這得有多牛逼的背景啊?

“你們盯著齊先生看什麼!?都忘了規矩是吧?”

宮常居朝著眾人怒斥一聲。

這可是當世第一人啊,這幫沒眼力見的玩意從齊佑出現到現在,竟然還傻站著!?

話音落下,宮常居朝著齊佑一拱手,雙膝一彎跪了下去。

緊隨其後跪去的是孫家、徐家、侯家還有姚家和張家。

與此同時,眾人齊聲而道:“齊先生!”

此聲之大,響徹整個避幽山莊。

山莊內,權勢最大的幾個家族,均對齊佑俯首稱臣。

反倒是薛家和天楠市七大家族無所適從。

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畢竟是科技時代,他們也不是修仙世家,更不懂千年前齊佑立下的規矩。

一下子讓他們跪一名年輕男人,屬實很難接受。

只見薛老爺子與家族長者對視一眼後,率先跪了下來。

“父親?”

“大伯?”

“三叔?你們...”

薛家三子滿眼詫異的看向薛老爺子和家族長者。

連他們都跪了,身為晚輩豈敢繼續站著?

隨著薛家的跪下,七大家族也不再顧及任何顏面。

一時間,外人眼中的頂級豪門世家,此刻都跪了下來。

在場中,只有齊佑和齊妙二人獨站席間。

這震撼的一幕透過齊妙的手機,傳到了在場直播間所有的觀眾眼中。

【這是在幹嘛?】

【他們這是拜誰?】

【看這視角,怎麼感覺這些大佬都在向主播下跪啊?】

【南城吳少:這場面若被我父親看見,肯定會被嚇死!】

【七公子:想必是主播的長輩來了吧!】

【七公子的意思是,這些人都在像主播的長輩下跪?】

【絕了,咱們龍國除了...(手動遮蔽)還有人有此等威懾力麼?】

【肯定沒有啊,而且都什麼年代了,就算尊敬一個人,也不需要下跪這麼嚴重吧?】

【七公子:實力無關年代,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到了某個層面後,你們就明白了。】

【臥槽,七公子裝起來了!】

【七公子我是擦皮鞋的,能不能帶我看看那個層面究竟是哪個層面?】

彈幕在震驚過後開始互相調侃了起來。

此時,避幽山莊內,最為震撼的當屬統帥。

他怔怔地看向齊佑,明白了這便是他老師口中時常提起的當世第一人——齊佑齊尊主!

“你可知觀天協會名字的由來?”

“觀天!觀的可不是星象命運,而是這南城靈洞之上,專屬於齊佑渡劫的那片天!”

宮常居昔日的教誨,在魏徵名的腦海中炸響。

“徵名,還不跪下!”

宮常居大喝一聲,將魏徵名從晃神之中拉了回來。

只見魏徵名重重地朝齊佑跪去,雙手將扳指捧在掌心。

“咚!咚!咚!”

緊接著,魏徵名用膝蓋代足而行,每一聲膝蓋撞地的聲音都讓人心頭一緊。

宮常居見此情形連忙出言道:

“齊先生,徵名為人莽撞,得罪了您的後人,要殺要剮全憑齊先生處置!”

宮常居的話,驚呆了直播間觀眾的下巴。

【統帥這是做了什麼事情?讓宮老都如此害怕?】

【就是啊,無論如何都犯不上死罪吧?】

而魏徵名並沒有做任何解釋。

他心裡十分清楚,得罪齊佑後,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只要不連累他魏家人,就算是齊佑心存仁慈了。

“魏某有眼不識泰山,死不足惜!全憑齊先生處置!”

魏徵名心如死灰的跪倒在齊佑身前說道。

齊佑始終保持著沉默,他從對方掌心中取走了那枚扳指,輕聲而道:“扳指而已,何談生死?”

齊佑將扳指放於手中來回把玩著。

他的話,也讓在場所有人暗暗鬆了口氣。

可齊佑下一句話,卻讓全場剛剛鬆弛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

“可是...究竟是誰借你的膽子,讓你欺負我齊家後人呢?”

此話一出,整個避幽山莊的氛圍陷入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