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白鐸把門鎖好,便迫不及待的開啟龍虎卷軸。

【宿主】:【白鐸】

【修為】:【外勁九重】

【武學】:【金鐘罩(小成)】【疾風刀法(小成)】

【詞條】:【幸運(青),龍精虎猛(青),血勇(白),短命(灰)】

【龍虎氣】:【40】

“我斬殺兩名練氣期武者總共獲得40點龍虎氣,果不其然,龍虎氣的獲得本質上是掠奪嗎?”

白鐸認為,每個人出生時都是自帶先天的龍虎氣的。

畢竟皇帝人人做,明年到我家。

這雖然是粗話,但道理卻不假。

尤其是在這亂世,人人都有封王作祖的機會。

龍虎氣的獲得規則在白鐸看來並不殘忍,大丈夫的功名,當從刀中取。

因為生命的本質就是互相掠奪。

很快,他就又把目光放到詞條欄上,發現自己怎麼用精神勾動它們,都沒有太大反應。

“果然四十點龍虎氣太少了麼?”

白鐸表示理解,畢竟之前他熔鍊青色命格時,花掉了整整兩百點龍虎氣。

很快他又把目光放到武學那一欄。

白鐸發現在疾風刀法後面,竟然又多出了一個小小的向上箭頭,如果你不細心留意,幾乎很難發現。

但金鐘罩後面就沒有。

“這是什麼東西?”白鐸把精神凝聚到箭頭上想要仔細檢視,結果龍虎卷軸瞬間震動起來,疾風刀法也從小成變為了大成。

與此同時,龍虎氣也被消耗殆盡。

“嗯?”

白鐸傻眼了,自己辛辛苦苦積攢的龍虎氣就這麼沒了?不過很快他的怒氣便消散。

因為一股蓬勃的力量感自雙臂傳來,他虛空一握,那種揮刀十來年的老練感湧上心頭。

白鐸趕忙抽出長刀實驗,只見六道凌厲的刀影劈碎家中唯一的木桌,威力十足。

疾風刀法大成最為標誌性的特點就是一瞬間斬出六刀。

“龍虎氣竟然也能提升武學境界?!”

白鐸敢肯定,如果此刻再去對上那黑衣阿二他有把握一刀梟首。

疾風刀法雖然是粗淺的三流武學,但它大成後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覷的。雖然攻擊力欠佳,但勝在它快啊。

試想一下,一瞬間斬出六刀,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防得住的。

白鐸再次檢視自身狀態,雖然戰力增加了,但煉體境界仍沒有進入第二層暗勁。

“暗勁被劃分到煉體三境之一,肯定也是跟肉身有關的。”白鐸覺得得找機會把金鐘罩這一門橫練功法提升一下了,說不定它就是自己進入暗勁的契機。

但很顯然提升金鐘罩所需要的龍虎氣要比疾風刀法多。

白鐸從瓷瓶裡面點出一顆氣血丹吃下,頓時一股強悍的藥力便從胃中化開,源源不斷的暖流走向四肢百骸。

對於練武之人來說,氣血乃是重中之重。

“這一瓶氣血丹總共十粒,我吃下一粒大概能頂的上一日的氣血消耗。”

也就是說,十天之後白鐸就有沒有丹藥可以吃了。

他記得別人一瓶氣血丹至少能用一個月,怎麼到他這裡縮水這麼多?

不過想想也明白,他身上兼顧兩門武學,其中還有一門硬功。

硬功可是消耗氣血的大戶。

熟悉完疾風刀法後,白鐸又看向自己剛剛兌換的開碑手。這門武學雖然是武技,但也有鍛體的功效。

練成之後他的手臂和胳膊就會宛如精鋼,以達到開碑裂石的效果。

有了這門武技,他就不擔心徒手搏鬥是自己的短板了。

不過帶有硬功屬性的開碑手很明顯沒有那麼快入門,在苦練一夜無果後,白鐸便走出家門,準備覓食。

最近他的胃口奇大,沒有熱量的食物根本不頂飽。

很快他就在一處酒樓前站定。

這換做以前的白鐸是肯定不會來的,實乃囊中羞澀。

但這次不同,因為自己殺敵有功,縣衙還特地給他播了五十兩白銀以資鼓勵。

對於一般人來講這絕對是一筆鉅款,但對於武者來講,則是蒼蠅腿。

十天之後氣血丹用完,白鐸就得自費去藥房配置,那將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誒呦,這位官爺看著面生,是打尖還是住店?”

見到白鐸這身行頭,一個小廝立刻堆著笑臉迎了上來。

雖然他僅僅是一個小捕快,但也不是這幫平民能惹得起的,隨便找個理由說你店鋪有問題,就得查封個幾日。

其中得流失多少白銀,只有掌櫃知道。

“打尖。”白鐸淡淡回道,尋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這紅泥小館在汾陰開的年頭可不短了,資歷和口碑俱佳,並且店中的綠蟻酒放眼整個河東郡都是一絕。

‘綠蟻焙新酒,紅泥小火爐’

這句題詞還是三十年前已故的老城主題的。

“客官,您的菜上齊了。”小廝把一疊蔥爆羊肉放上桌,又為白鐸燙了壺綠蟻酒,而後恭敬離開。

在大乾同樣是殺牛犯法,除了鄉村野店外,這種在城池裡坐落的酒肆,可不敢明目張膽的犯禁。

野山羊的肉質緊緻鮮美,放到嘴裡嚼勁十足。

在來上一壺好酒,白鐸舒服的眯起眼睛。

這樣才叫生活,原身之前過的那叫什麼苦日子?

“唉!”

過了片刻,一行穿著黑色勁裝的漢子陸續進了酒樓,恰好就坐到了白鐸旁邊。

只是一眼他就認出這幾個壯漢的身份——鏢人。

“你們聽說沒?老李那班人死的就剩一個年輕後生了。”為首之人身材壯碩,滿臉橫肉,顯然也是一名實力不俗的武者。

但他此刻卻唉聲嘆氣,眼中全是愁容。

“大哥擔心什麼?黑瞎子林那邊走不通,我們換條路就是。如果真遇到劫道的,咱也不虛!”

說話的正是一名莫約十七八歲的少年鏢客,顯然是剛加入沒多久,一番發言引得眾人紛紛搖頭。

“你才行幾天鏢?”為首的壯漢瞪了他一眼,隨後嘆息道:“如果真像之前那樣遇到的都是些山匪那也就罷了,這次導致李家班差點覆滅的,據說是......”

壯漢嚥了口水,驚惶道:“據說是山鬼作祟!”

“山鬼?”那少年鏢客一怔。

旁邊的白鐸不動聲色的抿了口酒水,但眉頭確是緊鎖。雖然原身的記憶裡是聽過妖魔之說,但也得益於捕快的身份。

尋常百姓估計連聽都沒聽過。

等那群鏢客走後,白鐸便又叫來小廝,摸給了他幾枚銅錢。

“小哥兒,我向你打聽點事情。”

那小廝見到小費又礙於白鐸的身份,自然是很樂意的回答道:“官家放心,小的定會知無不言。”

白鐸點點頭,要說在這汾陰城民間勢力裡面誰的訊息最為靈通,那一定是各大酒樓裡面的店小二。

其中來來往往人多眼雜,本地的外地的都有,小二常年跟這些人打交道,聽得看得自然是要比尋常人多很多。

“是這樣的,我查到一樁案子,但其中線索頗為詭譎,查到一半便斷掉了。本著官民合作的心,所以想問問你最近城中可有怪事發生?如果有或許跟我之前追查的案子有關。”

見白鐸把官民合作都搬出來了,店小二馬上回道:“最近城中是有樁案子,一個名叫血衣客的人在外城興風作浪,據說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白鐸眼神一暗。

店小二察言觀色的功夫已經是爐火純青,見這不是白鐸想要的,很快一拍腦袋,壓低聲音道:“官家要說怪事,小的還真知道一件,不過不敢保證真偽。”

白鐸瞥了他一眼,說道:“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城西陳員外家出了人命,大家都說是鬧了邪祟。現在陳員外在力壓訊息,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店小二給白鐸使了個眼色。

白鐸擺擺手,放他走了。

自己則是陷入思考。

“這年頭死個人並不稀奇,更何況是大戶人家。那些賣身的下人,陳府就算當街砍殺,官府也管不著。

但怪就怪在,為什麼偏偏這次死人,會讓大家覺得是鬧了邪祟?”

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白鐸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想去探查,但礙於那些鏢客所說,還是決定作罷。

剛才那一隊鏢客,少說都是外勁五重的實力。

那個為首的壯漢甚至達到了練氣境,氣血要比那個黑衣阿大旺盛。

可就是這樣的人,也畏邪祟如虎。

白鐸可不敢保證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能自保。

“眼下不僅要對付如血衣客一般的魔道中人,還要提防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詭異。”

白鐸深感壓力山大,龍虎氣的獲得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