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人?!”

那些自詡為天驕的錢府少爺們,竟然連白鐸一招就接不住,地上全都是黑色的淤血和掉落的牙齒。

“客卿長老。”

白鐸把自己在錢府內的身份令牌掏出來展示給倒地的眾人看。

結果反遭到他們的破口大罵:“呸!我當是誰呢?你一個掛名的客卿長老,有什麼資格管我們?而且下手還這麼重,你等著!”

那些錢家子弟紛紛拉響自己支脈的響箭。

箭頭上捆綁的煙花升空爆炸。

迅速有幾道破空聲傳來。

“媽的,這麼多預警響箭同時爆炸,莫非是詭異攻到府內來了?”

朝這裡匆匆趕來的長老們,本來是想要帶隊離開錢府,前往府城外的資源地鎮壓的。

但還沒出府門呢,就接到響箭預警,所以立馬調頭過來。

“呔!竟然傷我族人,找死!!”

幾道撕裂空氣的罡氣風暴朝著白鐸一起殺來,那些倒地的少爺們全都面色陰狠。

“這下看你死不死!”

“不知所謂!”

只見白鐸清冷一笑,雙手迅速舉過頭頂,左手成掌右手成爪,並且向蘊含火焰之力的左右掌心捏去。

彷彿那掌心火中捏到了什麼極重的物體般。

只一抽出,風雲變化。

“破劍式·五指拳心劍!!”

破劍式就是集合萬般劍法為所長,在這萬般變化裡,自然也有關於五指拳心劍的法門。

畢竟五指拳心劍也曾當做養料餵給了破劍式。

“殺!!”

赤紅色的巨劍橫掃千軍,直接把那些罡氣風暴給硬生生斬滅,然後餘威不減,火光穿過長老們之間的站位縫隙。

然後劍芒直接轟到一堵牆上,那牆瞬間破碎融化。

“這......大人饒命!!”

那些趕來救場的長老們也都傻眼了,剛才可真是和死神擦肩而過,若不是白鐸故意留手,他們整個人估計得先被斬成兩段,然後在被灼燒的汽化。

連全屍都留不下。

“你們有事麼?我正在教育一些違紀的弟子,他們一群人意欲草芥人命。”

白鐸聲音淡漠。

“這,這些人是錢賀亭一脈的人,和我們沒關係哈,大人您繼續。”

那些長老們很從心的選擇了退到一邊。

留下那些錢家少爺們風中凌亂。

“這尼瑪,居然這麼強......”

“發生什麼事情了?”錢賀亭接到自己支脈的響箭訊號,後一步趕來,但才一落地,就發現是白鐸在教訓人,他立馬半跪道:“不知總捕大駕,還請贖罪。”

“錢賀亭,從見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覺得你是個可悲的人。但沒想到,你身為錢成龍的影子,也有上位的一天,簡直倒反天罡。

你做的破事我不與你計較。

但你既然成了支脈的長老,御下不嚴,該當何罪?”

白鐸緩步走到錢賀亭身前。

錢賀亭深深的低著頭,喉嚨鼓動,額頭豆大的冷汗簌簌而落。

“請大人明示!”他扛不住壓力,忍不住出聲道。

“接我一招,兩清。”

白鐸冰冷的聲音像是下達了某種審判,錢賀亭抖如篩糠,在片刻的思索過後,運足了輕功,開始朝著竹林外逃竄。

“開什麼玩笑,接你一招跟送死有什麼區別,媽的賊白鐸,有能耐你殺了老子!!”

錢賀亭身形猶如鬼魅一般,他的輕功絕對在凝罡武者中數一數二。

畢竟他乾的就是暗殺的活計。

“破月銜空。”

白鐸手刀一削,大片的竹林被砍斷,他再大袖一甩,那些竹子就跟標槍一樣全部射出。

很快就追上了形如鬼魅的錢賀亭。

哧——!

錢賀亭只感覺自己上一秒才聽到破空聲,下一秒右臂就被洞穿了,並且強大的力量帶著他前進,直到竹尖釘到了一堵石牆上,才算停止。

“啊啊啊!”

錢賀亭的手臂感到劇痛,他整個人都被掛在了牆上,結果下一刻瞬發的竹子轉瞬即到。

他的而且就跟計算好的一樣,全部刺穿了右臂。

等到白鐸的攻勢結束,錢賀亭的右臂上足足插了七八根的竹子,並且竹子與竹子之間排列緊密。

撕拉。

終於,那被眾多竹子刺碎的血肉骨骼不堪重負,無法在支撐錢賀亭的自身重量,於是他的右臂直接從肩頭撕裂,直接與軀體分家。

噗——!

噴射的血箭從錢賀亭的斷臂中噴出,他的痛苦要比當初錢小妍痛苦的多,因為錢小妍是被利刃斬斷的,算是短痛。

他這個則是被竹子硬生生砸碎,刺破。

然後因為自身體重,在把破碎的手臂和軀體硬生生的給扯斷,其中的苦痛可想而知。

要不是錢賀亭從小鍛鍊了一副鋼鐵般的意志,他早就昏死過去了。

“白大人......好手段!!”

錢賀亭望著被釘爛在牆上的右臂,費勁最後的力氣,朝著竹林的方向半跪認錯。

“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自以為是,妄圖逃過我的殺意封鎖。”

白鐸冷冽一笑,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凝視著倒地的錢家子弟,這次他們的脈主長老都被打成了死狗。

他們自然也都被嚇破了膽子。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早知道周大爺是您的人,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圈踢他啊!”

看著那些瘋狂磕頭道歉的人,白鐸無感,但也沒有叫停,反倒是走到一邊,和錢小妍一起檢視周時年的傷勢。

直到那些錢家少爺們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都磕頭磕昏過去,地面上全是血印。

“白大哥,謝謝你,”周時年流出兩行血淚,心中不甘道:“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實力,也不至於淪落到此。”

“飯要一口口吃,武要一點點練,”白鐸寬慰著他,同時目光看向錢小妍道:“小妍,你先幫時年兄弟處理一下傷口吧,我還有事情和諸位長老談。”

白鐸此舉,無疑是給錢小妍和周時年提供單獨相處的機會。

但無論是錢小妍還是周時年,都沒察覺到他的陰謀。

尤其是錢小妍,她此刻是真情流露,因為她是真的心疼周時年。

兩個人本來就是至交好友,然後四海鏢局被滅門,還有錢家的干係,她心存愧疚。

“小妍,謝謝你。”

周時年枕在錢小妍的大腿上,鼻腔裡充斥美人的體香,柔軟的膝枕與他的後腦接觸,簡直舒服的不行。

尤其是錢小妍還在認真的為他擦拭臉上的血汙,氣氛一陣旖旎微妙。

這份溫柔和美好,勾動的周時年心癢癢的。

“小妍,你為什麼出這麼多汗,臉也紅紅的?”這時,周時年才注意到,錢小妍的臉頰很紅,衣服上也溼溼的。

錢小妍聞言,想到了剛才和白鐸做的壞事,簡直讓她大汗淋漓,於是面色更紅了,支支吾吾道:“還.....還不是擔心你!萬一你出點事怎麼辦?我都緊張死了!”

“哈哈。”

周時年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她把錢小妍的臉紅,認為了是喜歡自己導致的,再加上錢小妍為他擦拭傷口以及那關心的話語,都讓這個少年認為錢小妍喜歡他。

這也難怪,世界上的一大錯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同時也喜歡自己。

周時年本來就對錢小妍情根深種,他自然跳不過這種誤會。

“話語可以造假,但一個女子的臉紅卻造不了假,況且小妍從不塗胭脂,她這番嬌羞的模樣,定然是喜歡我!”

周時年突然覺得自己晦暗的人生明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