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鐸來到鎮外的荒郊,身形從高空落下,辰龍和劉忠勇兩個人早已經等候在此。

“主上。”

“大人。”

兩個人見到白鐸到來,紛紛行禮道。

白鐸頷首,徑直的走到劉忠勇的身前道:“忠勇啊,你跟著我也有一段時間了,此番也經歷了不少事情。

你覺得我怎麼樣?”

突然被這麼一問,劉忠勇稍作思考,而後恭敬的回答道:“總捕大人您行事果斷,雷厲風行,雖然有時看似不近人情,但做的都是最理想的決定,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是個合格的領導。

這是從公事的角度看。

而從我本人的角度,您多次救我於水火之中,並且還慷慨的賜下功法,助我突破武學境界。

於公於私,大恩大德,唯有以性命報之。”

見劉忠勇說的情真意切,白鐸啞然失笑道:“那如果有一天我叫你去做了違反你本意的事情呢?”

“屬下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劉忠勇想都沒想,便回答道。

“好,希望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我可沒有強迫你。”

白鐸不在考察劉忠勇的真心,事實上,若是論忠誠,劉忠勇絕對比辰龍或者子鼠更加可靠。

這是因為他是一個典型的捕快性格。

正義,忠誠,果敢。

而辰龍和子鼠都沾點魔道屬性,他們百無禁忌,殺人放火,白鐸用起來更為方便。

缺點是不能完全信任他們。

現在是因為自己實力強橫,能夠壓制的住他們,並且還能帶他們登臨武道之巔。

所以威逼利誘下,才讓他們臣服。

但假如有一天,白鐸失勢了呢?這些人會不會露出鋒利的爪牙?還會認自己這個主上麼?

白鐸不敢肯定。

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劉忠勇絕對會給自己擋刀。

血衣樓的創立,白鐸的初衷是全用那些邪魔外道來著,這樣子比較方便,不會有吃裡扒外之輩。

更不會有人在出任務的時候心慈手軟,壞了大事。

可外敵易除,內患難防。

天知道這些魔道中人聚集到一起,會發生什麼,到底是不是上下一心。

所以,白鐸需要在血衣樓十二生肖裡,安插一個眼線。

而這個人,就得是劉忠勇。

用來制衡其他人。

“大人,您這是......打算用他?”

辰龍大感意外,劉忠勇雖然對白鐸忠心,但前提是白鐸不叫他幹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但血衣樓內部,哪有好人啊?

“辰龍,你不必說了。”白鐸立刻出言打斷,然後把劉忠勇單獨叫到一邊道:“忠勇啊,你覺得辰龍是個什麼樣的人?”

劉忠勇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遙在遠處的辰龍,確定他聽不到後,便如實說了。

“大人,我知道您想培育自己的心腹,但辰龍身上透露著一股邪性,您雖然暫時能壓得住他,但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他反水啊。”

劉忠勇直言不諱。

“哦?”白鐸故作意外,說道:“你是這樣想他的麼?”

劉忠勇預設,沒有說話。

“如果大人您覺得我是在破壞兄弟間的感情,那您當我沒說好了。”

隨後,劉忠勇還是補充了一句。

“你這到底是主觀猜測,光憑這一點就否認辰龍的全部,的確有失公允。

這樣吧,若是我讓你替我監視辰龍等人,你可願意應下?”

白鐸一直在偷偷觀察劉忠勇的神色,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直接了當道。

“如此甚好,若是辰龍等人規規矩矩,那我自然不好說什麼,但這些人一旦敢有危害大人您的苗頭。

我斷然不會輕饒他們。”

見劉忠勇如此斬釘截鐵,白鐸也就放心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於是道:“可辰龍是天元。”

“這......”劉忠勇語塞,隨後堅定道:“我會努力修煉的!”

“等你突破到天元還是太慢了,你現在雖然掌握了虎魔鎮獄關的真意,但境界卻是還沒到凝罡巔峰。

所以便不能立馬晉級天元。

這樣吧,就讓我幫你一把,把你的罡氣堆到凝罡巔峰!然後你在藉著虎魔鎮獄關的真意,一舉突破天元。”

不容劉忠勇拒絕,白鐸屈指成爪,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吸力,直接把劉忠勇抓了過來。

然後全身湧起的離火之氣,瘋狂的朝著劉忠勇那邊吸引。

“這.....這是和辰龍一樣的罡氣灌體!”

劉忠勇自然知道罡氣灌體的弊端,雖然能拔高境界,但這也意味著終身要受到白鐸控制。

他腦海裡閃過一絲掙扎的意圖。

但很快便想起了白鐸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剛才還說要以性命償還恩情呢,怎麼被罡氣灌體,就遲疑了?

劉忠勇開始深深的自我鄙視。

然後便坦然的接收了這一切。

離火入體的感覺十分痛苦,但他天資不錯,並且也正值壯年,經脈比子鼠要堅韌不少。

所以,雖然過程痛苦,但終究是順利進行。

一顆赤紅色的氣種,出現在了劉忠勇的丹田內。

“啊啊啊啊!”

劉忠勇大吼一聲,從嘴裡噴出離火烈焰,然後伴隨著一聲枷鎖破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彷彿迎接新生一般,踏入了全新的境界。

自此,天元已成!

“多謝大人助屬下突破天元!”

劉忠勇感受著體內湧動的狂暴力量,神情激動的半跪行禮。

“不必多禮,你應該知曉我建立血衣樓的事情了吧?從今天起,你在六扇門內依舊用本名,但在我這邊,就用丑牛代稱吧。”

白鐸從懷裡扔給丑牛一塊赤鐵令牌,上面赫然寫著血衣二字。

丑牛小心翼翼的接過,表示了順從。

“主上竟然認同了劉忠勇那個傢伙,那傢伙從骨子裡就不是和我們穿一條褲子的。

是個危險的傢伙啊。”

辰龍和丑牛劉忠勇之前的實力本來就相差無幾,甚至丑牛因為修習功法的緣故,攻伐力比他還強橫很多。

如今同樣受了白鐸的罡氣灌體,實力也達到了天元。

這樣子,辰龍在面對丑牛時,便沒了往日的威風,兩個人是平級。

甚至實力還要稍遜丑牛一籌。

“辰龍,看樣子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講,如今忠勇已經成功加入我們血衣樓,成為十二生肖之一的丑牛。

都是自己人。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白鐸倒是沒有絲毫避諱。

但辰龍卻始終無法完全信任丑牛,反而朝著白鐸請求道:“主上,我求您單獨和我聊幾句。”

說完這句話,辰龍又朝著丑牛充滿敵意的瞪了一眼。

怎料丑牛一臉不屑,心中暗道:“白大人和我是一條心的,任你怎麼花言巧語,都不可能撼動我們間的情分。

而且,我是捕快,大人是總捕,我倆都是根紅苗正。

而你,不過是來歷不明的賊人,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輔佐大人做事,不然等著蹲大牢吧!”

丑牛的心理這樣想著。

同時白鐸也被辰龍拉到了一邊。

白鐸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辰龍,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我才是一類人。我動用丑牛實屬無奈,畢竟朝廷那邊還得靠他幫襯。

而你們都是我的影子,見不得光。

在正式場合無法幫我做些什麼。

這樣吧,我交給你個任務,你在血衣樓內,給我死死的盯著丑牛。

一旦發現他吃裡扒外,立刻跟我稟告!”

辰龍聞言,心中一暖,果然主上還是跟我們這些人穿一條褲子!

於是立刻表忠心道:“屬下定然不負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