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

白鐸站起身,也沒有留下吃飯的意思,拿上錢震給的手諭,便輕車熟路的朝著宣武閣走去。

畢竟這地方他之前也來過。

“站住,請出示功勳牌!”

宣武閣自然也有看管者,但和龍淵閣比起來就差的遠了,面前是一個才凝罡後期的小老頭。

“功勳牌?這個麼?”

白鐸摸了摸身上,還真搜刮出一塊木質的牌子,怎麼說他之前也當過錢家的客卿長老,肯定會給配發功勳牌的。

用來方便兌換武學和丹藥。

“上一次的功勳記錄還是在三個月之前,你從這裡兌換了一本三流武學。

現在功勳點為零。”

閣老在仔細辨別刻有白鐸身份的功勳牌,然後開始細細的查賬,給出了這個結果。

白鐸瞭然,這應該是自己兌換金柝功的那次,並且還靠著橫練精通的命格,白嫖的好多本三流硬功呢。

然後把這些三流武學,全部充當融合高階武學的薪柴了。

“奧,這個我知道,不過你還請看這個。”

白鐸把功勳牌收起,然後把錢震寫的手諭拿給了閣老看。

“三件大功,還是家主親手寫的手諭?看你之前的功勳牌,標明的是客卿長老的身份。

嗯,倒是都對得上。

如果是客卿長老,的確也有獲得大功的實力。”

錢家的大功相比於六扇門的大功,簡直不要太輕鬆,但獲得的獎勵也相對於較差勁一些。

畢竟六扇門的大功是兌換一流武學。

而錢家貌似只有落英神劍這一本一流武學。

並且它還作為立族的基石,是不被允許兌換的,所以白鐸的三件大功只能兌換三本二流武學。

“不過,他讓我兌換三本,我就真的只看三本麼?”

白鐸把錢震手諭交給閣老,讓他劃去三件大功,然後自己根據指引,來到了二流劍法的堆放處。

“醉翁劍法,飛絮劍法,挑燈劍法......”

白鐸一本本的翻閱,不求立刻融會貫通,只求靠著金色的劍道命格,把這些二流劍譜全部背下。

然後出去在默寫出來。

就這樣,半個時辰過去了,白鐸足足默背下了九本劍譜。

“喂,那小子,你在裡面晃悠這麼長時間,到底有完沒完?宣武閣是有時限的!趕緊出來,不然就把你叉出去了!”

閣老朝著白鐸喊道。

“來了來了!”

白鐸大聲的應和,從劍譜中又抽出自己從未看過的三本劍譜,在閣老眼前晃了晃。

“我就兌換這三本。”

“行,二流武學珍貴,所以都是孤本,沒有手抄,尋常人也無法復刻。

你小子看完後,最好把它們還回來。”

閣老冷哼一聲,顯然對白鐸的鬼鬼祟祟起了懷疑,他對這些外姓的客卿長老也沒好感。

白鐸沒有吊他,大步的邁出門外。

算上這三本,他腦海裡已經有是十二本新的劍譜了。

“希望把這十二本劍譜融會貫通後,我的破劍式能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吧。”

白鐸剛欲離開錢府,就被早就候在宣武閣外多時的錢小妍撞了個正著。

“白大哥,說好的留下來吃飯,你又要不辭而別麼?”

錢小妍語氣裡滿是委屈,眼睛也紅紅的。

“妍兒,公務繁忙,希望你能理解我。”白鐸上前一步,擦了擦錢小妍的眼淚,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上去。

“你幹嘛!在宣武閣外面做這種事情不太好吧,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

錢小妍慌亂的推開白鐸,臉色羞紅,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唄。”

白鐸早就留意到錢府內部有片竹林,哪裡地處偏僻,很少有人去。

他鐵鉗般的大手拉住錢小妍,根本不容許拒絕,就被帶到了竹林中。

“白大哥,你就會欺負我,不和我吃飯就算了,還整天想著幹這種事情。

我下面還腫著呢,在也不喜歡你了。”

錢小妍不敢直視白鐸那火熱的目光,低著頭,嬌羞的說道。

“不喜歡?讓我看看有多不喜歡。”白鐸壞笑,同時把手往下探去,溼乎乎的,“這可不像是討厭的樣子?”

在白鐸近乎壓倒性的力量面前,錢小妍只能默默承受,從一開始的抗拒,繼而變得享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片怒罵聲從竹林外傳來,並且還在不斷地靠近。

錢小妍猶如驚弓之鳥般,在白鐸寬大的身軀掩護下,倉皇的穿戴好了衣物。

“媽的!一個泥腿子而已!你囂張什麼?四海鏢局已經沒了,還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啊?

你在給小爺狂一個試試!”

三五個錢家子弟把周時年推搡到竹林中,想來也是因為這裡人跡罕至,好實施暴行。

在多方圍攻下,周時年已經遍體鱗傷。

被摔倒在地,被動的抱頭防禦。

而那些錢家子弟,更是直接圍到一起,開始對他圈踢。

“媽的!你們這些錢家雜碎!有種跟小爺我一對一單挑!!”

周時年大聲的嘶吼著,像是野獸般哀鳴。

“誰特麼跟你一對一?我告訴你,這是你活該知道麼?明明是我錢家收留了你,你不感謝就算了。

還整天把眼睛放在天靈蓋上,你神氣什麼呢?就這麼看不上我錢家麼?

今天就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誰讓你們是錢唳那個王八蛋的一脈?!你們也配讓小爺我瞧得起?遲早有一天把你們這些人渣全宰了!”

周時年不服輸的叫囂。

“呦呵,你還挺猖狂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宰了我們!兄弟們,給我打!往死打!!”

話落,便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白大哥,他們嚷嚷什麼呢?”錢小妍由於實力低微,所以距離這麼遠,她只能聽到有人在吵架,但卻不能準確的聽清楚說的是什麼。

但是白鐸不同。

他從錢家子弟口中得知了大概的前因後果,周時年的家族被滅,其中就有錢家的影子。

他心中有氣,雖然不會朝著錢小妍發火,但難免會牽連其他的錢家族人。

更何況,那些錢家子弟還都是錢唳一脈的,也難怪周時年恨不得捅死他們。

於是,矛盾就此展開。

“都他媽的活膩歪了?給老子住手!!”

白鐸本不想管的,但奈何周時年身上有著三陰戮神劍的線索,萬一他被打死或者打傻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媽的,誰啊!”

那群行兇的錢家子弟正在氣頭上,聽見背後有人叫囂,他們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罵。

結果看到的是一個在自己視野範圍內,越來越大的腳掌。

白鐸一個箭步,就把那些圍在一起的錢家子弟,像是保齡球瓶一樣踹飛。

剛才還狂妄的不行的少年們,此刻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如果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傷勢過重身亡。

“活該。”

白鐸心中暗罵,因為這群人不光是錢唳的一脈,更是錢賀亭的一脈。

他心中清楚的很,就是錢賀亭把錢小妍打傷了,還砍掉了她的一條手臂。

但苦於沒有直接證據,只能任由他逍遙法外。

錢小妍不管怎麼說,都和白鐸有了夫妻之實。以白鐸的性子,雖然不說可以為了錢小妍赴湯蹈火吧,但為了她對付幾個無足輕重的小蝦米。

還是十分樂意的。

就算這幾個人當場死了,錢震只會暗中拍手叫好。

他早就想把錢唳一脈給清掃乾淨了,但奈何自己的身份敏感,一直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