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輕筠沉默了幾秒:“五年前的事情,我沒有怪你。”

話落,他眸色晦暗的凝視著他,嗓音散發著幾分冷意:“但是,夏晚星死後,你立刻出了國,五年後,這個跟夏晚星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重新出現在我的眼前,今天,又與你同桌吃飯......”

目光落到夏晚心還未動過的奶油蘑菇湯,語氣低沉,已然得出了結論:“長風,我不相信這一切只是巧合。”

徐長風手指交疊放在桌上,金絲眼鏡後清冷的眸子透露出真誠的神色:“我不是警察,所以無法給你提供任何證明。”

薄輕筠沒有打斷她,等他說下去。

徐長風沉思片刻後,啟唇:“你可以保留懷疑,也可以去查,這無可厚非。”

說罷,他站了起來,眸色也深冷了幾分:“不過,夏晚心有可能會是我未來的妻子,輕筠,無論你怎麼查,注意分寸和尺度。”

聞言,薄輕筠一怔。

未來的妻子?

徐長風看著他有一瞬間的彷徨,眼底的神色又溫和了些許:“我醫院還有事,先走了,改天約津文他們幾個吃頓飯吧。”

薄輕筠沒有回應。

在徐長風從他身邊經過時,他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五指用了幾分力:“她真的不是麼?”

徐長風淡淡的看向他:“重複的話,沒有再說一次的必要。”

薄輕筠收回了手:“如果她是夏晚星,也只是我的未婚妻,不會成為你的妻子。”

聞言,徐長風腦海裡浮現起夏晚星渾身是血躺在手術檯上脆弱的樣子,如同凋零的花,失去了生機。

他喉結滾動了一輪,意味深長的說:“曾經的夏晚星是,可你不信她,她已經死了,被燒成了灰。”

說完,闊步離去,留下薄輕筠一人。

他雙手漸漸握成了拳頭,呼吸有些厚重,喉嚨有些發緊。

說不出的疼痛在心尖瀰漫,有些麻木,瞳孔越來越冷,泛出一絲血色。

夏晚星該死,不是麼?

......

與此同時,地下車庫。

夏晚心坐在車上,久久沒有啟動引擎。

她手心裡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即便是現在擁有全新的身份,但面對薄輕筠的質疑,依舊會心顫不已。

她決不能讓薄輕筠知道她還活著。

她不要再去那個冰冷毫無人情味的監獄。

不能再被冤枉。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來電顯示——徐長風。

她接聽後放在耳邊:“風哥,他懷疑了麼?”

其實,她心裡一早就知道答案。

徐長風的嗓音不急不緩:“不用擔心,他什麼也查不到。”

夏晚心點頭:“好。”

她也知道。

她這一次回國,做足了準備,不會再成為階下囚。

“他確實是懷疑,只是找不到證據,無論如何,小心為好。”

夏晚心點頭:“嗯,我知道了。”

那邊似乎要結束通話電話。

夏晚心眸色一動,叫住了他:“風哥。”

“嗯?”

他嗓音如清酒一般,十分好聽,帶著些許溫和,似是無論她說什麼,他都願意傾聽。

夏晚心想到這些年來,他對她的好,有些動容,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抿了抿唇:“謝謝你。”

徐長風沉默了幾秒,嗓音清冷而溫和:“我說過,你我之間,不用說這三個字。”

夏晚心皺眉:“但是你因為我的關係,與薄輕筠這個發小形同陌路,失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