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下班和賈東旭,一起從衚衕走進來時,發現很多人遠遠的看著他倆,指指點點的,讓他沒來由的有些慌亂。

賈東旭也感到了周圍人對他倆的指指點點,忙問易忠海道:“師傅,我身上沒有什麼吧!感覺大家都在看我。”

易忠海心想,我知道就怪了,我自己也想知道呢!

他搖了搖頭,對賈東旭道:“我也不清楚。”

倆人帶著疑惑徑直回到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三大爺閻埠貴嚮往常一樣,守在大門口,等待下班回家的鄰居。

三大爺凡是看到有帶東西的,他都會攔住去路,聊些有的沒的,大家麻煩不過,或多或少會給他一點東西。

和往常不同的是,三大爺閻埠貴今天沒有和易忠海、賈東旭倆人打招呼,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倆人。

“三大爺,你看我幹啥?”賈東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沒事,我家裡有事,先回去了。”

三大爺閻埠貴顧不上在門口等待鄰居,看了一眼倆人後,回了自家房屋。

他這番操作把易忠海和賈東旭搞糊塗了,以三大爺掏糞車經過,也會嚐嚐味道的性格,今天怎麼捨得回家,很不對勁。

倆人帶著疑惑走進四合院,剛好棒梗帶著妹妹唱張志飛今天編排的兒歌。

“95號四合院,住著一大爺。天生偽君子,註定絕戶命!生來是太監,妻子背黑鍋。他呀不信邪,借腹生兒子。徒媳正合適,可惜種子壞,絕戶早註定。”

賈東旭瞬間感覺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易忠海聽了棒梗的兒歌,臉色瞬間變色,堪稱變色龍。

賈東旭喊住棒梗,低聲罵道:“小畜生,是誰讓你這麼唱的?”

棒梗害怕的往後縮了縮,低聲說道:“是前院閻解曠和閻解娣他們唱的,我和他們學的。”

賈東旭在在家放煤球的地方,拿起一個鏟子就往前院走去,易忠海看到賈東旭的行為,知道這是要去找閻埠貴說理,忙攔下他道:“東旭,先回家吃飯,一會開全院大會,咱們師傅估計是被人算計了。”

易忠海心知造謠之人一定是自己院裡的,其目的暫且不得而知,不過還需及時澄清。

要是張志飛知道易忠海此時的想法,一定會高興的喝上二兩慶祝一下,這種事情最好的處理辦法,便是不予理會,以前怎樣現在還怎樣。

越是澄清越是說不清,澄清反而給了其他人更多的話題和談資,再加上院裡有人加工,這緋聞起碼能夠傳播半個多月。

前院張志飛家,兄妹幾人吃過飯後,三小剛擺出桌子,準備開始學習,聽到有人敲門。

“張志飛,通知你,中院一會開大會,每家必須出一人。”屋外劉光天喊道。

“知道了。”張志飛回答道。

“哥,院裡又有什麼事?”大妹張麗麗好奇的問道。

張志飛心知,估計就是自己早上編造的兒歌一事,不過這件事只能攔在自己肚子裡,就是弟弟妹妹也不能說。

“不清楚,一會就知道了。你們三人好好學習,就不要去了。”張志飛吩咐三人道。

張志飛又在家裡磨磨蹭蹭了十幾分鍾,才拿著馬札向中院走去。

進了中院,三位管事大爺坐在兩張並排的桌子前,下面坐著院裡的二十多戶住戶。

張志飛不想和一眾禽獸多接觸,坐在靠後排的角落裡,旁邊是在木工廠上班的李永強,他剛坐下不久,許大茂推著腳踏車從中院進來。

“喲,這是在開全院大會呀,那我得參加了。”許大茂嚷嚷道。

“許大茂,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你也不說早點回來,沒有一點集體觀念。”劉海忠開始耍起了二大爺的派頭。

“得,二大爺,我可不是故意不來,領導找我有事。

要不這樣,下次領導在找我,我就告訴他,是您二大爺劉海忠不讓他找我辦事的,您看怎麼樣。”許大茂也不是省油的燈,反駁道。

劉海忠被許大茂嗆的不會說話,臉被囧的有些紅。

三大爺看了一眼劉海忠,接過許大茂的話茬道:“大茂,你二大爺和你開玩笑呢?你這孩子怎麼不識玩笑話呢!”

許大茂也知道不能一下子得罪完三位管事大爺,今天他也是心情不好,不然也不會直接和二大爺扎刺。

“行,是我沒聽懂話,我放下腳踏車就來。”許大茂放下腳踏車,拿著凳子坐在了張志飛的跟前。

張志飛穿越過來之後,也沒跟這些劇中人物打交道,這會看許大茂,他的臉還真是長,不過打扮的人模狗樣的。

“志飛,吃瓜子。”許大茂遞給張志飛一把瓜子。

張志飛穿越過來已經十幾天了,感覺這瓜子也成了稀罕物了,當下順手接了過來,說了一句“謝謝。”

許大茂嘚瑟的說道:“謝啥,就是一把瓜子而已,你大茂哥不缺這玩意。”

說著又遞給旁邊李永強一把瓜子後,低聲問兩人道:“今天開會說什麼事?”

張志飛清楚,但並沒有告訴許大茂,搖了搖頭道:“我在燕京農業大學圖書館看了一天的書,也不清楚開會的原因。”

旁邊劉光天溜到跟前,小聲說道:“大茂哥,您給我吃瓜子,我給您說,保準讓您不虧。”

許大茂確實會做人,把剩下的瓜子又分了一些給劉光天,等待他的答案。

劉光天小心把瓜子揣進褲兜,然後低聲說道:“衚衕裡,不知道是誰傳出,說一大爺想要秦淮茹給他生兒子,可惜自己卻是一個太監。”

“噗……光天不好意思,噴你臉上了,這些也給你,你在給哥詳細說說。”許大茂來了興趣。

“大茂哥,我給你們說,今天衚衕口一群小孩唱了一首兒歌,意思是說一大爺收賈東旭為徒,是為了借秦淮茹這塊地生兒子,不成想他自己是個太監。”劉光天一看許大茂又給自己一把瓜子,對於他噴在自己臉上的行為,選擇性的遺忘。

“都靜一靜,咱們四合院一直都是文明四合院,這既是我們三位大爺的功勞,也有大夥努力的原因。

可是,就在今天,咱們四合院成了笑話,我都不好意思說。

有人說一大爺想要借腹生子,又說老易是太監,怎麼能造謠呢?老易沒有孩子,也不一定就是老易的問題,是不是太監還有待……”二大爺的成語儲存量明顯不足,說不下去了。

“有待商榷。”三大爺閻埠貴補充道。

“嗯,說一大爺是太監還有待商榷,有待商榷!”劉海忠在閻埠貴的提醒下說完了這段不知道準備多久的話。

四合院眾人聽了二大爺劉海忠的話,鬨堂大笑。原本大家還沒覺得有啥,他卻一再強調有待商榷,感覺更像是直接坐實了一大爺想要借腹生子的事情。

易忠海臉色發黑,看了一眼劉海忠,他現在想弄死劉海忠的心都有了。

現在感覺真成了“黃泥掉在褲襠裡”——“不是事(屎)也是事(屎)”。

許大茂和張志飛等人更是笑趴在地上,張志飛悄悄問了一句許大茂:“你說二大爺是不是故意的?”

許大茂愣了片刻道:“感覺不像,他是典型的沒腦子。”

易忠海黑著臉,看著眾人,大家笑了一會,也有些怕得罪他,都閉上了嘴巴。

全院大會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