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小不點,輕輕的抱在自己懷裡,輕聲哄著她,滿目都是愛意。

全部心神都在孩子身上,對於婆婆賈張氏和產婆的對話,她置若罔聞,彷彿一切和自己無關。

她知道婆婆的意思,自家今後用不上這個產婆了,得罪了也無所謂,在說還有傻柱兜底呢。

當初賈東旭走了,她倆就定下了今後的生存策略。

那就是賈張氏要越加的潑辣不講理,秦淮茹進一步維持孝順乖巧的人設,獲得大眾同情。

賈張氏氣走產婆、梁拉娣等人都是她故意為之的。

目的是讓大家更加的厭惡自家,覺得自己不講理,是個惡婆婆,從而憐憫秦淮茹,進而幫襯賈家。

也是進一步讓大家知道,自己不好惹,別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的。

“淮茹,喝口水。”賈張氏給秦淮茹倒了一杯熱水。

賈張氏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糊塗蛋,真要這樣老賈也不會要她。

她也知道這個家,今後就全靠媳婦了,故而不存在虐待的情況,她也沒有資本虐待秦淮茹。

“媽,您說給孩子起個什麼名字好?”秦淮茹放下水杯道。

賈張氏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取個啥名,便故作大方的說道:“有你這個當孃的呢,我就不插手了。”

秦淮茹看著孩子,想到了賈東旭。

這個孩子是賈東旭最後遺留下來的,是他倆之間愛情的見證。

以前東旭就告訴過自己,淡純潔淨的槐花包含著人們對美好愛情的嚮往,孩子就叫槐花吧!

“槐花,就叫槐花。”秦淮茹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激動的語調、堅定的眼神把賈張氏都嚇了一跳,不就是起個名字嘛,秦淮茹為什麼會如此激動。

她要哪裡知道,這是秦淮茹對賈東旭的愛。

要是賈東旭不走,秦淮茹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蠅營狗苟的算計。

“槐花,你說叫啥就叫啥。”賈張氏低聲說道,沒問秦淮茹剛才為什麼會如此激動。

“槐花,你要快快長大,媽媽一定會把你們撫養長大的。”秦淮茹看了看槐花,又看了睡得正香的棒梗和小當,堅定的說道。

那堅定的語氣,任誰聽了都不會不信的,賈張氏看秦淮茹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這段時間婆媳倆人雖然配合默契,但賈張氏還是未放下對秦淮茹的擔憂。

她非常害怕,那天睡起來,秦淮茹不見了,丟下孩子和自己跑路了。

此時聽到秦淮茹如此說,暫時放下了對秦淮茹出走的擔憂。

秦淮茹把孩子哄得睡著後放到自己身側,望了望窗外,低聲說道:“媽,傻柱在不在了?”

賈張氏不屑的看了一眼窗外,低聲回答道:“還在外面等著呢,他的那點心思誰不清楚。”

秦淮茹並未反駁,傻柱對自己的心思幾乎就寫在臉上了,不帶一丁點的掩飾。也就他自己自欺欺人,認為其他人不清楚而已。

秦淮茹看著孩子,心裡壓力頗大。

靠她一個寡婦,把三孩子撫養成人,再加上賈張氏的養老,困難可想而知。

想了想,心中有了定計。

她低聲對賈張氏道:“媽,一會你配合我,好讓傻柱給咱家買糧和帶飯盒。”

賈張氏疑惑的說道:“這個不可能吧!”

“沒事,您一會就演好自己惡婆婆的角色,傻柱嘛?”秦淮茹略帶輕蔑的道,顯然她對於傻柱是看不起的。

見賈張氏點點頭,秦淮茹當下帶著哭腔高聲說道:“媽,您怎麼能這樣呢,我剛生完孩子,身子骨還弱。

哪能過兩天就去接班,萬一要是出事了,我自己不打緊,可孩子們該怎麼辦。”

賈張氏和秦淮茹配合了大半年了,一聽秦淮茹的言語,就知道該怎麼配合了。

“秦淮茹,如今咱家是五張嘴,你不接班頂崗,吃什麼,你要餓死全家老小!”

“媽,咱不是還有東旭的撫卹金嗎?”

“那是我兒子留給我的養老錢,你休想動用裡面的一毛錢。”

傻柱待在外面看秦淮茹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忽然聽到秦淮茹的哭腔,如今又聽到賈張氏不講理的言語,當下氣沖沖的就衝了進去。

“賈張氏,你還是不是人,秦姐剛給你們賈家生下孩子,你就要她出去接班,你還有沒有良心。”

婆媳倆人一看傻柱進來了,不約而同的心想,這傻子終於進來了。

“閉嘴,你這個壞種,來我家幹什麼,我兒媳婦去不去接班幹你什麼事,她不工作你養我們一家老小?”賈張氏對著傻柱就是一頓狂噴。

傻柱剛要回懟,看到秦淮茹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內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他突然覺得此刻的秦淮茹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美。

也是,秦淮茹剛剛生產完,柔柔弱弱的,能激起男性的保護欲。

加之又有著母性光輝的加持,把傻柱給迷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柱子,我……”秦淮茹欲語還休,低頭垂淚。

傻柱大齡處男一個,哪能抵擋住秦淮茹的誘惑,當下脫口而出道:“秦姐,有我呢,你安心坐月子,這個月的吃喝有我呢!”

賈張氏心想,還是媳婦有辦法,把傻柱拿捏的死死的。

不過也要照著他倆,別假戲真做,丟下自己沒人管。

“拿錢來。”賈張氏伸手對傻柱道。

“我為什麼要給你錢。”傻柱疑惑道。

“你不給錢,拿什麼管我家吃喝。”賈張氏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才不給你錢哩,你拿著錢萬一不捨得給秦姐他們花呢,我送糧給你們。”傻柱難得智商迴歸正常。

“那你去拿呀!”賈張氏不屑的撇撇嘴,心想這傻子怕是不知道,今天這主意還是自己媳婦出的。

“你把糧票給我,我明天一早就去買。”

賈張氏裝模作樣的掏了半天,遞給傻柱10斤的糧票。

“其他的呢?”傻柱甩了甩糧票,問道。

“沒了,棒梗他們食量大,糧食每個月都不夠吃。”

“你…算了,我想想辦法。”傻柱剛想發火,看到秦淮茹用淚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就不由得心軟答應了下來。

看到傻柱答應下來,秦淮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裝作累了。

“你還不走,留在這裡想幹什麼呢!”見已經達到目的,賈張氏喊道。

看傻柱有發火的跡象,秦淮茹忙低聲安慰道:“柱子,姐身子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你別和我婆婆計較。”

傻柱聽著秦淮茹的溫言軟語,骨頭都酥了,當下也不再計較賈張氏的無理。

反而高興的說道:“秦姐,我不和他計較,你早點休息。”

傻柱說完後,戀戀不捨的離開賈家。

“這個傻子。”賈張氏低聲罵道。

秦淮茹沒有說話,經過剛才的一番表演,她也確實累了,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一時間,四合院又陷入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