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二位大佬追著急問,陳默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先把曹子謙遺留的那本書遞到了曹三甲手裡。

然後他看了看剛才狼群撤退的方向說道:“現在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大家先原地別動,把火燒得再旺一些,我去救人。”

陳默把話說完,又看著這次行動的最高領導李震嶽說道:“李教授,我現在去找子謙,如果天亮我還沒回來,你先帶著大家往外撤出去,可不能再有人犧牲了。”

就在陳默把話說完,剛才被咬得遍體鱗傷的武逸也斷了氣。

進來時是十四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四個。

還把曹子謙給弄丟了。

而其他人也幾乎全部都帶傷。

如果……

生命是每個人最寶貴的財富,李震嶽即便是心有遺憾和不甘,但是面對陳默的要求,他還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陳默,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只是你……”

“李教授,不用擔心我,我算過卦,這輩子至少能活九十九,所以我還有幾十年的壽命,這次肯定死不了。”

陳默這是自帶調侃,李震嶽即便是不想再讓陳默冒險,但是看著陷入絕望的師弟曹三甲,他也只得再次點了點頭。

這邊把李震嶽說服,陳默拿起刀走到白狼王的屍體旁,直接把白狼王的腦袋給剁了下來,然後找了個袋子裝進去,又把狼頭裝進揹包裡,他就一手提槍一手拿著手電準備出發。

就在這時,一旁的柳冰馬上站出來要陪著陳默一起去,柳冰話說完曹子悠也帶著哭腔要一起跟著。

陳默本想拒絕,瞧著倆人鐵了心要一起,他便同意了。

從燃燒的火堆裡分出兩個火把給柳冰和曹子悠,又從其中一個保鏢身上換了把衝鋒槍,他就帶著柳冰和曹子悠沿著血跡狼群撤退的方向直追了過去。

這狼群很不正常,不怕火也不畏槍,即便心裡面犯嘀咕,但考慮到曹子謙是個活生生的人,還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人品也相當不錯,他還是很認真仔細地沿著狼群的路線快速追了過去。

這狼群速度很快,陳默帶著柳冰和曹子悠舉著火把過去,等走到一處凸起的山前面,狼群的腳印突然消失了,而地上的血跡也沒了。

柳冰見狀馬上問道:“默哥,印記全都沒了,這附近應該就是狼的巢穴。”

曹子悠也馬上說道:“地上的血跡也沒了,我哥是不是被抓到巢穴裡了,萬一……”

曹子悠的擔心不無道理,這狼群被幹死了一大半,連領頭的狼王也死了,再加上互相搏鬥了整整一個晚上,它們怎麼著也該餓了。

想到這,陳默禁不住先冷哼一聲,然後他就把身上的揹包開啟,從裡面把那顆溼漉漉的狼頭從塑膠袋裡掂了出來。

這狼頭被用塑膠袋和揹包包著,此刻拿出來後不但在滴血,整個狼頭還熱乎乎的。

而且此刻整個白狼王的頭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趁著天快亮,陳默把狼頭放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就拔出匕首朝著白狼王的頭頂重重地紮了一下。

他邊扎邊巡視四周,然後再把匕首拔出來,再次重重地紮在了白狼王的頭頂。

如此反覆幾下,白狼王的整個頭頂已經被扎得血肉模糊。

他如此充滿挑釁意味地扎來扎去,讓一旁的柳冰和曹子悠也迅速提高警惕來回觀察著四周。

陳默越扎越起勁,最後一刀下去,直接把血肉模糊的白狼王腦袋給劈成了兩半個。

而就在這時,突然山林之中就刮來了一股怪異的風,等風慢慢吹過,不遠處的山石柺角處突然閃出來五匹狼。

這群狼個個眼中帶著殺氣,同時用力呲著牙,而且它們嘴巴上全都沾著血,就像是剛剛飽餐過一頓。

陳默見此情景,不由得心裡立刻咯噔了一下,而一旁的曹子悠見狀也立刻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哥,嗚嗚……”

瞧著曹子悠蹲地大哭,陳默讓柳冰看住這位曹家小妹,又把身上背的衝鋒槍遞給柳冰,把這一切搞完他就從身上拔出了自己的金刀。

然後他冷哼一聲,一手提刀另一手抓起半隻狼頭,就朝著這五頭狼慢慢走了過去。

狼群已經被激怒,瞧著陳默提著白狼王的半個腦袋,這僅剩的五頭狼中最大的一匹灰狼,立刻就呲著牙朝著陳默撲了過來。

陳默把白狼王的腦袋扔過去,趁著灰狼高高躍起時他舉刀猛刺,直接就把明晃晃的刀尖子插進了灰狼的咽喉裡。

在灰狼的脖子裡來回用匕首轉了幾個圈,等到灰狼徹底嚥氣,他就一把將這頭不知死活的灰狼給摔在了地上。

再用匕首在灰狼身上擦了擦血,陳默就對著剩下的四匹狼勾了勾手道:“孽畜,一起過來領死,今個就是你們的滅門之日。”

他話音落地,這僅剩的四頭狼便一起朝著陳默奔了過來。

陳默已經憤怒到了極致,他精神抖擻毫無畏懼,提著匕首就左右猛劈,瞬間兩聲哀嚎,便又有兩頭狼被割斷喉管倒在了地上。

剩餘的兩頭狼見陳默太殘暴,徑直就轉過身直奔柳冰和曹子悠。

關鍵時刻柳冰扣動扳機,瞬間一個連發射出去,跑在最前面的那頭狼便被打成了骰子。

整個狼群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匹狼,這頭狼雖然沒有被子彈打中,但是卻已經被嚇破膽。

勢單力薄之下,它馬上調轉方向就想要朝著剛才的拐角跑,陳默怎能願意放過這個孽畜。

他大力追上去,在這頭孤狼即將從拐角處奔回山洞時,就直接用刀對著這頭孤狼的肚子兇猛地捅了一下。

孤狼發出一聲悲鳴,就掙扎著摸進了黑漆漆的山洞。

既然要團滅,那就不要留任何一個孽種。

陳默打算追上去,恰巧這會兒柳冰和曹子悠也趕了上來,他勾了勾手,就示意兩人緊跟在他身後。

這個狼窩瞧著很深,而且七拐八繞的走不到盡頭,幸好是陳默剛才那一刀紮在了這頭孤狼的肚子上,現在血一直在往下滴。

順著滴血的軌跡,陳默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孤狼最後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