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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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這隻黑色大海龜，居高臨下的抬起腦袋看向葉凡，彷彿在說：你能拿我咋滴。
“九枚靈株種子要是被毀了，老子跟你沒完！”
不怪葉凡心疼，靈株種子是兩千年前末法時代流傳下來的，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噗哧！”
海龜打了個噴嚏，聽起來像是不屑的笑聲，它重新化作先天八卦龜甲。
而葉凡仔細端詳靈田，少許後長長鬆口氣。
不愧是極品靈田，雖然被壓毀了，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恢復，普通農作物成了齏粉，可九枚靈株種子依舊在土壤中存活，根系完全沒受到損傷。
“狗東西！”
葉凡用力敲了兩下龜殼，罵道：“以後再敢壓壞靈田，就把你壓碎磨粉沖水喝。”
葉凡知道黑色龜殼的‘靈’能聽到，可對方沒有回應。
“別以為自己是天地靈寶就裝啞巴，信不信把你丟廁所用陣法封個百八十年？”
龜殼瞬間慫了。
化作一隻十分小巧迷你的海龜，四肢在空中用力劃啊劃，飄到葉凡肩膀上，不斷用腦袋蹭著葉凡脖子表示親暱。
“……”葉凡。
這玩意怎麼比東方鳶慫的還快。
那女人好歹是打不過跑不掉才開始認慫，這龜殼是嚇唬一頓就立馬滑跪賣萌討好。
你身為天地靈寶的驕傲呢？
好歹是天生地養揹負先天八卦圖的靈寶，你得稍微支稜起來啊。
“會說人話嗎？”葉凡問道。
“不會……”
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孩童聲音，弱弱響起。
壞了。
這靈寶看起來智商不太高的樣子。
葉凡問道：“你都會什麼。”
“卜卦。”
“除此之外。”
“防止被卜卦。”
“……”
葉凡面無表情道：“果然還是把你扔廁所裡吧，你這靈寶也太雞肋了。”
嘴上這麼說，葉凡心中卻瞬間明悟，難怪之前卜卦不到季命的存在，便是因為先天八卦龜甲的緣故。
這小傢伙作用還是很大的！
可以庇佑柳盈盈等人不被因果糾纏，不被他人卜卦到，實際價值大到無法估量！
畢竟柳盈盈跟柳依依二女是內蘊靈體。
……
聽到要被扔廁所。
龜殼靈寶慌了，立刻頭腦風暴，好半天憋出來一句：“我還會……還會……我不會其他的了。但我知道很多秘密，我從三萬年前就有了意識，我存活至今！”
“哦？”
葉凡眼睛頓時亮了。
敢情這還是一部活著的歷史書。
葉凡來了興趣：“講講你的誕生。”
“大約三萬年前我有了意識，但我揹負先天八卦圖，是天生地養的靈寶，我遭受天道法則限制無法自主修煉。”
聞言。
葉凡點了點頭。
這倒沒錯，不同於清風劍、鎮魂傘這種人為煉製的法寶，可以透過各種手段提升法寶品階，像先天八卦龜甲這種天地靈寶是亙古不變的，除非損壞或者破損。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我躺在雪地裡望著天空發呆，入目所及白濛濛的，我……”
“廢話少說。”
葉凡不耐煩道：“說點有用的，比如兩千年前的那場大災變，你知道多少？”
靈寶噎住，小心翼翼道：“我雖然醒得早，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畢竟這世間太無聊了。”
葉凡眯起眼睛：“意思就是不知道？”
“知道知道，不過只知道一點點。地球這顆星辰分為上下兩界，上界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問道修士渡過天劫便可飛昇上界。”
又是問道境。
上次師父蘇清歡提到問道境，得瑟的模樣彷彿她就是問道修士似的，被葉凡直接打了一下屁股。
葉凡追問道：“金丹距離問道有多遠。”
靈寶醞釀著措辭：“……不算太遠。金丹之後是元嬰，元嬰之後是化神，化神之後便是問道。”
葉凡淡淡道：“確實不遠，十年踏入問道境！”
靈寶沉默了。
好半天不知道如何接話。
它誕生至今，真正能夠踏入問道境的修士無不是人中龍鳳，其中好些還是大能轉世，要麼便是仙緣深厚。
像葉凡這般的純陽之體……
靈寶突然意識到什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等等，你是純陽之體！”
葉凡皺眉：“怎麼了。”
靈寶態度更加客氣了，或者說有些膽顫心驚：“兩千年前的大災變，便是因為上界的一位純陽之體想搶奪星核而發生的。”
“什麼是星核？”
“每一顆星辰都擁有生命，生命核心便是星核。而一旦失去星核，星辰便會死去，變成生靈無法存活的絕地。”
“比如太陽跟月亮？”
“太陽跟月亮是有生靈存活的。”
“！！！”
葉凡身體巨震。
這可是足以震驚世界的大新聞，不過他很快便自嘲一笑。
這個世界甚至都能修仙，動物能成妖成精成怪，日月星辰有生靈不是很正常？
“上界的純陽之體，為何想要星核，難道是為了長生？”
“純陽之體體質特殊，根本無法長生，甚至很難活過一百載。上界那位純陽之體是想利用星核重活一世，擺脫純陽之體的血脈桎梏。”
葉凡沒有回應。
他懷疑龜殼靈寶話語的真實性，畢竟師父蘇清歡從未說過這件事。
似是覺察到葉凡不信，聲音如孩童的靈寶，用十分老成且苦澀的語氣道：
“用人類的話來說，【所有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碼】。像妖植，擁有漫長的壽元，代價便是無法化形，永生永世被固定在某個位置，即便是蘊含靈氣的靈株也無法避免被吞噬的命運。像我這般的靈寶，擁有各種神奇功效，但一生顛沛流離，輾轉於不同人手中，永遠無法主宰自身命運。”
“而純陽之體，以及其他各種特殊體質，各有不同的玄妙，也各有不同的弊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連天道都不齊全，因天道而誕生的世間萬物又豈能完美無瑕。”
龜殼靈寶的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砸在葉凡心頭，原來自己的大限便是百年。
“不過嘛，純陽之體的百年大限是有解決辦法的。”
龜殼靈寶那似孩童般的聲音，帶著些許試探：“你放過我，我便將續命之法說出，如何？”
“果然還是把你丟廁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