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簡單的冒著熱氣的兩菜一湯,看著顧悅己心頭暖暖的。

任進從廚房裡出來,手上拿著一瓶茅臺和兩個玻璃杯,“今晚我們兩個喝一杯。”

顧悅己看著這一桌家常菜再配這白酒,真的是和浪漫搭不上半點關係,忍不住吐槽,“我們這結婚就像結兄弟一樣。”

任進聽笑了,“沒事,在床上我知道你是我老婆就行。”

顧悅己在桌下踢他一腳。

任進笑得更樂了,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顧悅己,“祝賀我們合夥成功,合法同居。”

顧悅己笑著接過酒杯,“合夥人以後請你多多照顧。”

“放心,以後我有一口吃的都絕對不會餓著你。”

倆人碰了一下,就真的像兄弟一樣,把杯中的酒一口悶了。

飯菜的味道就像任進說的,他的廚藝不怎麼樣,顧悅己想,原來以前不是他懶不想給她煮飯,他是真的不太行,但鑑於這是他第一次給她煮,她還是很努力地吃多點。

吃得差不多,任進拿紙巾擦著嘴時像突然想起什麼,起身去了客廳,再回來手裡拿著一張卡,遞給她,

"這張卡里面有50萬,是我給你的彩禮,你自己收著,想怎麼花都行。"

顧悅己愣住了。

她和家人的關係不好,直到現在她也沒打算和家裡說她結婚的事,所以她不需要彩禮回報父母,而她更不需要任進用彩禮表明所謂的態度。

而且她所認為的結婚,是他們兩個人共同努力建造一個家,一起為這個家添磚加瓦,而不是任進單方面賺錢給她花。

任進見她不接,直接把卡放到她手裡,"如果沒什麼想買的,你就拿這些錢把欠的債清了。"

顧悅己又一怔,想起他以前知道她在為葉祖榮還債時那生氣的樣子,還說什麼他不是大冤種。

她不知道他當時那麼生氣,是因為她欠債經濟條件不好他介意,還是單純因為葉祖榮而吃醋了。

於是故意問他,"你現在願意當大冤種了?"

任進咬了咬牙,氣鬱而幽怨地瞟她,"我只願意當我老婆的大冤種。"

顧悅己心裡一甜,為他這一聲老婆後的的包容與愛護。

將張卡放回到他面前,"你的彩禮我收了,這是我回給你的嫁妝。"

任進詫異地看著她。

他給顧悅己彩禮是知道她沒有孃家人來為她討要這些,而別人有的,他也不能少了顧悅己,因為她是他認真娶回家想要過一輩子的人。

這錢他說了隨便她怎麼花是真話,包括讓她拿去還債。

以前他介意她為前男友還債,但是現在她已經是他老婆,那就不計較這些了,只想讓他們的日子過好。

"這50萬對我沒什麼壓力,你拿去早一天把欠的錢還了,不要硬撐。"

顧悅己不知道任進到底有多少錢,但這都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有賺錢的能力,"我沒有硬撐,我欠的那筆錢預計還有兩三個月就可以還清了,我想自己解決。"

不想他心裡還有芥蒂,以前她不願多說的事情,現在都想和他解釋清楚,“現在這筆債我只當是我自己創業的教訓,是做生意的經驗也好,識人的眼光也好,我就當交學費了。我現在把直播網店當作我的事業,以後我只想把它和我們家經營好。”

“所以你不要生氣好嗎?”她握住他的手,帶著撒嬌討好的意味。

她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這樣專注地看著他,一汪池水裡倒映著一個清晰的他。

任進自認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說幫老婆前男友還債的事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的解釋和撒嬌又的確讓他心裡舒服了。

捏住她的下巴,探身給了她一個繾綣的吻。

吻完任進主動說去洗碗,被顧悅己攔著推去洗澡了。

任進調笑地問:“那麼著急要我去洗澡,是不是等不及了?”

顧悅己無語地瞪他一眼,不想理他,廚房被他霍霍得像打過仗一樣,他又不是一個會搞衛生的人,免得她明天還要再清潔一遍,她才只好自己來洗碗。

任進好心情地去拿衣服洗澡,拉開衣櫃,當看見裡面整整齊齊地放滿衣服,他一頓,隨即忍不住勾唇笑了。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幫他整理過衣櫃,此刻的心就像這衣櫃,被人整理得妥帖。

從昨晚決定要和她結婚後,他就沒有一刻猶豫過。

他就沒有理由的相信,和她結婚,他們一定會把日子過好,他一定會比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活得更好。

當去到衛生間,看見洗漱臺上一黑一白兩套杯子牙刷,還有牆上並排在一起的兩條新毛巾,回頭看著毫無水跡的鏡子裡的自己,他臉上的笑揚得更高,更堅定自己的想法。

洗完澡出來,見顧悅己拿著拖把在客廳裡拖地,他徑直走過來把拖把搶走,“你快去洗澡,我來拖。”

顧悅己抓著拖把不放,“我還有一點就拖完了。”

“那一點我來拖,”見她還想堅持,任進直白地問:“還是你想等你拖完了我直接把你扔到床上去?你是不是忘了今晚還要幹嘛?”

顧悅己臉一熱,她才沒有忘呢,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不知多少回,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還是覺得害羞,所以她才給自己多找點事幹。

任進見她還不動,在她屁股上一拍,“快去。”

她臉上一燥,乖乖去拿衣服洗澡。

顧悅己從浴室出來客廳的燈已經關了,來到臥室,任進正靠在床頭玩手機,床上的床單被套已經換過了,剛剛床上的那一套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了。

任進抬眸看她,看到她半溼不幹的頭髮,想了想,出了客廳。

顧悅己聽到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不一會,任進便回到房間。

顧悅己看著他從盒子裡拿出一個嶄新的吹風筒,不解地問:“你家吹風筒怎麼是新的?”

他把纏得整整齊齊的插頭線弄開,沒看她,“我在你家見我用過風筒嗎?”

顧悅己想,他那寸頭是沒有,但他不用其他人能用啊,尤其是長髮的女人。不過剛剛她收拾時就發現了,他這裡似乎真的沒有其他人來住過,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是獨一件,所以他說沒帶過其他女人回家,這是真話嗎?

任進把她拉到床上坐下,單腿跪在她身後。

“我自己吹吧。”顧悅己想拿過吹風筒,任進舉高,把她的頭又轉過去,“別動。”

他是見過她吹頭髮的,明明三檔的吹風筒她偏偏要開到最小檔,然後吹一個頭吹半個小時也吹不幹,好幾次他都懶得等她,把吹風筒一扔,把她抱到床上,她又說頭髮不吹乾第二天會頭痛。

把吹風筒開到最大,對著她的頭一頓吹,她掙扎他一隻手把她夾住,沒一會便吹乾了。

放下風筒,他滿意地在她頭髮上聞了聞,“真香。”

顧悅己的頭髮被吹得亂七八糟,撥開擋住眼睛的那幾縷,抬頭瞪他。

然而剛抬起頭,就被他壓倒在床上。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和以往一到床上不是一臉壞笑就是急色地抱著她親不同,他撐在她身上,看著她傻笑,眸光又是那麼誠摯認真。

撫著她的臉,很輕地喊了一聲,“老婆。”

顧悅己睫毛一顫,愣愣地凝著他。

他的嗓音低醇暗啞,帶著夜色的魅惑,磁性又性感。

今夜的月亮是如此皎潔而溫柔,隱隱月光中,他俊朗的眉宇間閃著柔眷的光影。

他又喊了一聲,低頭便開始親她,從她的嘴,到臉,到眼睛,最後親到耳邊。

他舔吮她的耳珠,像在嘗一顆糖果一樣,舌尖和唇肆意地繚繞著,不肯放開,顧悅己很乖地張開嘴仰起頭。

“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他含著她的唇低啞地說。

顧悅己不由地把他抱得更緊。

是的,即使他們有過很多次,但今晚是那麼的獨一無二,是屬於他們倆的唯一的新婚之夜。

顧悅己覺得他今晚格外地柔情與寵溺,時而看她一眼,在眼上輕啄一下,時而緊緊抱著她動情而執著地深吻著,吻得她心裡發軟發熱,吻得她情不自禁主動去用舌頭勾纏他。

“叫一聲老公聽聽。”任進在她耳邊輕喘著說。

顧悅己渾身顫抖,酥麻的感覺從耳垂漫延到指尖,手插進他的髮間,卻叫不出口。

他撥出的熱氣從耳邊下滑到脖子,他的手開始在解她睡衣的紐扣,每解一顆他便往下親一口。

他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每一個。

當他一口含住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手向下一把揉捏住她的臀尖,她忍不住輕呼一聲。

他輕笑,抬眸看她,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卻還是不開口。

“不叫嗎?”

他的手預示性又揉捏一下,“沒事,反正我今晚也不準備睡了,我們慢慢來。”

一晚上,他們極盡纏綿。最後時刻,在她一聲一聲越來越響亮清脆的老公中,任進沉吼了一聲,他咬著她的耳朵,用緊繃著聲音說了一句,

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