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梔兼職的奶茶店是一家全國知名連鎖的,她這個月上的是早班。

因為是兼職的原因所以薪資比正式員工少一些,而且還沒有五險一金。

她曾經也做過一些別的兼職,比如給別人做家教什麼的,但是後來經過一次被男主人騷擾的事情過後,她就寧願做一些累一點的工作了。

所以,有一段時間,初梔甚至是討厭自己長得漂亮的,她寧願自己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就不會總是遭遇這樣的事情了。

祁宴說要送人,就當真一路牽著初梔的手把人送到了奶茶店的門口,這個時候的奶茶店還沒開始正式營業,還處於備料當中。

和初梔一同上早班的姐姐,看到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來的時候,一張嘴巴張的圓圓的,一雙眼睛也滴溜溜的盯著兩人看。

“吱吱,這是你的男朋友啊。”她非常好奇的問。

雖然知道以後類似於這樣的問題絕對不會少,但是被如此問到的初梔還是忍不住緊張了一下,偏偏旁邊的男人還正一臉期待的盯著她看。

初梔只能裝作非常鎮定自若的模樣點了點頭:“嗯,這是我男朋友,祁宴。”

聽到他們的關係從小姑娘口中說出來之後,祁宴嘴角的微笑更加壓抑不住了,他整個人看起來既囂張又嘚瑟。

“乖,晚上下班我來接你。”祁宴看著對方,眼睛裡面依舊是那麼的熾熱。

他看起來就好像這雙眼睛裡面除了初梔之外,就再也盛不下其它任何的東西一樣。

初梔看著他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祁宴看著她,從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隨即又旁若無人的俯身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啄吻了一口。

這個時候的他,看著初梔的眼神是那麼的熾熱又眷戀。

“乖乖的,我走了。”他嗓音低柔的說。

“嗯,再見。”初梔衝著他揮了揮手。

看著祁宴離去的身影,初梔覺得,老實說,對方不發瘋的時候,還是很好相處的。

後邊的姐姐還以為她是在目送自己的男朋友,見狀悄悄的走過來輕輕的撞了撞她的肩膀,一臉揶揄的說道。

“這麼不捨得啊。”

“不過也是,兩人剛好吧,男生看你的眼神都膩乎的扯著絲了。”姐姐一臉戲謔的說道。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是情侶的關係,被人這麼說,她肯定會心生歡喜的。

但是,現在問題是,她從始至終都是不願意的,是被迫的。所以聽到別人這麼說,她不但沒有覺得開心,反而覺得格外得難堪起來。

偏偏一起工作的姐姐,還在她的耳邊嘮叨個不停,對方絮絮叨叨的說道:“長得帥的類,個子還那麼的高,氣質看起來也不錯,和你格外般配。”

初梔聞言只能低頭苦笑,並未說些什麼,旁人說了一會也就不說了。

很快兩個人就悶聲,在工作臺後面忙活了起來。

祁宴剛從部隊裡面出來,把幾年來積攢的假期,一口氣全休了,所以最近閒得很。

他從地下停車場開著車子出來,二話不說,就往江辰醫院的方向開,昨天的事情,他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就算小姑娘已經跟他妥協了也不行,另外一個人也得處理了才行。

想到另一個人,祁宴的表情就變得格外的難看起來,一雙眼睛裡面儼然已經淬了毒一般的狠厲。

他一邊開車,一邊準備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摸出來手機,聯絡一下江辰。

摸手機期間,不經心間抬頭竟然看到一個老奶奶正在顫顫巍巍的過馬路,而另一邊左轉的司機就跟瞎子一樣準備衝著老人家撞過去了。

“嘖。”祁宴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緊接著踩著油門朝著左邊打了一下方向把車子給截停了下來。

後面的瞎子司機直接硬生生的撞了上來,幸好車速不太快,而且祁宴的越野車是另外改裝過的,所以僅僅是震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問題。

瞎子司機還把車窗降了下來準備跟祁宴理論呢,哪曾想祁宴壓根看都沒看他一眼,直行綠燈亮了之後,直接開車走了,壓根不給他理論的機會。

車子正常行駛之後,祁宴終於從自己的手機裡面摸出來手機,找到江辰的號碼撥通後,點開外放放在中控臺上,等著電話接通了。

江辰今天依舊很忙,並且一早上都在忐忑不安,他和祁宴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對於對方的性格還是有著一定了解的。

所以當對方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甚至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就像是那種在他頭上懸了一早上的刀終於落下來了。

雖然有些殘忍,但是也總比他戰戰兢兢的等了一早上要鬆快多了。

“喂?祁宴。”其實,祁宴打電話來的目的是什麼,他心知肚明,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把某位病人勸說轉院了。

“那人在哪個病房,我現在過去。”祁宴暗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去。

聽了對方的話,江辰忍不住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眉心也忍不住跳動了兩下,他就知道!!

江辰深吸一口氣,開始裝傻:“哪個人啊?”

祁宴冷哼一聲:“少裝蒜,人被你整走沒?”

江辰:“.......”

說得也是,大家都是發小,他了解對方,對方也瞭解他。

但是,讓江辰納悶的是,對方都知道自己把人整走了,還要找他幹嘛?

江辰含含糊糊的說道:“什麼叫我整的,反正不在了。”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半個小時後到你們醫院,你出來見我一趟,有事問你。”電話那頭的祁宴含含糊糊的丟下一句話之後,就飛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辰看著只剩下盲音的手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絲毫猜不出這位搞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

半個小時後,醫院門口的咖啡廳,江辰猝不及防的噴出了一口咖啡,要不是對面的祁宴躲避及時,這口咖啡就噴到他的身上了。

江辰憋笑的痛苦,他特別想笑,但是又不敢,他怕捱打。

別提有多痛苦了,江辰甚至用手偷偷的掐了幾下自己的大腿,他看著祁宴,憋著笑問。

“你說你懟不進去?”

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