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它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睛亮了起來。

“哥,我突然回憶起來一點東西!”

“那老宅,我有印象!”

王燁的腳步停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看著白皮猴子,說道:“說說看。”

“那宅子...叫呂府!”

“好像是...好像是...我想想,你讓我再想想。”

“對,這宅子當年似乎是因為鎮壓什麼,建的!”

“哥,我只能想起來這麼多了,別砍我了,成不,我這小身板,砍一刀下去,和死了也沒啥區別了。”

白皮猴子委屈巴巴的說道,獨眼中甚至滴落一顆淚水。

王燁滿意的將刀收了回去,彎下腰拍了拍它的肩膀,溫和的笑道:“哥就是和你開個玩笑,看給你嚇的。咱們的關係這麼好,我怎麼忍心砍你呢,你說對吧。”

白皮猴子聽了,直接癱坐在地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謝哥。”

“放心,哥會永遠照顧你的!”

王燁留下了一個和善的表情後,轉身離開。

...

王燁走後,白皮猴子臉上的諂媚,驚懼之色緩緩消散,自己跳到木床上,倒了下來,眼中帶著思索之色,彷彿自言自語般呢喃道:“他已經看破了麼...”

“能藏一日算一日咯。”

說著,它徹底放鬆了下來,嘴裡哼著某種奇怪的小調,悠閒的閉著雙眼。

回到鬼屋。

王燁坐在呂青曾經所坐的位置上,不停的思考著郵局這次任務的目地。

按照白皮猴子所說,老宅下方封印了某個東西。

但是呂青所封印的,也就是說...

封印的,是呂青的敵人,自然也就是郵局的敵人。

所以這次任務必然不可能是去解封,而是加固封印,但可能途中會遇見危險,危險的來源要麼就是被封印的那個傢伙。

要麼...

就是被封印者同勢力的救援。

但無論是哪種,對王燁來說都不算是一個好訊息。

這時...

他腦海中突兀出現鬼屋的地圖,門口處一個人影出現,只不過這鬼屋只能感應到有人入內,但具體是誰,還是要利用科技的手段去看監控。

而等王燁起身,離開暗室,坐在中控室,看向電腦時,門口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鬼屋內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發現人的存在。

王燁閉目,認真感應著腦海中的鬼屋地圖,結果顯示,人影消失。

彷彿之前的一切只是幻覺一般。

“是誰呢?”

王燁睜開眼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隨後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走出鬼屋,站在街道上。

此時百姓還在準備遷移之中,所以城內空蕩蕩的,甚至由於城市面積的問題,一些天組的工作人員消化在城市內,連水花兒都打不響。

所以在這城內,想見到一個活人的機率,和撞鬼都差不多了。

“孟婆?”

“張子良?”

“還是和我長相一致的那隻鬼?”

王燁不斷的分析著可能出現在鬼屋的人,但這種分析的價值實在太低,最終選擇了放棄。

“不對,監控似乎可以儲存!”

王燁拍了拍腦門,隨著自身的實力提升,現在他對科技的依賴感越來越少,甚至很多時候都會忽視科技的作用。

他返回監控室,調取十分鐘前門口位置的監控,認真的觀察著。

很快,一個體型修長的人影,出現在鬼屋門口的位置。

只不過因為角度的問題,只能看見半截身軀,臉部則是被擋住。

但看身材,是男人。

只不過這人影並沒有進入鬼屋,而是站在門口處停頓了數十秒後,轉身離開,這也就導致王燁看向監控時,並沒有發現人影。

所以...

男性,是誰呢?

不會真是張子良吧。

王燁起身,直接向天組分部趕去,速度極快。

僅僅十多分鐘,就來到了分部樓下。

此時,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張子良二樓辦公室的燈亮著,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影坐在辦公桌上。

“不是他麼?”

王燁思索了一下,進入分部,來到二樓,敲響張子良辦公室的房門。

很快,房門開啟。

張子良看起來有些疲倦,手中正拿著一疊染血的紙,看向王燁,有些疑惑的問道:“王老闆這麼閒?大晚上來視察工作,是體恤我這個下屬的不容易,發獎金麼?”

說著,他的臉上充滿了期待,並且看向了王燁的腰間。

那裡只掛著一個普通的布袋。

但張子良早就已經摸清了路子,王燁這小布袋裡,跟套娃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全部都是好東西!

王燁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兩步,用手擋住了布袋:“你手裡的,是什麼?”

再不轉移話題,今天自己一定得付出點什麼。

張子良一臉無趣的白了王燁一眼,慵懶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迦南的投誠信唄!”

“他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生在佛國。”

“更不應該競選佛國的佛子。”

“並且對咱們天組的幸福生活提出了美好的嚮往。”

“最後將佛國的所有罪行都寫了下來。”

說著,張子良將這些紙扔在辦公桌上,上面已經乾涸的血液如此的鮮豔。

王燁隨便拿起一張看了看。

果然,濃濃的張子良風格,這問話很細。

包括鄰居姓名,普通百姓間是否和睦,鄰里關係如何,他們對未來是否有期待。

甚至平時都吃什麼。

以及為何加入佛國,佛國的佛像有哪些,修行的功法,實力高強的老僧數量,他們平時吃什麼...

可以說...

你把這份口供全部看完,就算去了佛國,本土人士都不一定比你懂的多。

只不過,迦南為了回憶起這些細節,估計...

又看了看紙上沾染的鮮血,王燁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