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赫然也是個八品太仙的存在,但不知為何兔尊感覺他似乎不止如此。

“此人如此修為,在我玄天修行界定不是無名之輩,為何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心中感到一絲疑惑。

“且先拖延一會兒,希望能等來方凌這傢伙……”

她強忍著劇痛,看向這老者問道:“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我是方凌的道侶,還望看在我夫君的面子上……”

她知曉如今和方凌交好的勢力甚多,他早已成了氣候,尋常勢力絕不會想招惹他。

所以希望搬出方凌的名號,能讓對面這兩人有所忌憚。

豈料那青年人一臉不屑得嗤笑道:“他算個屁,聽都沒聽說,本少還要給他面子?”

“都是下界賤民而已,給本少提鞋都不配!”

“柳老,這兔子有點兇,勞煩你過去把她收進豢妖袋裡。”

“是,少爺!”枯瘦老者一臉淡漠的走上前。

兔尊隱約聽到下界二字,心中不禁掀起驚濤駭浪。

照此看來這兩個人並非玄天生靈,而是天外之客。

她連忙取出一把短劍,看向自己被獸夾夾住的玉足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此刻唯有斷足求生,才能搏一線生機。

不是所有人都有方凌那顆不死之心,其他生靈斷臂斷肢可沒那麼容易恢復。

因此斷足對兔尊來說,也要極大的勇氣。

她閉上眼睛,正要下手,但就在這時,忽然有人一腳將她手中的短劍踢飛。

她本以為是對面那老頭眼疾手快,但睜眼一看,出腳之人是方凌。

“我還不曾好好把玩,怎可這般捨棄?”方凌低頭看向她,笑了笑。

“再忍耐一會兒,待將這兩人殺了,再幫你開啟獸夾。”

兔尊眼睛一紅,忽然想哭。

“柳老,你動作太慢了!”對面那錦衣青年面露不悅之色。

老者聞言,連忙告罪:“少主恕罪,老奴沒注意到此人。”

“不過此人修為一般,也不足為慮!”

“片刻之間,老奴定斬殺此人,將這太陰玉兔抓起來。”

老者說罷,便一劍朝方凌刺去。

這一劍凌厲無比,而且他的劍光十分特別,竟呈現出金色。

方凌凝聚血劍,也一劍迎了上去。

血色劍氣和金色劍氣在空中劇烈交鋒,碰撞激盪,一時間似乎勢均力敵。

老者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小小地方,竟有你這等怪才!”

方凌只是七品上仙而已,而他原本乃是一品仙王,受到玄天界的壓制只能發揮出八品太仙的實力。

所以老者一開始壓根就沒把方凌當一回事,不成想初次交鋒卻沒討到好。

忽然,周圍的時空凝結。

方凌也不由屏住了呼吸,知道是兔尊出手了。

“笨蛋,現在就你可以動,我都不能動。”

“別愣著,趕緊帶我走!”

“這兩人來頭極大,我們惹不起。”他耳畔傳來兔尊急切的聲音。

方凌回過神來,連忙一劍朝那老者殺去。

但在老者血劍即將刺入老者胸膛之時,一副青色的炁甲浮現出來。

老者這副青色炁甲的防禦力十分強勁,方凌的血劍竟都無法將其破開。

他轉而散去血劍,施展出虛天仙王的大切割術。

大切割術乃是空間之術,這縱使炁甲的防禦力再強,也抵擋不住。

黑刃掠過,正要將其斬殺。

但這時,後邊那錦衣青年卻提前恢復了自由之身。

只見他祭出一道符籙,符籙跨空而來,竟直接和黑刃相合,二者一同消失不見。

方凌不禁眉頭一挑,錦衣青年的這道符籙十分逆天。

他估計是和夏家乾坤法印一樣,能直接抵消攻擊。

“還好本少有寶符護體,險些著了你們的道。”

“看在你們修行不易的份上,速速退去,不為難你們了!”錦衣青年又說。

他雖然紈絝,卻也不傻。

眼下時空凝固,他的隨身護衛動彈不得,他的處境十分危險。

他已經亮出手段,心想眼前這人定會有所忌憚,不敢拿他怎麼樣。

但下一刻,方凌背後展開金鵬雙翼,同時腳下金光浮現,施展出神行步。

他以極致的速度,瞬間來到這錦衣青年身後。

要是這傢伙不說剛才那兩句話,方凌當真會有所忌憚,會想帶兔尊逃走。

畢竟這傢伙身上很詭異,而且也大有來歷,天知道還有多少底牌沒出。

可剛才他竟說要饒了你們他們,放他們走。

殊不知此言一出,方凌便知他也沒底牌了,不然以這等人的性子如何可能放他們走。

方凌來到這錦衣青年身後,血劍橫斬,想要將他脖子砍斷。

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這一劍砍去,竟直接反彈回來。

血劍劃過方凌的脖頸,將他喉嚨割破,鮮血狂噴。

“小子你是真勇啊!”

“是修為雖不及你,但就憑你也想殺我?”錦衣青年冷笑道。

“你小子倒是好福氣,這隻太陰玉兔真是極品。”

“待會兒我就當著你的面,把她………嘿嘿。”他邪惡的笑道。

他以為方凌已經被他那件一次性寶物反彈死了,卻不曾想方凌脖頸上的劍痕頃刻恢復。

方凌怒目圓猙,兩掌一合。

左右掌印瞬間將錦衣青年夾住。

錦衣青年驚駭不已,想反抗卻發覺方凌這兩掌附帶封印之力,掌中卍字真言緩緩轉動。

“給我練!”方凌怒斥一聲,掌中的錦衣青年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

他活生生被方凌煉成了一枚血丹!

方凌修道多年,更是早已將饕餮神功修煉到極高的境界。

他能以諸般變化來施展各種神通秘法,這將人活煉之舉,也在話下。

只是他修道這些年,早已沉穩許多,不像剛下山時那麼兇戾。

但剛才這傢伙著實惹怒他了,他一怒之下便下了狠手。

他張嘴一吸,直接將血丹吞噬。

另一邊,這錦衣青年的老護衛目眥欲裂。

他雖然暫時沒法動彈,但發生了什麼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旁的兔尊也一愣一愣,心裡直犯嘀咕。

她從來不認為方凌是什麼善茬,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狠,著實有些滲人。

“乖乖,原來他那天是真想吃我。”

“我還以為他是在嚇唬我呢!”

“他才是魔頭,我就是一隻無助可憐又弱小的小兔兔,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