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積福寺之中。

鐺鐺鐺~~~

只聽一陣清脆的鐘聲敲響,寺中所有僧侶聚集到了法壇附近。

積福寺的住持滄海大師帶著韓白緩緩走來,來到法壇的最中央。

“善哉,善哉!”

“韓白仙王入我寺中多時,已徹底超脫凡塵,進入無妄之境。”

“老衲和眾聖佛商議過後,決定正式將韓白仙王編籍入冊,讓其成為我們積福寺的一份子。”

“今日就由老衲親手為他主持儀式!”清瘦的滄海大師拄著一根金燦燦的華麗禪杖,環視眾僧開口說道。

“善!”寺中僧侶齊聲說道,敲動手中木魚,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自今日起,世上再沒有韓白更沒有龔白。”韓白呢喃道,緩緩坐下。

他靜坐在蒲團之上,滄海大師親手操刀給他剃度。

隨後又是用香點誡疤云云……

“老衲賜你法號智明如何?”諸多繁雜的儀式完成之後,滄海大師問道。

韓白點了點頭,雙手合十道:“善哉,多謝住持賜法號!”

滄海大師微微一笑,隨後又說:“今後智明便是我積福寺第十三位長老!”

“智明長老,你且隨我來,去往大雄寶殿拜見萬佛之祖!”

“其他僧侶各自散去!”

僧眾有序散場,韓白則跟著滄海大師一路來到積福寺的大雄寶殿。

拜完萬佛之祖後,滄海大師又和藹得說道:“智明長老,老衲還給你準備了一樣東西,作為你入門的禮物。”

滄海大師大手一揮,一座金燦燦的蓮臺便出現在大殿之中。

這座自動旋轉,散發出浩然佛力的蓮臺,一看就不是凡品。

韓白雙手合十,連忙道謝:“在下何德何能,能得主持如此看重?!”

“但既是主持所贈的入寺之禮,那在下倒也不好拒絕,多謝主持!”

滄海大師和藹得說道:“往後都是自家人了,不必客氣。”

“你且上去試一試,看看合不合身體。”

“要是坐著不舒服,老衲再換一座新的蓮臺給你。”

韓白點了點頭,縱身來到這朵金燦燦的蓮臺之上,而後盤膝坐下。

這朵蓮臺大小剛好合適,他坐在上邊不顯擁擠,也不顯空蕩。

“智明長老覺得如何?”滄海大師笑吟吟得問道。

韓白回說:“十分契合,在下能乘此蓮臺,實乃三生有幸!”

“合適就好,合適就好啊!”滄海大師笑著點了點頭。

但忽然間,滄海大師臉上出慈祥之色突然消失,轉變成邪惡猙獰。

另一邊蓮臺之上,也突生驚變。

一聲慘叫聲響起!

一根細長的金剛杵從蓮臺底部鑽了出來,直接將韓白的身體洞穿。

韓白麵露痛苦之色,哀嚎著,一臉難以置信得低頭看去:“住持,這是怎麼回事?”

滄海大師捻動手中佛珠,呢喃道:“阿彌陀佛!智明長老莫要驚慌。”

“老衲這是在幫你,幫你超脫!”

“自此,你將不死不滅,永遠留在這大雄寶殿之中與古佛青燈為伴,再無俗世煩擾!”

“不要,我不要!”韓白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掙扎著想要起身,逃出這座蓮臺。

他怎麼也沒想到德高望重的滄海大師,居然會害人。

他奮力掙扎著,但插入他體內的金剛杵卻十分可怕。

任憑他如何掙扎,施展出怎樣的手段,都掙脫不出,死死被釘在蓮臺之上。

“定!”滄海大師見狀,遙遙一指點向韓白。

剎那間韓白就動彈不得了,被他徹底定住。

此時的韓白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身體各處的感知並未受到影響。

此刻他的內心恐懼到了極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滄海大師一步步走來。

滄海大師近前後,在那擺弄他的身體,似乎想讓韓白保持一個十分好看的姿勢。

半晌過後,滄海大師退後幾步,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手筆。

“不錯,造型相當好!”

“接下來就是第二步了,塑金身!”

滄海大師手一揮,取出一口缽盂。

缽盂瞬間脹大,裡邊似乎還有一些金色的礦石。

滄海大師又退出一掌,釋放出一團金色的,有著蓮花印記的火焰。

這是傳說中的金蓮淨火,擁有極為恐怖的溫度,十分可怕。

在金蓮淨火的炙烤加熱下,缽盂內的金色礦石逐漸融化,化作金水。

滋滋滋……

一陣烙鐵入水的聲音響起。

滄海大師將融化的金水從上邊澆灌在韓白身上。

韓白從頭到腳,都成了金色,被硬生生的鍍上了一層金。

過了會兒,澆灌在韓白身上的金水凝固之後,滄海大師又走上前開始修整。

許久,一尊盤坐在金蓮臺上的金佛就誕生了!

滄海大師在遠處仔細觀摩著自己這幅傑作,時而點頭,似乎很是滿意。

“完美,我積福寺終於又多一尊金佛!”滄海大師笑道,揮手將韓白所凝的金佛送到大雄寶殿的左側。

大雄寶殿的左右兩側,原先共有十一尊金佛。

這些金佛雖然姿勢不同,但都十分靈動,栩栩如生。

此刻這第十二尊金佛歸位,讓寶殿左右兩側得以工整對仗。

滄海大師自顧自在大殿裡來回走動,欣賞自己這麼多年來積攢的諸多傑作……

太靈山附近,一處名為桃花山的地方。

在這桃花山腳下,有一間田園小屋。

這間田園小屋的主人正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一氣道門副門主韓月璃。

她隱居在此多年,十分愜意,也從未被人打攪。

此刻,小屋裡,韓月璃正躺在床上酣睡。

但突然間,她驚坐而起,呼吸急促,神色略顯慌張。

他大口喘息著,平復自己的心情,終於冷靜下來。

“哎!也不知最近怎麼了,接二連三的做噩夢。”她喃喃道。

“莫非是一氣道門死去的五百億弟子找我算賬?”

“又或許是終日清閒,閒出病來了。”

她披上薄衣,下床在院子前散步。

她忽而停下腳步,抬頭望向積福寺的方向,呢喃道:“也不知小白在積福寺過得如何?”

“佛門聖地,洗滌心靈,他這些年太壓抑了,在那裡應該能得到解脫吧?”

“有時間過去上個香,順道看望他一下。”

“算了,還是別去打攪他。”

“他看到我難保不會回憶起曾經在一氣道門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