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飛慫恿何雨水背刺傻柱,並不是主動找事,是傻柱實在可恨。

他是真的煩傻柱,那張破嘴什麼話都說,要不是怕犯罪,他早就想捶死傻柱了。

還有,傻柱自從當了機關食堂的班長之後,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自以為自己很牛,充分彰顯了小人掌權之後的做派。

給他看不順眼的顛勺,張志飛有幾次打飯遇到傻柱,都沒有平常的一半的量。

張志飛早就想要收拾傻柱了,只是前段時間把精力集中在了新的工作崗位上,沒有心思搭理他,現在收拾傻柱正得其時。

聾老太太等人到了醫院之後,易忠海已經緩過來了,精神雖然有些恍惚,但已經能思考了。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前後兩次被處分,已經到了危機邊緣,這次更是全廠廣播。

紅星軋鋼廠全廠上萬人,都知道了他易忠海的大名,還是惡名。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他知道不久的將來,紅星軋鋼廠附近的幾條街道,都會流傳他易忠海的大名!

他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不知道自己哪一步走錯了,明明計劃的好好的,可結果卻和自己想的大相徑庭。

譚秀英看著目光無神的易忠海,閃過一絲愧疚,她知道易忠海之所以成為這樣,就是自己沒有給他生個一兒半女。

“老易,你怎麼樣!”譚秀英心疼的說道。

易忠海沒有說話,他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也不想見任何人。

平常以道德模範自居,現在出了這檔子事,等於否定了他大半輩子的努力。

聾老太太已經透過傻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知道易忠海患的是心病,只有解開他的心結,才能恢復。

“秀英,你去給忠海買點吃的,不吃飯哪能行。”聾老太太選擇支走易大媽。

“忠海,你想吃點啥。”譚秀英問道。

易忠海還是沒有說話,他哪有胃口吃飯,不過多年來和聾老太太的默契,他還是看出,對方是有意支走老婆。

“隨便弄點。”易忠海最終還是說話了,他想著現在或許只有聾老太太能救自己。

易大媽聽到易忠海說話,心下稍安,準備按照易忠海日常的口味準備吃的。

“忠海,你給我老實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到易大媽離開,聾老太太抓緊時間問易忠海道。

易忠海看著嚴肅的聾老太太,她知道對方和自己是一條線上的,最終選擇坦白。

當下將自己的打算告知聾老太太,不過他選擇了隱瞞自己殺害賈東旭的事實。

聾老太太聽完之後,問出了心中疑惑:“按理來說,以你的人脈,這件事即使不成,也不應該給你這麼嚴重的處分,你給我詳細說說。”

易忠海當下將自己今天的事情重新複述了一遍,包括賈張氏扇他耳光的事情。

聾老太太目光灼灼的盯著易忠海,她覺得問題絕不止這麼簡單。

還有前有賈張氏在大院罵人,後來乾脆直接打人,就一定有內幕。

以她對賈張氏的瞭解,胡亂罵人是為了訛錢,但絕不會打人,也不敢打易忠海,除非做了對方難以忍受的事情。

聾老太太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答案,忽然看到易忠海躲閃的眼神,她福至心靈,脫口而出道:“賈東旭出事,是你乾的?”

易忠海低下頭顱,不敢看聾老太太,他覺得自己實在沒臉見人,堪稱大型打臉現場。

聾老太太忽然感到一陣眩暈,她實在想不到易忠海會做出這樣的事,礙於遠近親疏,她平時沒少說賈東旭的不好,傻柱的優秀。

但憑良心講,賈東旭在整個四合院年輕一輩中,從人品、能力等各方面來說,賈東旭都堪稱是上上之選。

緩了緩才回過神來,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忠海,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他不是你定的養老人選嗎?”

“我,我也不想的,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他們一家的花費實在太大了。”易忠海有些懊惱的說道。

聾老太太癱坐在病床上,看著易忠海道:“原本做就做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你為何多此一舉,說賈東旭是自己失誤造成的。”

“我,我怕秦淮茹能自己養活他們一家之後,就不給我養老。”

聾老太太在易忠海額頭上狠狠地點了一下道:“你呀!盡做畫蛇添足的事情,這下麻煩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什麼都想控制在自己手裡,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牲口。”

易忠海一言不發,定定的看著聾老太太,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聾老太太能給自己指點迷津,或者找關係平了自己的事情。

“忠海,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在糾結過去也沒有意義。現在看來,秦淮茹應該也知道是你動的手了,你想讓她給你養老已經不可能了,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柱子了。”聾老太太說道。

“柱子?”在他心中,傻柱就不是一個知冷知熱的人,要他養老,很難有幸福。

“現在除了柱子,你還能找到誰?”聾老太太反問道。

易忠海後悔極了,自己幹嘛要除去賈東旭。

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張志飛,都是對方的錯。

要是沒有對方,自己還是一大爺,就能利用全院給賈家募捐,也就不會有自己除掉賈東旭的事情發生了。

“給柱子介紹一個物件,讓柱子成家,有他給你們養老。再不成家,要是柱子和秦淮茹走在一起,那就麻煩大了,枕邊風你又不是不懂。”

易忠海只能點頭同意,他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這是最後的一絲機會了。

“速度放快,別讓秦淮茹和柱子走到一起,哪個時間就遲了。”聾老太太建議道。

“我……”易忠海想說點什麼,最後頹然的躺在病床上,他直到現在還不明白,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只能說易忠海小瞧了賈東旭的智商,一個他自己看得上的養老人選,可不是一個笨人,對方在彌留之際,將事情告知了家人。

易忠海要是沒有後來那一出,秦淮茹和賈張氏也不會將易忠海舉報至保衛科,這件事也就賈張氏等有限幾人知道,最起碼明面上,易忠海不會被軋鋼廠處理。

聾老太太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楊茂德等人答應替他辦三件事,都已經辦到,她已經沒有藉口去找楊茂德等人幫忙了。

以她和易忠海的人脈,要想解決這件事,明顯是力有未逮。

聾老太太有心不管,可她還需要易忠海的老婆伺候,沒辦法撒手不管,只是要想管的話,代價實在太大。

“忠海,你接下來就裝作精神失常,還未恢復,別去上班,現在無論回大院還是去軋鋼廠,大家都會對你口誅筆伐。”

“這得多久。”易忠海苦澀的問道。

聾老太太想了想道:“等這個風口過去再說。”

聾老太太準備等風口浪尖過去,在去花錢找人,把易忠海調離軋鋼廠,只有離開易忠海才有活路,待在軋鋼廠,對易忠海來說,就是一條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