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紅星軋鋼廠就張貼了關於張志飛擬任正科級領導幹部的公示。

張志飛這幾天收到了很多熟人的恭喜,工人群體之中還有很多人不知道他被提拔的事情,但在機關之中,大家都知道了。

七天後,楊茂德作為黨委書記,找張志飛進行了任前談話,核心思想就是宣傳科是軋鋼廠對外的門面,張志飛一定要把握工作原則,做好宣傳工作。

張志飛表示自己一定在黨的領導下,努力完成上級交辦的各項工作任務,反正都是沒營養的對話。

任前談話結束後,軋鋼廠辦公室發出檔案,同時廣播也進行了播報,張志飛將擔任宣傳科科長。

“大茂,你怎麼了。”許大茂正在宣傳科聊天,聽到廣播,忽的站了起來。

“新宣傳科科長張志飛和我住一個大院,是我們院的一大爺。”

“那你不是也有希望了。”大夥誰不知道許大茂想要升官都想瘋了,只是他沒有劉海忠那麼明顯和低情商而已。

“你去哪?”另一名宣傳幹事問許大茂道。

“我有事出去一下。”許大茂急匆匆的離開宣傳科,他準備去尋摸一些稀罕物,找南易做一桌美食,請張志飛吃飯。

下午,張志飛騎車帶著楊嫚麗,剛跨進大院,就被許大茂給擋住去路。

“一大爺,今晚有沒有空,我請您吃飯?”許大茂恭維的說道。

“行。”張志飛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許大茂在軋鋼廠放了多年電影,對宣傳科還是很熟的,也有助於自己瞭解宣傳科。

“得了,您先忙,飯好了,我再來叫您。”許大茂狗腿道。

張志飛點了點頭,向家中走去。

閻埠貴看許大茂邀請張志飛,不請自己。

想要顯示自己的存在感,站在了許大茂眼前。

許大茂看到張志飛離開後,準備離開,他也看到了閻埠貴的動作,不過他並未言語,準備繞開。

“我說大茂,我這麼大個人,你是裝沒看到。”閻埠貴看許大茂要離開了,再不言語,晚上請客就沒自己的事了,當下叫住他問道。

“我說閻老師,您沒事回家忙去吧,我還有重要的事呢!”許大茂不想搭理閻埠貴。

“大茂,你嫌貧愛富,看我不是院裡三大爺了,請客都不叫我了。”閻埠貴氣急敗壞的說道。

“今晚我就請了一大爺一個人,您就甭想了,等哪天我在請您。”許大茂沒有把話說死。

“你有事找他?”閻埠貴低聲問道。

“一大爺現在成了我們宣傳科的頭,我不得表示表示。”

“他又升官了,你們頭是什麼級別?”閻埠貴好奇的問道。

“正科。”

“媽呀,這不是比我們校長的官都大嘛。”

“您說呢,所以今晚您就別想了,要是一大爺一高興,或許我也可以弄個領導噹噹。”

“那他不得請客?”閻埠貴三句不離老本行。

“那您去說。”許大茂懟了一句閻埠貴,離他不遠不近,等待南易。

“南師傅,您終於回來了,我想請您今晚給我做桌菜,成嗎?”許大茂看到南易,急忙迎了上去。

“沒問題。”南易一口答應了下來,做一桌菜掙兩塊錢不說,還能混一頓吃喝,自從和梁拉娣結婚之後,他的伙食水平急劇下降。

“閻老師,許大茂這孫子請南易做飯,是準備招待什麼人?”傻柱疑惑的問道。

“咱們院一大爺。”閻埠貴沒有混上這頓飯,心情不佳,沒好氣的對傻柱道。

“許大茂這孫子,溜鬚拍馬,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要是擱在過去,指定就是一漢奸。”

傻柱想了想又道:“張志飛這孫子也不是什麼好人,都住在一個院,他硬是把“一大爺”送去勞改,他還是人嗎?”

“傻柱,老易去勞改,是賈張氏的功勞,你有意見也不能胡編排呀。”閻埠貴在知道張志飛是正科級領導後,算盤珠子已經扒拉幾遍了,想要透過張志飛,給自家孩子找個工作。

“屁,要不是他多嘴,哪有後面的事。”

傻柱正說著,何雨水從門口進來,她原本還準備和傻柱打個招呼,結果聽到了傻柱如此言論,要知道易忠海拿走的可是他親妹妹的撫養金,他怎麼能這樣說話。

何雨水盯著傻柱看了約有幾秒,似乎想要記得這個人。

傻柱也看到了何雨水,雖說現在兩人分道揚鑣,但當初傻柱還是喜歡自己妹妹的,對她也好。

只是後來讓聾老太太給洗腦了,這才不把妹妹當盤菜,如今成了這樣,他多多少少有那麼一絲絲的悔改之心。

何雨水和張志國、劉婷婷幾人都沒有和傻柱打招呼便離開了,他們都看不上傻柱,認為這個人思想有問題。

晚上、後院許大茂家。

“張科長,您快坐下,南易的菜馬上就好。娥子,給張科長泡杯茶。”許大茂殷勤的說道。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狗腿的樣子,很看不慣,不過現在家裡還有張志飛和南易,她也發作不得,只能按照許大茂的吩咐,給張志飛泡了一杯茶。

“給。”婁曉娥把對許大茂的情緒也放在了張志飛的頭上,放茶杯的時候很不友好。

張志飛裝作沒有看到,就婁曉娥,所有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就差在臉上刻上幾字,自己極度不滿。

她幾乎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住人,也對別人沒有戒備之心。

“謝謝!”甭管她有沒有情緒,張志飛都裝作沒有看到。

“大茂,菜已經好了,可以上桌了嗎?”南易喊道。

“可以了。”許大茂站起身準備去廚房端菜,婁曉娥繼續穩穩的坐著。

張志飛看著婁曉娥,心想也就是許大茂,要是其他人可未必會這麼對她。

不過她和許大茂畢竟夫妻一場,許大茂舉報婁家確實不應該,這是典型的思想有問題。

許大茂今天準備的是六菜一湯,經過南易的手這麼一處理,味道立馬就不一般了,香味撲鼻。

南易打包了兩個飯盒離開,就剩下張志飛和許大茂夫妻。

“張科長吃菜。”許大茂殷勤的給張志飛夾了一塊紅燒肉。

“大茂,不要招呼我,我自己來。”

“來,喝酒。”

……

“張科長,今後您指哪我保證打哪。”許大茂大著舌頭說道。

許大茂是人菜癮大,沒有多少酒量,還要搶的喝,不一會就喝醉了,這會開始斷斷續續的說道。

張志飛也吃飽喝足了,也沒有心思在待下去了,他又不準備捅婁子。

“行,大茂,咱們來日方長,我酒大了,需要去休息了。”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露出嫌棄的模樣,她覺得許大茂太過小市民。

“娥子,你去送送張科長,……我,我沒事,我還能喝呢?”

張志飛看著許大茂酒醉的樣子,低聲對婁曉娥道:“我自個走了,許大茂就交給你了。”

張志飛說著就離開許大茂家,向中院走去,路過中院時,發現秦淮茹居然在洗衣服。

“秦淮茹,這麼晚了還在洗衣服?”遇到了,張志飛也不好不打招呼。

“嗯,是一大爺啊!孩子調皮,也沒得辦法。”秦淮茹看了一看張志飛,繼續低頭洗著衣服。

張志飛看著秦淮茹衣服包裹著的風韻肉體,這位一旦沾上就麻煩了,當下搖搖頭向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