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手掌一握,掌中世界也隨之消失不見。

希望的種子他已經埋下,只需耐心等待,終有花開結果的一天。

他低頭看向地面,整座城池被搬走之後,地面出現一個恐怖的天坑。

若是不知情的人來此,必定會被驚掉大牙。

此刻他將自己唯一的弱點隱藏,再不必有其他顧慮。

他從儲物戒裡掏出一副龍王面具,將之戴在臉上。

而後又以花賊師父傳授的天隱功,改變自身的氣息。

天隱功的偽裝之術當屬一流。

在苗疆之時,就連蘭顏那種級別的強者都無法看穿他的真實修為。

此刻改變氣息之後,也同樣不會被人看出端倪。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和天道宗這種巨頭正面對抗,所以只好先避避風頭。

自出道以來,他的活動範圍只在南陽血窪一帶。

因此過些時日,天道宗以及川氏部落剩下的那些巫修,肯定會來尋仇。

他打算暫時離開這裡,北上前往大周王朝。

大周王朝也是南斗域的一流勢力。

而且底蘊比南陽國後邊的大乾王朝還要深厚。

更重要的是,這周王朝和天道宗所在的韓王朝是對頭。

他在周王朝大可以安心發育一段時間,不必擔心天道宗的追擊。

但臨走之前,他卻鬼使神差得往南陽國拐,想先去南陽國皇都走一走。

……………………

南陽國皇宮。

李紅苕正在自己的練功房裡修煉。

此時的她比起當年,風采更盛,多了幾分韻味。

最恐怖的是,短短三年的時間,她竟然從玉衡中期突破到玉衡大圓滿之境。

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就突破了兩個小境界,精進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而這一切的原由,卻是讓她不想再回憶的過往。

自從那日被方凌佔有之後,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打通了!

從那天起,修煉一日千里,甚至不需要修煉,修為也蹭蹭蹭往上漲。

剛開始她還很興奮,但後來卻隱隱有些害怕。

天上不會掉餡餅,如此詭異的情況,讓她難以安心。

不過在她花費的大量的時間查閱典籍之後,終於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就是典籍上記載的天封之體。

天封之體十分罕見,在身體的封印被破之前,往往自身是感知不到的。

她以往雖然也展現出不俗的天賦,但若是和那些大勢力的傳人相比,不值一提。

八百多歲了,也才修煉到玉衡中期而已,因此她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殊體質。

“也不知那混蛋跑哪裡去了?”

“手下的人找了這些年人,連個訊息都沒有。”

“雖然拜你所賜,朕如今一飛沖天,但……………”

三年過去,她還對方凌念念不忘,想要找他尋仇。

如今的她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一定已經超越方凌了。

“陛下,魏公子求見!”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她心腹女婢的聲音。

李紅苕黛眉微蹙,冷哼:“朕不是說過,不見他嗎?”

“就和他說,朕在閉關修煉!”

“奴婢是這麼和他說的,但他……”女婢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李紅苕說道。

“他說陛下若是不肯見他,今年我南陽國恐怕需要多加七成的貢品!”女婢小聲咕噥道。

李紅苕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一臉陰沉。

但這些負面情緒很快就又消失不見,她隱忍多年,心性磨鍊得十分厲害。

她站起身來,離開了練功房。

不一會兒,她便抵達金鑾殿。

此時偌大的金鑾殿裡,一個奴婢太監都沒有。

只有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翹著二郎腿坐在龍椅上。

他見李紅苕緩緩走來,卻依舊不為所動,坐在原地。

“苕帝,你不想見我?”魏烏桕盯著李紅苕,毫不掩飾眼中的佔有慾。

李紅苕淡淡道:“恰好在閉關而已,不知閣下還有什麼事情?”

“今年的貢品,朕不是已經上繳了嗎?”

魏烏桕乃是大乾王朝頂級世家的子弟,因為犯錯而被罰著跟隨使團到各個番國收納貢品。

本以為是個苦差,但等他來到南陽國後,卻樂開了花。

他沒想到在南陽這小地方,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雖然她冷冰冰的,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但他偏偏就好這一口。

就喜歡看這種要強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屈服。

“苕帝你應該知道的,我魏家在禮部和戶部都有高官,你們這些藩國每年繳納多少貢品,其實是由我們魏家的人說得算。”

“你前天確實把原定的貢品交上來了,但……但事物總不是一成不變的。”

“今年情況特殊,恐怕會多徵一些。”

“嗯……我也不為難你,今年多徵個五成!”

“三天之內,你將剩下五成貢品繳上來,我立馬走人!”魏烏桕冷笑道。

苕帝冷冷道:“閣下開玩笑了,若要臨時調高貢品數量,需出示蓋有乾帝玉璽的聖旨,你有嗎?”

“如果你想看到的話,可以有!”魏烏桕沉聲道。

“我是魏家獨子,只要我想,這聖旨明日就能到!”

“也別浪費時間了,你究竟想要多少,報個數。”李紅苕說道。

以往這些下來收貢的人,可沒少敲竹槓的,國庫也為此多付出了很多靈石。

魏烏桕笑了起來,起身俯瞰著李紅苕。

“我魏家富可敵國,看不上你這裡的三瓜兩棗。”

“我的意思你應該懂的,我看上你了。”

“若能陪我,我便不再為難你。”

“否則……哼哼!你南陽國就等著一年比一年高的貢額,直到你們國家破滅。”

苕帝深吸一口氣,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無恥的使者。

這些年積壓的怒氣也頓時湧上心頭,她受夠了!

反正皇室血脈僅剩她一個,她殺人之後,大不了遠走他鄉。

只要自己還活著,南陽國就不算亡,遲早有一天會讓這吸血的大乾王朝付出代價。

念頭通達之後,她正打算出手。

但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魏烏桕的身後。

“你是什麼人?”魏烏桕也發現他了,“嚇老子一跳!”

“怎麼回事?我怎麼動彈不得了?”

“你想做什麼?趕緊放開本公子!”

“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凌一巴掌掄了過去,直接將他的腦袋拍成一片血霧。

而後他看向苕帝,淡淡道:“人是我殺的,只管報上我的名字。”

如今的他債多不愁,也不在意多一個大乾魏家。

李紅苕黛眉微蹙,冷哼:“此人朕自會殺之,何需你動手?”

“我找你很多年了,沒想到你主動現身。”

“今日便要你為當年的行為,付出代價!”

她揮了揮衣袖,將方凌拉入一個獨立的小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