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已經開始在她衣櫃裡挑選了,他食指勾起她粉色小衣的肩帶,轉頭無聲詢問她可不可以。

阮欽菁捏了捏眉心,認命的點頭。

明明兩分鐘不到就能穿好的衣服,在熱心男友許奕的幫助下硬是花了十多分鐘才穿好。

阮欽菁去衛生間洗漱,許奕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

給她擠牙膏,遞水杯,她低頭洗臉的時候幫她捏著頭髮,黏人的緊。

阮欽菁餓的心慌,只顧低頭填飽肚子。

許奕用勺子從她碗裡舀了一點嚐了嚐,明明都是一樣的飯,他就覺得阮欽菁吃過的要香些。

他趴在桌子上,看著自己碗裡的飯食不下咽,“卿卿,我好像中毒了。”

吃什麼都沒味道。

阮欽菁手貼在他腦袋上,許奕還以為要關心他。

沒想到阮欽菁彈了他個腦瓜崩,“好好吃飯。”

許奕拉著她的手,“我吃不下。”

阮欽菁好笑的說,“那我餵你?”

許奕乖乖的點了點頭,他就是這麼想的。

“來,張嘴,啊~”

許奕小朋友開始提要求了,“要吹一吹。”

阮欽菁呼呼吹了兩下,許奕喝完粥咬著勺子不鬆口。

這要是阮欽瑜,阮欽菁非給他兩下,愛吃不吃,不吃滾。

可現在這是她費了好大勁才追來的小男朋友啊,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呢?

“許寶寶,鬆口。”

許奕鬆開勺子,阮欽菁又繼續喂他。

剛剛還食慾不振的某人,一口氣幹了兩碗飯。

真香。

其實,許奕的廚藝很好,許媽媽從小教育他,“不會做飯的男孩子娶不到老婆。”

許爸爸就時常被當做成功案例的典範,所以他娶到了媽媽。

聽爸爸說爺爺對奶奶也是這樣,慢慢的男人做飯就成了許家代代相傳的優良傳統。

許奕在廚房邊洗碗邊想,多聽老人言,幸/性福在眼前。

這不,阮欽菁就跑過來摟著他的腰說,“辛苦了。”

她擼起袖子,“我來幫你。”

“就兩個碗,我幾下就洗了。”

卿卿的手那麼好看,只適合……咳,抓床單。

可是這是他們兩個的生活啊,需要他們共同經營。

許奕不讓阮欽菁碰水,她就拿著幹抹布把他洗好的碗擦乾,擦的那叫一個亮堂,都能當鏡子使了。

她炫耀的拿給許奕看,小貓咪似的求誇獎。

許奕彎腰在她左臉上落下一個吻,‘啵’的一聲,“寶貝真棒。”

阮欽菁又擦乾淨一個,鼓著右臉,“親這邊。”

許奕在她臉上嘬了一口,連肉肉都吸起來了。

咦,都是口水。

阮欽菁擦了擦。

許奕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臉埋在她頸窩,不停的親,“讓你嫌棄我。”

阮欽菁求饒的躲閃著,許奕的手就像樹藤一樣把她越勒越緊。

她笑得沒力氣了,手搭在許奕手上,“我錯了,饒我一次,嗯?”

許奕抱著她往水池臺上一放,雙手撐著池沿,狗狗一樣對著她滿臉胡親。

阮欽菁剛抬手就被許奕給握住了,“不許擦。”

“好好好,不擦。”

許奕假裝往出去走了兩步,忽然轉身。

阮欽菁小手背在身後,小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我沒擦。”

許奕剛出門,阮欽菁風一樣衝出廚房,衝進臥室,把許奕關在門外,“我洗個臉。”

許奕倚靠著門框,環著手臂,守株待屋裡的小壞蛋。

阮欽菁洗完臉,耳朵貼在門上,半天沒聽見許奕的動靜,小心翼翼的把門開了個縫。

許奕伺機從門縫裡擠進去,把人往肩上一扛,扔到了床上。

阮欽菁有點怕怕的往後縮。

許奕單膝跪在床上,握住她的腳踝把人往身下一扯,壞壞的問,“想往哪跑?”

說完就傾身壓了下去。

十指相扣,抵死纏綿。

阮欽菁撥了撥他汗溼的短髮,“我的小男朋友真厲害。”

許奕鼻尖在她鼻尖上親暱的蹭了蹭,“多說點,我愛聽。”

阮欽菁食指抵著他眉心,“那也要有點節制。”

許奕含住了她的指尖,眸子柔的像一汪春水,眼神比四月灼灼盛開的桃花還撩人,“卿卿不喜歡嗎?”

阮欽菁顫抖著閉上眼睛不去看他,許奕簡直是個妖精。

“不說話?看來卿卿還不滿意,我們再做一次。”

阮欽菁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喜歡。”

許奕伏在她頸窩低低的笑了,“我的卿卿真可愛。”

“你混蛋。”

自己說渾話還教她一起說。

許奕把她的手貼在臉上,“是我混蛋。”

阮欽菁掙扎著從床上起身,她本來想和許奕一起出去逛逛的,現在計劃都被打亂了。

“我要出去玩。”

“臣服侍公主殿下更衣。”

許奕從衣櫃裡重新拿了衣服給她穿好,又準備給她穿鞋襪。

阮欽菁坐在床上,雙手環著膝蓋,白嫩纖細的玉足微微蜷縮著,“襪子我自己穿。”

許奕握住她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拿了雙荷葉邊的白襪子給她穿好,末了還拍了拍,“腳都被看了,卿卿以後就只能嫁給我了。”

他說的認真,她答的也認真,“那你可要一輩子都對我負責。”

許奕給她穿好鞋子,“麻煩卿卿多等我兩年。”

男生的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二歲。

阮欽菁重重的點頭,“好。”

兩人收拾好了才挽著手一起出門。

裕城的生活節奏不快,連風都比北城慢些。

阮欽菁挽著許奕在街頭漫無目的閒逛,走到巷尾的時候,正好有一對步履蹣跚的老人走在前面。

老爺爺顫巍巍的牽著老奶奶的手,迎著日落的方向走。

夕陽下,阮欽菁仰著頭,餘暉給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她琥珀色的眸子倒映著許奕的影子。

“等我們老了,會不會像他們一樣。”

許奕握緊她的手,“我會比他更浪漫,一手牽著你,一手捧著送給你的花,直到走向生命的盡頭。”

她又問,“那我變成老太婆了,再也不漂亮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他說,“會呀,到時候我也變成了老頭,我們就可以白頭偕老了。”

當別人都在種麥子的時候,我退出來,去種玫瑰。

我要浪漫,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