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六合宗的實力,比我們天羅教要差很多。”

“他們宗主李天閣的實力並沒有多強。”

“虎尊、鷹尊還有我,如果把失蹤的鬼使墨先生也算上去,我們四個任何一個人都有擊敗他的實力。”

“但這傢伙不知何時傍上了大樹,身邊多出四個神秘高手。”

“這四個神秘高手盡都是天璣境中期的修為,與我和虎尊鷹尊不相上下。”

“此外他們還有一支紅衣死士,大概三萬人左右。”

“這些紅衣死士的肉身似乎經過特殊處理,不僅防禦力極強,還沒有任何痛覺。”

“這批紅衣死士的修為都一樣,為天璇境初期。”

“因此這三萬紅衣死士的戰力十分可怕,一入戰場,我方就必定大敗。”

幽冥獸背上,雲水清說道。

“可知六合宗背後的勢力來自何方?”方凌問道。

雲水清沉聲道:“或許是來自血窪地,也最有可能來自血窪地。”

“南陽國修行界就這麼點大,如果是南陽國本土的修士,我們肯定能認出一些的。”

“教主,我們待會兒要不要等白家人馬到了,再殺入包圍圈?”

“白家是南陽國七大修行世家之一,底蘊深厚,有他們助力能快速破局。”

“不必,我心中已有打算。”方凌說道。

雲水清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後邊,竇琴輕吐一口氣,將貼在雲水清背後的手放下,身上的青色靈力也隨之收斂。

只一炷香的時間,她就幫雲水清的傷勢徹底治癒了。

雲水清連忙道謝:“辛苦竇姐姐了!”

竇琴笑了笑:“你我之間不需這麼客氣。”

“等會兒到了飛鷹門那兒,還得辛苦你。”雲水清又說。

“青木師被暗殺了,教中急缺像你這樣的醫道大家。”

竇琴聽到青木師被殺的訊息,有些錯愕:“真是可惜了。”

“青木師的醫術和煉丹術,都不遜於我,竟被人殺害!”

在修行界,很少有醫師被殺的事情,尤其是實力高的醫師。

畢竟誰能保證自己哪一天沒準需要找個醫師治病療傷的,或是託醫師幫忙煉丹。

漸漸的,修行界就誕生了一條潛規則,儘量不殺醫師。

如果殺了醫師,很容易引起公憤,對自己並沒有多少好處。

“所以這六合宗肯定是打算不死不休的。”雲水清沉聲道。

“話說你來幫我們,不會給自己惹上麻煩吧?”

竇琴搖了搖頭:“無妨,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人微言輕的小丫頭了。”

“在醫仙谷,我已是首席醫師,地位僅在谷主之下。”

“就算皇家的人知道我來幫你們天羅教,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來竇姐姐已經是醫仙谷首席醫師了,難怪這麼快就把我治好。”雲水清說道。

兩女多年未見,在方凌身後聊得火熱。

而方凌則越發興奮,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趕到飛鷹門。

在他眼裡六合宗不是什麼敵人,而是一塊大肥肉,讓他垂涎三尺。

……………………

與此同時,飛鷹門所在。

大殿之中,愁雲慘淡。

教中一眾高手,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是傷,正在這裡休養。

主座上,一個身材高挑,容貌俊麗的銀甲女子環視一眼。

她便是天羅教三尊中的鷹尊風飛燕。

“諸位,待會兒我率飛鷹門死士,殺出一條生路。”

“你們走吧!你們從一開始就不該過來。”她忽然開口說道。

胡嶽聞言,冷哼:“你看我胡嶽像是夾著尾巴逃跑的鼠輩嗎?”

“事已至此,沒有其他選擇了,唯有死戰!”

“我天羅教雖然沒落,但以往和任何門派開戰,還從來沒有慫過。”

“老子就算死,也要崩他幾顆牙!”

一旁躺在地上休養的滿天寧呵呵笑了起來:“虎尊這臭脾氣,我是一向討厭的,不過這時候還真稀罕。”

“有點當年的感覺了,想當年我們仨東征西討,何其快栽!”

“南陽修士提起我們鷹虎蟒,何人不退避三舍?”

“我們還沒到絕境,只要教主能來,一切或許還有轉機。”火衛焱君捻著蘭花指說道。

水衛幽雨慵懶的躺在他懷裡,抬起手旁若無人的輕撫他的臉頰。

她們倆是道侶,而且從小就認識,一路攜手至今。

在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十分常見。

有實力的女人養七八男人也不少見。

但他們兩個卻彼此忠誠,眼中只有對方。

水火本不融,但他們卻如膠似漆,惹人羨慕。

“你們說的這位教主,到底是何方神聖?”風飛燕黛眉微蹙,問道。

“就算他能趕來,也未必能影響局勢。”

“六合宗修士多我們十多萬,還有那兩萬多的紅衣死士……”

“六合宗背後的勢力,實力定然不止於此,興許還有高手坐鎮後方。”

胡嶽說道:“教主年紀輕輕就能有一身超越我等的修為,極有可能是域內大世家大宗門的傳人,或許能搬來強援。”

“又或者他能和六合宗背後的人接洽,讓對方賣他幾分面子。”

“希望如此吧!”風飛燕無奈的嘆了口氣。

“此番皆是因為我,連累了諸位……”

“鷹尊不必這般說,大家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幽雨淡淡道。

“當年土夫子被吊死在皇城,第二天皇家祖陵就遭到了神秘勢力的強襲。”

“那件事應該是鷹尊你帶手下做的吧?”

風飛燕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報!西側方向,有一支神秘隊伍突然殺入。”這時,忽然有弟子進來稟告。

“難道是教主來了?”胡嶽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不管是誰,先帶人殺過去接應他們。”風飛燕說道。

“你們還沒法戰鬥的就在這裡先休養,我和虎尊上就夠了。”

兩人立馬率領人馬,往包圍圈的西側殺去,接應那支援軍。

這支援軍打了六合宗一個措手不及,因此西側防線沒能守住,被徹底突破。

援軍主動入甕,也匯入了飛鷹門。

“原來是墨先生,我還以為是教主來了。”胡嶽大笑道。

“墨先生,這兩百年來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都以為你早就死了!”

這位墨先生十分特別,一身扮相不似修行之人反而像是讀書人,手裡還時刻把著一把山水摺扇。

“虎尊別來無恙啊!”墨先生儒雅得問候道。

“還有諸位,當年一別,甚至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