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和副校長一直忙了兩天,才完成對龍軀的提煉,主要是掌控力量的君主龍軀太大了,操作起來很不方便。

這還是有陸晨幫忙,不然副校長一個人可能要忙活一週。

將所有的提煉完成後,副校長說要休息會兒,後天準備好藥浴進行輔助強化,再喊他來裝備部。

他離開冰窖時,大概是新的下午兩點,初秋的太陽依舊曬人,校園內吹著溫熱的風。

由於大家都是混血種,體質較好,所以過渡季衣物什麼的,很少有人會穿。

校園內男生們很多都還穿著短袖,女生們則是自由發揮。

他和向自己行禮的學員們一一點頭打招呼,來到了校醫院。

在門口詢問了下楚子航的病房,直奔頂層,走到樓梯的盡頭,是校醫院內最豪華的房間。

這裡的房門是不鎖的,因為醫生可能隨時需要來檢查病人的情況,陸晨也就直接扭轉把手,推開了房門。

迎面而來的是秋天的微風,窗戶被開的很大,白色的窗簾在風中搖擺,空氣中沒什麼嗆人的藥物味道,看來負責照顧楚子航的人經常通風。

只是好像有股……香香的味道,好像是什麼吃的。

窗外的陽光撒入這間病房,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少女正一隻腿跪在床頭,手中拿著毛巾輕輕的擦拭躺在床上少年的臉頰,彷彿是想觀察自己有沒有擦仔細,少女的頭埋低,兩者的臉貼的很近。

陸晨開啟門的手僵住了,又默默的回退一步,想要關上門,“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夏彌宛若一隻受驚的小鹿,被人撞破了“醜事”,以極快的速度膝蓋發力,向後跳了出去,在地面站穩,那股平衡感超越最優秀的舞蹈家。

“啊——是陸師兄啊。”

夏彌轉頭看見是陸晨,表面恍然,實則內心緊張。

她見陸晨要走,露出微笑,“不,師兄你來的正是時候。”

陸晨有些尷尬的把門關上,走到楚子航床的另一邊,拉了個凳子坐下,“師妹你全天都在照顧楚兄嗎?”

夏彌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兒,“怎麼可能是全天,我也有課的好吧,況且他算那根兒蔥,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憑什麼要全天照顧他。”

陸晨看了眼楚子航,面色還有幾分蒼白,但臉很乾淨,顯然是經常有人幫他擦洗。

他有些狐疑,“感覺師妹比這裡的護士還靠譜。”

其實卡塞爾學院沒什麼護士,他們不招“普通人”,唯一不是混血種的,也都是那些五大三粗的校工們。

校工們大致還是比較全能的,他們上能拿著ak進行小規模的突擊戰爭,下能修家電和廁所馬桶,可輪到照顧人這一塊兒,他們就有點不行了。

畢竟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所以校醫院的“護士”這一工作,是校工們最牴觸的,而學院的學生也不大樂意讓海豹突擊隊的漢子給自己打針。

路明非曾表示他有次去打一種米國新興流行病的疫苗,碰上了個新來的“校工護士”,那身高近兩米的漢子上來就扒他褲子,因為那位校工是剛剛上任,培訓都還沒走,他認為打針就是要打屁股。

想象一下,一個身強體壯做事粗糙的前海豹突擊隊大漢,扒完你褲子後拿起針管,在你身後來一句,“忍著點,可能有點疼。”

路明非拒絕了那位校工,最後還是一同來接種疫苗的零接手,幫他打好了疫苗。

所以說,校工們照顧人……簡直不敢想,最大可能就是把楚子航往床上一扔,每天沒事過來瞅一眼,“哦,還活著。”

然後就走了……

“我怕那些校工不仔細,就親自來服務下嘍,以報答楚師兄的救命之恩。”

夏彌說完,看到陸晨怪異的目光,又連忙搖頭,“當然,可沒有以身相許這個說法!”

陸晨伸手拉開楚子航身上蓋著的被單,對方此時身上穿著單薄的病服,陸晨伸手拉開楚子航的衣領。

“陸師兄……你做什麼?”

夏彌的目光有些奇怪,早聽說陸晨和楚子航關係很好……自己那麼猛的攻勢都不起效,難不成?

陸晨抬頭,“楚兄身上很乾淨,衣服看起來也是今天剛換洗過的,還殘留著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他看向臉頰微紅的夏彌,感覺有些好笑,“是你幫他擦的身子,換的衣服?哦,不用狡辯,這洗衣液是繪梨衣買的,你們寢室共用的。”

夏彌別過頭去,說話吞吞吐吐,“那不然呢,校工們上次給他換衣服還穿反了。”

她眼角的餘光看到陸晨的手又往楚子航的下半身伸去,連忙道:“不是,沒有!”

她語氣堅定,“我只幫楚師兄擦了上半身!”

陸晨有些疑惑的轉頭,拉開楚子航下面的衣角,“我沒說你幫他擦了下半身啊,我只是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痕。”

楚子航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看來的確沒有被萊茵波及,或是被次代種直接傷到,只是因為使用了言靈,精神有些受創。

夏彌表情有些僵硬,“哦、哦,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著,她連忙轉移了話題,“說起來,那場戰鬥真是驚險啊。”

陸晨也不再逗這個師妹,感覺對方怪可憐的,楚兄醒來後,以他的性格,多半隻是請師妹吃頓飯,看個電影,去趟遊樂園什麼的。

然而這些看似曖昧的行徑中,多半不摻雜任何男女感情。

“究竟是怎麼回事?戰爭實踐課怎麼會碰到次代種?還是有龍軀的。”

陸晨好奇的問道,他還沒看過楚子航這次任務的報告,現在不如直接問問親身參與者。

夏彌嘆了口氣,“唉,誰能想到會這樣呢,同期的新生們都有點自閉了,我們的任務也已失敗告終,至於次代種。”

她看了眼陸晨,“陸師兄你戰爭實踐課不是還遇到龍王了嗎。”

這跟她的事蹟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一想起那兩個又被陸晨砍死的初代種,海洋與水之王姐弟,她就心有餘悸。

海洋與水之王在四大君主中,是她比較忌憚的,因為那兩個傢伙竊取了白王的權柄,從個體上來說,比其他的四大君主雙生子要強一些。

可她聽說埃吉爾那個死慫的傢伙,真的苟到了最後,甚至踏上了完全體龍王的進化之路,但最後……還是被陸晨給砍死了。

前兩天在寢室裡,她嘗試著套過零的話,但零不太好搞,她就問繪梨衣,可繪梨衣的表述一點都不細緻。

最後出門時碰見路明非,這傢伙可能說了,反正學院為了即將開啟的戰爭給學員們打氣,如今對於陸晨的屠龍行動是一種宣傳態勢,並不是什麼秘密,路明非說的也就毫無顧忌。

在這個宅男的描述下,更是對陸晨的戰鬥姿態進行添油加醋,到最後基本都快被描述成七龍珠裡的卡卡羅特了。

從路明非口中得知,陸晨竟然掙斷了神話中的魔鏈格萊普尼爾!

她當時還有點不信,重新向路明非確定,要知道那鎖鏈可是在神話時代捆住過“哥哥”的魔鏈,理論上來說是絕不可能被自己的力量掙脫的。

她的記憶回到昨天下午去上課的路上,兩人走在一起,路明非滔滔不絕。

路明非的手舞足蹈的形容:“那埃吉爾對陸師兄露出不屑的笑容,說魔鏈是無敵的,沒人能掙脫,然後你猜怎麼著?”

夏彌內心無奈,也只能當個捧哏,“然後呢?”

“然後陸師兄臉上露出獰笑,說我給你一個投降的機會,自己幫我解開鎖鏈,我饒你不死,否則嘛,等我自己動手,你怕是留下全屍都難。”

路明非聲情並茂的講述。

夏彌驚異道:“陸師兄他……真的會,這樣子說話?”

路明非頓了下,“……當時太緊張,我記不太清,大概就是這樣吧,反正陸師兄說完,埃吉爾仍舊不屑一顧,認為陸師兄是在虛張聲勢,然後陸師兄就很man的回頭對上杉師姐說,退開,這是男人的戰場。”

夏彌捂住額頭,“我怎麼感覺這像是某些漫畫裡的羞恥臺詞。”

“大差不差了,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說完後上杉師姐退開,陸師兄就爆發了,那一身肌肉,嘖嘖,我一輩子也練不出來啊,看起來就嚇人,暴力的很,直接崩碎了神話的魔鏈,你猜怎麼著,陸師兄還說了一句話。”

路明非完全加入了個人的臆想創作。

“怎麼著?”

夏彌無奈的繼續當捧哏,心說就是聽聽戰力情況,路明非的白爛話加工不能信。

“陸師兄在掙脫鎖鏈後,不屑的看著漫天飛灑的魔鏈,他說,沒有不破的鎖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格萊普尼爾也不堪一擊,草,帥呆了!我啥時候能像陸師兄一樣。”

路明非講述著,自己也激動了起來。

“額……然後呢,陸師兄拿起武器和對方大戰了嗎?”

夏彌有點佩服自己的耐心。

路明非搖頭,“武器?不,陸師兄根本沒拿刀,他在爆發後,一個瞬身就抓住了埃吉爾的頭,徒手把對方打的哭爹喊娘,短短不到半分鐘時間,簡直是一場成年人對螞蟻的凌虐,當陸師兄再次落地的時候,埃吉爾已經被揍得失去意識了。”

“埃吉爾……是在向完全體龍王進化吧?”

夏彌有點迷惑,“陸師兄不用武器,就把祂打殘了?”

路明非伸出一根手指,嘖嘖的搖頭,“陸師兄當時看起來有點可怕,但他那時候也是真的強,我感覺他根本就不是在跟埃吉爾戰鬥,他是在虐殺,埃吉爾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啊,如果不是陸師兄記得要用刀解決,我懷疑在戰鬥接觸的第一時間,埃吉爾的頭就被擰掉了。”

說道最後,路明非還嘆了口氣,“唉,伊希切爾是個好女孩兒,怎麼就變成龍王了呢,夏彌你說,在龍的意識下,人的記憶真的那麼脆弱不堪嗎?”

夏彌還處於震驚中,只能尷尬的回道:“也……也不好說吧。”

當聽完了路明非的敘述,她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偷偷跑到海里偷雞,萬一中途陸晨醒了呢!?

“師妹?”

夏彌被陸晨喚回了神,打了個哆嗦。

“啊——沒事,我只是在想陸師兄跟龍王對戰一定比我們危險吧?”

夏彌繼續問道。

“哦,其實還好,初代種已經砍習慣了,這次也就稍強點,就是因為之前認識那位龍王,所以下手前猶豫了一會兒。”

陸晨解釋著,感慨道:“應該還有四隻吧,都砍一遍吸收了,或許才能跟那傳說中的黑王尼德霍格碰一碰。”

夏彌笑的很僵硬,“陸師兄……好厲害,其實你已經夠厲害了,就算不全部砍完吸收……”

她猶豫的試探性問道:“……是不是,也足夠應對預言中的末日了?”

陸晨嘆了口氣,搖頭,“不行啊,我根本不知道黑色的皇帝究竟有多強,保險起見,還是要把初代種都砍死才放心。”

夏彌欲哭無淚,現在就是害怕,十分的害怕,也不敢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了。

她心說我和哥哥容易嗎,祂就是個智障呆萌兒童,我這個掌權的還是最弱的君主。

她本來還想著是不是要狠心吞噬了哥哥,以應對這個越來越危險的世界。

可……她現在怎麼感覺,就算祂們合二為一,成為完全體的龍王,也會死在大怪物的刀下。

要知道……陸晨他,現在還沒進行下一波強化啊!

“所以師妹你們的任務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晨問回了正題。

夏彌強行鎮定了下來,她不能表現的很奇怪,“哦,我們一開始是要去調查進化藥的事,獵殺幾個用了進化藥後失控的死侍。”

陸晨皺了皺眉,夏彌不提他都快忘了,赫爾佐格死後,世界上仍舊有進化藥散播,是那個有水蛭的組織搞得。

“那怎麼會搞成這樣,還遭遇了次代種?”

陸晨覺得他遇到龍王不是巧合,那楚子航呢?

夏彌攤了攤手,“一開始我們任務很順利,擊殺了兩名死侍,但在追蹤最後一名死侍的時候,楚師兄發現了些額外的線索,好像找到了進化藥的源頭,跟學院彙報了一次後,我們就繼續追查。”

陸晨不插話,夏彌就繼續道:“後來我們一直追蹤到了俄國北邊的西伯利亞,找到那個有線索的人家裡時,發現他已經被殺死了,我們剛好碰到了現場,殺手是個女人,實力很強,楚師兄沒能留下對方。”

“後來楚師兄憑藉著良好的追蹤技術,我們一直追趕著那個女人的腳步,找到了一個被焚燬的廢棄港口,根據楚師兄在廢墟里翻找線索,我們得知了那個地方的名字,好像是叫什麼黑天鵝港。”

“黑天鵝港?”

陸晨咀嚼著這個名字,他好像聽校長某次提起過,但他當時正準備和繪梨衣出去採風,就拒絕了那次校長下午茶。

“是的,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們還在那裡找到了很多孩子被焚燒的屍體,看樣子已經很多年了。”

說著,夏彌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們在西伯利亞的路上,還碰到了一個迷路的小女孩兒,楚師兄好像認識她。”

“楚兄的交際圈那麼廣?在西伯利亞都認識人?”

陸晨有些不解。

夏彌答道:“好像是個因紐特人,楚師兄說她的名字叫‘雪’,他當時也很震驚,說‘雪’生活的地方應該距離他們的路線有上千公里遠,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兒是怎麼跑過來的。”

陸晨想起來了,上次他們去北極時,曾經見過一對因紐特人父女,小女孩兒的名字就叫‘雪’

“楚兄沒問問是怎麼回事?雪的爸爸呢?”

他感覺這件事透著詭異。

“楚師兄當然問了,雪說她和爸爸被人僱傭去探險,在冰海上坐著船,後來大家都失蹤了,只剩她一個人,至於她是怎麼來到西伯利亞的,她自己也記不清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躺在雪地裡,快被凍死了。”

夏彌敘述道。

雪的事情激起了陸晨的興趣,畢竟那個組織大概是怎麼回事他也清楚,也就能搞搞小動作,真跳到自己面前來,他巴不得混血君主越多越好,就算有一百個,他這次強化完,也可以隨便砍。

“她知道自己爸爸是被誰僱傭的嗎?出事的地點大概在哪?”

陸晨敏銳的鼻子,嗅到了龍王的味道。

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兒,能跨越上千公里出現在西伯利亞,只可能是因為龍王的尼伯龍根。

又或者說……雪本身就有問題。

在經歷了伊希切爾的事情後,陸晨最近有點ptsd。

夏彌想了想,道:“她記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在格陵蘭海域,算算時間,好像就是利維坦南下的時候出的事,雪說利維坦是冰海中的死神,他們的船隻最開始被利維坦凍住了,甚至還見到了那海中的白色巨獸朝他們衝來,當時船上的人都嚇壞了,但利維坦在發起進攻前,好像收到了什麼命令一般,猶豫了下,轉身又潛入了深海,利維坦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南下的。”

陸晨略微思索,“利維坦應該是收到了埃吉爾的命令,所以才南下的,也就是說祂當時的確想進攻那艘船。”

他抬頭看向夏彌,“那艘船上有什麼?”

按照導師的話說,利維坦除了冰海那次任務外,一直都很“低調”,幾乎從不現世,那為什麼這次會主動進攻雪和他爸爸所在的科考船?

夏彌搖了搖頭,“雪不清楚,但根據後續楚師兄的推測,和雪對船上‘怪物’的形容來看,那艘船應該是所謂的混血君主僱傭的,那個組織想在那裡找什麼東西。”

陸晨有些恍然,他本來還想著那些人居然沒有被極寒凍死,看來是因為有混血君主坐鎮,才活了下來。

“會是因為混血君主,利維坦才發起進攻的嗎?”

陸晨分析道。

“陸師兄……”夏彌想要委婉的給陸晨糾錯,“大一的教科書上有講,龍族通常是看不起混血種的,所以祂們不會對混血種特意的發動進攻,祂們只會對同族表示明確的敵意。”

陸晨有些尷尬,“師妹的成績比我好,你和楚兄都是學霸,那照你這麼說,那艘船上,可能藏著龍族?”

夏彌連忙擺手,“可不是我說的,都是楚師兄分析的,他猜測科考船或許找到了龍族的胚胎,甚至是初代種的,所以利維坦才會有那麼強的敵意。”

她又試探性的分析,“其實我覺得……說不定那艘船上或許不是胚胎,而是已經孵化未覺醒的龍族,至少是次代種。”

夏彌觀察著陸晨的表情,想看看自己引導的效果,她在中國學了句老話。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

得給陸晨找點事幹,她才比較安全。

“有意思,上次去北邊,我就覺得那裡還藏著什麼其他東西,本以為是利維坦,現在看來,或許還有別的龍王。”

陸晨笑了笑,別的不提,那些黑蛇巨蟒,並不是諾頓的手下,祂們又是忽然冒出來的,也就是說,北邊還有另一處尼伯龍根!

他又看向夏彌,“那後來呢,你們是怎麼安置雪的?帶回學院了嗎?”

夏彌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們當時已經靠近黑天鵝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有地方安置雪,只能帶著她嘍,我們搜尋了黑天鵝港,還在地下發現了一具被冰凍的龍軀,看那大小和威勢,祂生前至少也是次代種,甚至是不輸君主的龍族貴族。”

“那隻巨龍的額頭被開了個孔,好像在很多年前,有人取走了什麼東西,楚師兄懷疑那是龍族的胚胎,只是不知道現在在哪。”

“再後來,楚師兄憑藉著線索……嗯,我們都覺得蠻離譜的,那個組織碰上楚師兄算他們倒黴,楚師兄真是我見過最牛的偵探了,柯南都弱爆了,後來我們又繼續北上,找到了一個俄羅斯被廢棄的科考小鎮,陸師兄你猜我們在那見到了什麼?”

陸晨思索道:“和你們交戰的那隻次代種嗎?”

可沒想到夏彌搖了搖頭,有些神秘的道:“我們在地下,見到了一隻被囚禁的黑蛇,那至少是一位次代種,甚至可能是一位君主,楚師兄找到了那個組織製造水蛭的源頭!”

陸晨提起了精神,但也有些疑惑,“初代種能被人給囚禁?”

“我也不知道,只是猜的,也可能是次代種。”

夏彌擺手道,心想我可沒說那就一定是初代種,“而且那隻黑蛇看起來有點痴傻,好像被人給動過什麼手術。”

陸晨愣了下,他想起了赫爾佐格的腦橋分裂手術,但那玩意兒對龍族也有用?

“你們和那隻黑蛇打起來了?”

陸晨心想你們這一邊的戰爭實踐課也真是一波三折啊,跟我這一趟比起來變故不遑多讓。

“沒,楚師兄還沒動手,整座城市就響起了警報,好像下面的核反應堆被啟用了,根據電磁場和蓋革計數器的指數,楚師兄說不出幾分鐘就要爆炸,讓我帶著新生們先撤離,我就說楚師兄你可別犯傻在這跟龍族打啊。”

夏彌說著指著床上的楚子航,“然而這個冷麵魔男只會淡淡的回一句‘嗯’,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答應了。”

“當我和新生們逃出小鎮,楚師兄過了一會兒才出來,在和那個我們一開始追蹤的女人交手,他們打到一半時,小鎮中一陣顫動,黑色的巨蛇昇天,在楚師兄分神的時候,那個女人撤走了,黑蛇騰空的速度並不算快,可能是因為身上有傷,等我們撤離到安全距離後……”

說到這裡,夏彌臉上有些怪異,“我們檢查人數的時候,發現雪不見了,因為之前情形太過緊張,居然沒人注意這個女孩兒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所以你們後來也沒找到她?”

陸晨還想再問問雪呢。

夏彌搖了搖頭,“之後楚師兄想要沿著那隻黑蛇飛走的方向繼續追查,但我們才走出不到兩公里,就遭遇了暴風雪,而在風雪中,出現了一位青黑色鱗片的次代種攔路,在之後就是大戰嘍。”

天地良心,她這次任務真的沒作妖,不如說她也有點懵,沒想到會在西伯利亞遭遇其他的君主。

“天空與風之王……”

陸晨喃喃自語,那位次代種應該是出來斷後的,並不想讓混血種們追查到黑蛇的位置。

可他有些疑惑,如果和楚子航交手的那位次代種知道西伯利亞小鎮中困著黑蛇,祂為什麼不早點來救呢?

若是那位次代種之前並不知道,祂為什麼又在那個時間出現了呢?

或許只有搞清雪之前到底進了哪裡的尼伯龍根,才能清楚這一切。

“其實那隻次代種蠻小的,就是速度很快,最後直著衝過來時,沒想到楚師兄能放出萊茵,躲避不及,就被吞噬了。”

夏彌回想道。

“如果是天空與風之王一脈的次代種,速度快很正常,這次是你們運氣好,萊茵命中了。”

陸晨看著床上的楚子航,也為對方後怕了一陣。

萊茵衝擊波擴散的速度與核爆彷彿,大概是在350-400米每秒之間,他沒見過那位次代種,但風王一脈的次代種的全力速度應該是比這個速度快的。

楚子航或許有預判,對方“剎車”不及,才一頭撞了上去,有對戰況計算的把握,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

“總之,這次多虧了師妹,不然楚兄可能就要被自己的言靈炸死了。”

陸晨知道夏彌的言靈是風王之瞳,應該是在爆風來臨前,帶著楚子航借力撤開了。

“嘻嘻,會長,別光謝啊,我救了你的副會長,總要來點實際的。”

夏彌俏皮的笑道,稱呼都變了?

“實際的?你想要什麼?”

陸晨狐疑的看著夏彌,對方好像還有表白權來著,不會是要聲東擊西吧?

夏彌擺了擺手,“會長你都在想些什麼?我是想要這個啦。”

夏彌伸出一隻手,拇指和四指摩擦,全球人都懂的手勢。

陸晨有些奇怪,“你不是有凱撒兄的布加迪威龍了嗎?”

夏彌嘆了口氣,“還沒賣出去嘍,也不是每個人都像學生會長那麼壕,而且我準備賣車時,米蘭拉師姐勸告我最好別這麼做。”

“為什麼?”

陸晨覺得豪車是華而不實的,尤其夏彌家裡很窮。

“米蘭拉師姐說自由一日才剛過去不久,我們獅心會贏得了勝利,轉手就把獎品賣出去,這性質就像我得了奧斯卡最佳女演員獎,第二天就把獎盃給賤賣了,這是不嘲諷嗎?”

夏彌站起身來,開始收拾東西,“米蘭拉師姐說要避免守夜人論壇上獅心會和學生會的節奏,讓我先開著玩,明年她可以原價收購。”

“哦,原來是這樣,其實我覺得凱撒兄多半不會在意這些。”

陸晨覺得這是米蘭拉腦補過度了,凱撒兄輸了就輸了,他還是輸得起的。

夏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保溫盒,“喏,反正他今天也沒醒,歸你了。”

陸晨呆呆的接住保溫盒,有些猶豫。

夏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陸師兄……我有時候感覺,繪梨衣的‘家教’做的真好,你已經完全被馴化啦啊!”

看著臉逐漸變黑的陸晨,夏彌忽然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飄了,連忙補充道:“安啦,這是我和零還有繪梨衣,中午一起做完吃剩下的,有師兄女朋友的份,你放心吃吧,我不會給繪梨衣打小報告的。”

陸晨點頭,又連忙搖頭,神情嚴肅,“我一開始就打算吃的,還沒吃午飯呢。”

在這種問題上,他不能退讓,他剛剛才不是因為……猶豫呢。

他又看向提起小包的夏彌,“你這就準備走了?”

夏彌回頭道:“那不然呢,他這會兒又醒不過來,楚師兄接下來歸你了,我要去上課。”

說罷,夏彌就拉開門離開了。

陸晨開啟保溫盒,還是熱的,幫楚子航消耗掉了這份產自女生寢室的美餐。

他又稍微檢查了下楚子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不吃東西還好,吃完感覺更餓了,他豈止是沒吃中午飯,他跟著副校長幹活,兩天都沒吃飯。

跟護士(校工)交代了一聲後,他就直奔食堂,進行了後續的用餐。

回到宿舍開啟門,不出意外的,芬格爾師兄果然還坐在那玩遊戲,這傢伙總說畢不了業,但從不去上課,能畢業才有鬼。

“師弟,回來了啊?牛逼啊!”

芬格爾看見陸晨,連忙起身“恭迎”

那可真不含虛情假意,利維坦可都被陸晨砍死了。

“師兄還不去上課嗎?你留在學院無非是想報仇,利維坦我已經給砍死了。”

陸晨從冰箱中拿出一瓶肥宅快樂水,“當然,如果你覺得不過癮,打撈完碎塊後,你可以再去出出氣。”

芬格爾臉上帶著獻媚的笑,“師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留在學院為了復不復仇什麼的不重要,主要是捨不得師弟這個好室友啊。”

“豁,你不是想去古巴來著嗎,聽說那邊沿海地區被海嘯洗過後,最近事情不少,正缺一些專員,師兄想去的話我可以安排。”

陸晨笑了笑道。

芬格爾連連擺手,“別別別,不急,最近跟小路師弟對抗遊戲玩的正嗨,明年畢業,明年畢業。”

“什麼遊戲?”

陸晨好奇道。

“星際爭霸啊,我也是最近發現,還挺有意思的,小路師弟玩這個有一手。”

芬格爾指著電腦,他正開了一局,用的是蟲族,“原本我和小路師弟還商量著咱們幾個寢室搞個對抗賽,玩點彩頭什麼的,但楚師弟出了這麼一茬子事,只能延遲了。”

“這遊戲還能很多人一起玩?”

原本聽芬格爾師兄說是對抗類遊戲,他還以為是類似拳皇的1v1呢。

“當然,dota是個體英雄十人對戰,這個最多可以八個人一起玩,咱們幾個寢室加起來剛好。”

說著,芬格爾還湊到陸晨身邊,蠱惑道:“上杉師妹這兩天也玩了哦,她們幾個女生可強了,她揚言要在這個遊戲裡打敗godzilla。”

“所以說對抗賽是她們幾個女生,對我們?”

陸晨好勝心起來了,準備一會兒在電腦上下一個研究會兒。

“上杉師妹在夏彌師妹的唆使下,還成立了什麼她們女生的小戰隊,米蘭拉師妹也被拉了進去,師弟你是不知道啊,這兩天我和小路師弟再被瘋狂蹂躪。”

芬格爾臉上帶著悽慘的表情。

陸晨有些疑惑,“你不是說路明非技術很好嗎?”

芬格爾面帶愁容,“小路師弟倒是還行,我稍微拉胯了點,上杉師妹她們寢室三個人都不是好惹的啊,小路師弟正跟零打的有來有回,我就被上杉師妹推平了……”

他憤憤不平的握起拳頭,“可恨的是,上杉師妹打完還說沒意思,嫌我菜……”

“你們不行啊,等我晚上跟繪梨衣切一盤。”

陸晨嘲諷道,開啟電腦,下了個星際爭霸,準備預習一下。

哦,繪梨衣她這幾天又去好好上課,沒有再繼續打飛機了,剛剛結束這麼大的任務,陸晨前兩天又在冰窖忙活,所以給其他人都放了幾天假。

玩了兩盤星際爭霸,陸晨感覺還不是很好上手。

因為他發現這玩意兒並不是純看手速和操作,經營規劃也很重要,各種族的特性不同,玩法路線模式也很多。

“對了,師弟,你聽說下週學院的活動了嗎?”

芬格爾在一旁指導著陸晨打星際,老帶新的同時,也聊些閒話。

“什麼活動?”

陸晨好奇道,卡塞爾學院學生組織的活動有很多,比如帆船比賽什麼的,但芬格爾很懂他,既然會特意提起,就說明這個活動不簡單。

芬格爾神秘兮兮的拿過他的筆記本,切到了守夜人論壇中,開啟了一個置頂帖。

“師弟你看。”

陸晨因為開的是單機,所以就暫停了下,看向芬格爾的電腦。

“一年一度的卡塞爾泳裝選美大賽即將開啟,今年晚了些,但依舊是副校長官方主辦,還是那個味兒!”

陸晨愣了下,“泳裝選美!?”

芬格爾擠眉弄眼的道:“是不是期待起來了?”

陸晨想象了一下,又轉過頭,繼續遊戲,“……也不是那麼期待。”

芬格爾帶著賤兮兮的笑,“師弟,咱們都是男人嘛,我們都住了一年了,都懂,都懂,你就不想看上杉師妹的精選泳裝嗎?”

陸晨猶豫了下,他確實想看,可選美不是大家都要看的嗎……

他拿起旁邊的可樂,灌了一口,想平息心中的矛盾。

芬格爾補充說明道:“而且,這次選美和往年不一樣,男女都可以參加。”

“噗——”

陸晨沒忍住,還好反應快沒對準電腦,但噴在了芬格爾身上。

“男生還參加選美!?”

陸晨的人生觀有些崩塌,他不能理解。

“這有什麼,師弟你獅心會下面還有健美部呢,他們每年在外界都會拿幾個健美界的獎項。”

芬格爾表示陸晨這是少見多怪。

“不是……只是我接受的教育有點不能理解。”

陸晨感覺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他前世倒是見過選花魁的,但可沒見過選兔哥兒之王的。

芬格爾語重心長的道:“師弟,你這就是偏見了,憑什麼只有她們女生可以參加選美,而我們男生卻不行,你這種不理解,讓我在這三十度的天氣下,感到渾身發抖,手腳冰涼,我們男生什麼時候才可以真正的站起……”

陸晨抬手,打斷了芬格爾的滔滔不絕,“停停停,打住,好好好,我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只是好奇副校長那個老淫棍怎麼忽然願意讓男生參加了?”

“因為獎勵啊,副校長好像吸收了老大的靈感,給這屆的選美冠軍設定了特殊獎勵,男生們見自己不能參加,感受到了危機,就起義了,在守夜人論壇上轟炸,副校長無奈,才放開了參賽標準。”

芬格爾攤了攤手,其實他作為管理員可以封掉那些帖子的,但他沒有。

這麼熱鬧好玩的事,吃瓜多好。

“表白權?”

陸晨覺得應該不是布加迪威龍,讓全校男女生瘋狂的也只有這事兒了。

“那可不,師弟你上次不是很遺憾嘛,這次要不要再爭取下?”

芬格爾蠱惑道,獅心會長參加選美大賽,這可是大新聞。

沒想到陸晨竟然搖了搖頭,“我不需要那東西,話說,之前讓師兄你幫我準備的事怎麼樣了?”

他的表白計劃都已經安排好了,要不要表白權無所謂。

提起這個,芬格爾拍著胸脯道:“師弟放一萬個心,雖然楚師弟現在倒下了,但絕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我已經和老大溝通安排好了,給你把著關呢。”

陸晨謹慎的確認道:“有楚兄說的浪漫元素嗎?”

芬格爾點頭,“放心,這個有。”

“有凱撒兄說的大場面嗎?”

陸晨再次確認。

“也有,老大辦事不差錢,絕對給師弟你安排明白!”

芬格爾自通道。

“那就行,麻煩師兄了。”

陸晨感謝道,他出門前因為沒時間了,特意把有些事交給了芬格爾去辦。

如果只有芬格爾,他是不放心的,但還有凱撒把關呢。

義大利的貴公子,安排活動是一流的,總不至於他的一些小要求,都搞不定吧?

“不過……師弟你真的不考慮參加一下?也有助於提升社團形象,招新哦?”

芬格爾繼續蠱惑,大一新生有些還沒加入學生會或獅心會。

“提升社團形象?那我的個人形象怎麼辦?”

陸晨想象自己穿著泳褲站在臺上,下方一群師妹尖叫歡呼,想想都……不寒而慄。

“可上杉師妹已經報名了。”

芬格爾攤了攤手。

陸晨蹭的站起身來,“什麼!?繪梨衣報名了!?選美大賽是在幾號!?”

芬格爾答道:“十月二十一號。”

陸晨皺起了眉頭,這……這不是剛好和他預定的日期,是同一天嗎!?

萬一白天繪梨衣奪得了冠軍,影響到自己的計劃怎麼辦,被截胡了怎麼辦!?

“容我想想……”

陸晨感覺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芬格爾看著沉思的師弟,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反正我這有許可權,師弟當天報名都來得及。”

…………

兩天後的清晨,陸晨早早的起床,前往裝備部。

當他乘著電梯下到底層後,迎面而來的是一群穿著白色生化服的研究人員。

“陸、陸校董,您可來了,快請快請,今天是來強化的吧,副校長他老人家已經準備好了。”

阿卡杜拉部長殷勤的說道。

“你們穿著防護服幹嘛,看著不舒服。”

陸晨吐槽道。

阿卡杜拉部長聞言,立馬摘下了頭套,看向周圍的一群裝備部成員,“都愣著幹嘛,沒聽見陸校董說看你們穿防護服不舒服嗎,趕緊都給我脫了!”

陸晨嘴角抽搐,自從他帶回了亞特蘭蒂斯的科技產品,阿卡杜拉部長最近對他十分殷勤。

甚至還厚著臉皮加了他的私信,沒事就攛掇他下次再去哪找找有沒有什麼失落的遺蹟,屠完龍一定要記得帶回來點。

“行了,你們忙你們的,我去找副校長。”

陸晨擺了擺手,也不想跟裝備部的神經病多聊。

“我給陸校董帶路。”

阿卡杜拉部長殷勤的道,沿途還指著廣場內的各種東西介紹,都是藉著亞特蘭蒂斯科技研究出的新鮮玩意兒。

這幫人也確實是天才,起碼陸晨看到有幾個東西還挺實用。

在他表示肯定後,阿卡杜拉部長立馬就說,“馬突尓,聽見沒,這個、那個、還有這個……陸校董覺得不錯的都包起來,等會兒給陸校董帶回去!”

太特麼殷勤了!

都快給陸晨整不會了。

直到走至之前強化的小屋,他才擺脫了瘋狂暗示他的阿卡杜拉部長。

和副校長打了招呼,就直接開始他們都熟悉的流程。

脫衣服、打針。

“今天來幾針?”

守夜人壞笑著問道。

陸晨咬咬牙,“來兩針,頂得住!”

當守夜人扎完針,陸晨愣住了。

他說來兩針,是準備今天一共強化兩次,突破他之前的記錄。

但他沒說是……一次打兩針啊!

守夜人走出小屋,回頭看了眼臉部扭曲成痛苦面具的陸晨,嘀咕道:“我還以為你小子今天有多硬氣呢。”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

有過多次經歷的陸晨,現在對這種靈魂的疼痛忍耐性確實加強了。

一共七支藥劑,他三天就完成了強化,最後一天,他咬咬牙強化了三針,讓守夜人直呼“真特麼是怪物。”

陸晨有些虛脫的爬出木桶,感覺整個人都被疼痛感給掏空了,但力量的提升總是令人陶醉的。

痛苦並快樂著。

他走到浴室沖洗,順便檢視自己全新的屬性。

【探索者63570591號,您的基礎屬性如下:】

體質:62點(+4)

力量:61點(+4)

敏捷:61點(+4)

精神:65點(+12)

魅力:21點(+6)

上次他進行尼伯龍根強化時,是三支藥劑,力體敏各強化了2點,這次七支藥劑,各強化了4點,看來這個增長“演算法”和他預估的差不多。

精神屬性更是從他原本除了魅力屬性(感覺用不到)外最低的屬性,一躍變成了他最高的屬性。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進行過的最大的提升,簡直是飛躍式的。

以至於他稍微有點不適應強化後身體常態的力量,暴血等狀態全開的情況下,肯定又是新的層次。

在下次遭遇大戰前,他必須好好容納吸收下,否則可能會出現用力過猛,反而出現破綻的情況。

另外,在經歷了上次嘗試神之秘血四度暴血後,他感覺自己的神之秘血也隱隱要久違的生階了,可能也就是一個月內的事。

到時候他的主要戰鬥屬性將再次暴漲,甚至不輸這次尼伯龍根的強化。

直到現在,他才漸漸明白自己原血統的恐怖,那可是無視他當前基礎屬性的……加三點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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