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曦被驚得陡然睜開眼,發狠掐他的腰。

蕭宸被迫仰起下巴,被狠戾的咬住了頸動脈。

瑩白薄透的肌膚下,動脈中的血流加速湧動,他的身體完全貼上了她,被咬的甘之若飴。

驟然的疼痛令純粹烏黑的眼底閃過極致興奮的慾望。

他突兀的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撩了火的嗓音沙啞發緊,

“小侯爺……咬…我…喜歡…”

他發聲艱難,但對沈君曦而言,這已經是變態了!

他就不怕被咬死嗎!

沈君曦上火的鬆開他,一手攥住他的脖頸,冷豔攝魂桃花眼裡,怒氣洶洶燃燒著,冒火吼道,

“我以為你真喜歡男人!行啊,你敢在小爺面前裝!!我掐死你!”

他低垂的濃密睫羽在顫顫發抖,清秀白皙的臉龐透著豔麗緋靡的紅,她不過咬他一口,就讓他春情潮湧不可收拾……

騷氣的沈君曦沒法看!

“小侯爺為什麼不相信,我不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僅喜歡你……小侯爺手腳比男子小了許多,前幾日寒疾發作的時候隱約露出了束縛胸衣,但我僅是親了你,餵了你保暖的酒。

沒做輕薄你的事……

我愛你,不會騙你,不會讓你失望,就算渴望你到身上發痛,也不敢對你胡作非為。”

“我喜歡你捏我鼻子,喜歡你抱我,喜歡掐我的腰,喜歡你咬我,我不是君子,但我對你永遠真心坦蕩。”

“我知道我貪得無厭,但你不能生氣,因為我乖,我最聽你話。”

“你不想我看你,我就不會看,你不想讓我做什麼,我就不會做,我僅想照顧你,包括我現在坦白,也是因為想要照顧你,再離你近一點……”

他微仰著頭,聲音綿柔沙啞,透骨的愛意出格,一字一句都在表達他對她的痴迷慾望。

暗藏深入骨髓的熾熱愛意瘋狂外溢止不住的往她身體裡湧。

沈君曦還在被藥效影響看不清晰他的眼睛,卻感受到他眸光的炙熱滾燙,像是渴望融化她。

打算先將她溺死在他的滿腔溫柔裡,再溫吞纏綿的一點點吞噬她。

感受到放在他脖子上微涼手指捏緊了又放鬆,放鬆了又捏緊,終於像是認命了一樣,緩緩地滑落……

蕭宸抬手擱在她側臉上,低頭親暱蹭向她的臉頰,想說話卻又先忍不住愛憐的舔了舔她的耳垂,動情輕喘著,蠱惑著,

“小侯爺永遠都是小侯爺,我也永遠只是小侯爺的蕭宸,不論未來如何,你都是我的主人,我是你撿的,就是你的,永遠都是……”

“我完完全全附屬於你,知道你的一切都沒關係。”

他的聲音太溫柔、太動聽,好似誘騙人心的山精,曖昧溫軟糾纏著她。

愛能成魔亦成瘋,隱匿在似水溫柔之下是咄咄逼人的偏執。

她不讓他更進一步,他就赴死來送,用最卑微的懇求,求她原諒,得她寵愛,進一步靠近她。

壓根就不管靜候就能得到手的皇位。

沈君曦甚至清楚知道他也在步步為營的博弈。

她那合上的纖長睫毛,淡粉色的唇角微微上翹,靜默無聲的笑了,

“爺爺知道我女扮男裝,但此事你不能告訴旁人,不然我掌控不了門庭勢力,我們會輸知道嗎?”

讓他贏吧,左右她又不能真掐死他。

相對於哭得像是大雨磅礴,收都收不住的可憐模樣,她還是喜歡他纏人粘膩的撒嬌。

蕭宸猛地擁緊了她,又緩緩鬆開,很乖很乖的“嗯”一聲。

他摸索出了她吃他什麼招數,知道了如何能哄她,她就會放過他。

他柔柔輕笑,褪去她肩膀上溼漉漉的衣裳,快速扯過浴巾先為她裹上。

這才將潮溼的裡衣脫了下來,又將乾淨裡衣給她套上才拿掉浴巾。

將她抱在懷裡時候,他的一顆心徹底軟爛成泥。

他將她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惶恐的捧著,生怕她會有因為一點不適而生氣。

她讓他贏,他才有得贏,她不讓他贏,他總歸是要輸的。

他愛慘了,他沒救了,得不到在害怕,得到了也在害怕。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但他如果沒她,會瘋,會死。

他將她抱上柔軟的床,細緻地掖好了被角,

“小侯爺先睡,我去換衣裳,等會兒你若是睡不著,我再給你講課。”

沈君曦睜開眼確定致幻的藥效過去大半,側過身,幽幽開口說道,

“你不是說有便宜給我佔嗎?”

蕭宸轉身的腳步停頓,清俊的臉猛地紅的厲害,垂覆著睫羽誠懇說道,

“方才是想哄小侯爺脫去溼衣裳罷了,這些日子蕭宸一直都想方設法的勾引小侯爺,但小侯爺不喜男色,對我皆是無動於衷。

蕭宸只怕脫光了,對小侯爺而言也算不上是便宜。”

沈君曦聽他承認勾引自己,忍不住發出好聽的笑聲。

她喜歡被蕭宸呵護的感覺,愛她如光,熾熱明亮不渾濁。

萬分情慾不為取樂,敢於坦誠便是尊重,實在沒辦法不喜歡。

蕭宸被她笑的臉紅心跳,渾身發燙,意外結舌道,

“你別笑了,要是想看…我…脫…你…要嗎?”

他真的用出渾身解數都使出來勾引她了,想勾引她對自己動心,但是要是有效果,她早就回應他了,不至於親了她半天都得不到半點回應。

她太禁慾,太難勾引了…

他方才也真的沒看她,連她肌膚都沒沾到幾分,生怕她不高興,不喜歡自己。

他是想要她,但他與她白頭到老,不能惹她生氣。

聽他真要脫給她看,沈君曦笑的更歡了。

明明方才生氣難過的不行,這會兒卻真的被他不知所措還結巴模樣逗歡了,戲謔道,

“論起身材,晚上那個寒梅,明明是個男人但腰細臀翹,女人都不如她,你得比他差點……”

這句話出,一瞬間,蕭宸臉色驟沉,薄唇緊緊抿著。

她分明那麼不走心,目光沒在任何人身上停留,竟然記住了別人露骨的模樣??

蕭宸轉身大步走出去,沈君曦一手撐著腦袋,臉上閃過疑惑,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該不是吃醋了?這麼不禁逗?

她是見過他身體,便是之前為他下針的時候,

那時候他可太瘦太瘦了。

彈指間,他竟然拿著燭臺進來了,不動聲色的將昏暗的屋內全部點亮。

當著沈君曦的面解開腰帶,將溼漉漉的白色外衣脫了,繼續脫裡衣……

沈君曦表面鎮定無比的看著他,

“你做什麼?”

“腰上沒有二兩肥肉,小侯爺還要捏捏嗎?”

蕭宸蠱惑的嗓音低柔而輕緩,褪下了手腕上那串白玉菩提珠放在床邊。

大膽地拿起沈君曦的手,擱在他線條優美流暢的腰上。

他的腰線猶如山水,高雅秀逸,紮紮實實,觸感是沈君曦的最喜歡把玩的羊脂潤玉。

蕭宸是母親是世間難得的美人,他雖然是男子,但是繼承了宸妃優點,一寸肌膚,一寸妖嬈,極致的玉潤,極致的灼熱柔滑。

雪梅面板只是養的白皙,而蕭宸肌膚在燭光下透著華美薄光。

沈君曦稍稍一捏,便泛起微紅,驕若冬梅,豔勝春花。

有異樣的光在她眼底匯聚,也不知是強行倔強,還是真的風流痞氣,她尤為淡然的說道,

“你又沒脫完,我不算佔了什麼便宜。”

蕭宸將她微涼的手移到自己小腹上,那暈紅著秀逸的臉龐帶著些委屈,暗啞說道,

“怕脫完了,你見了不喜歡,動輒讓我滾出去,但你記住別人的樣子,我難受,我想你記住我,我是你的,別人不是你的。”

沈君曦看了眼四周,確定完完全全沒有幻覺。

她抽出了被他抓著的手,隨手將他束髮的髮簪抽了出來,失去了約束,潑墨青絲悉數覆在背上,落在玉白腰間,充滿了江南水墨畫的韻美……

她微微一笑,朝他眨了眨顛倒眾生的眸子。

蕭宸神態徹底變了,眼尾驟然泛起了慾望的腥紅,顫聲問道,

“小侯爺去我髮簪,我可以理解成,小侯爺要我陪嗎?”

“不,你可以理解成,我忽然見色起意,要睡你,小爺的九殿下真好看。”

沈君曦託著側臉瞧著他,男人長成他這樣,為什麼不顯得娘氣呢?

明澄清澈,溫良無垢,剔透明媚,真漂亮。

一句話。

一瞬間。

蕭宸腦熱了,如果慾望是火,那他就是飛蛾,他拿起沈君曦擱在被上的手,放在了唇邊,動情的吻著她的雪白的手背,凝視著她,從喉嚨裡艱難的滾出幾個字,

“你…當真?”

“當然是……調戲你的。”

沈君曦一雙桃花眼風流攝人,令蕭宸腦袋裡都產生大片空白!

他猛地被她撩的火熱,身體熱,那處都漲疼極了。

然而,她壞,她腹黑,她又猛地潑他一盆涼水!

她就是喜歡耍弄他!

“逗我能讓你解悶開心,你便多多逗好了。”

蕭宸握著她的手,按耐著難熬的情慾。

他不懂情事,但他知道,那般事,要女子願意才行,否則會吃虧,很受傷。

他以為沈君曦是男子的時候,也想吻遍她全身,想與她纏綿,但那不一樣。

“見色起意是真的,想睡你是真的,真好看也是真的,只不過,你把睡想的太歪了。”

沈君曦將他拽到身邊,強勢又過分將他壓在身上。

她早就被勾引上鉤了,夜夜都要沉溺他的溫柔才得以安睡。

她現在想要更多,還想要他的體溫,將體溫和溫柔都給她,治癒她。

蕭宸忍著在體內洶湧的煎熬,將她擁在懷裡,然而她今日沒束胸,交領裡衣尤為鬆散,意外所觸碰腰間肌膚,冰涼的讓他不安,忍不住心疼的問道,

“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比我涼了這麼多,是不是寒疾導致的?你醫術高超,為什麼治不好?”

沈君曦貼著他,被暖的身體每個毛孔都在舒展,睏倦疲倦的不想說話,輕輕的嗯了一聲,又好像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你問你舅舅借了多少,有沒有讓沈西拿出通關令牌?遼東百姓等……”

她話沒說完,蕭宸一手摟過她的背,一手緊抱她的腰,讓她緊緊的壓在自己身上,嗓音發顫,

“小侯爺在這時候給我說這個,我聽不進去,我好害怕江楓胡咒你活不久,我白日就被他嚇著了。

你不騙我,不許離開我,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可以忍,我只要你好好的。”

沈君曦忽然不說話了。

因為蕭宸改口了,他忽然說“不許”。

之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可以一直等她的。

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會離開他的很久,但她還可以回來……

若是少年不變,她會回來,只是現在有現在的事,談不到那麼遠。

“我想睡了……”

輕輕的一句,讓蕭宸更為不安。

她分明剛剛還有精神問他旁的事。

他低頭細吻她的馨香的頸窩,像是小獸般在她敏感滑膩的脖頸拱著,煽惑著,

“小侯爺能要我的,對嗎?”

沈君曦被撩到了,撩得心顫了下,酥麻泛癢。

她輕笑,緩緩撫摸著蕭宸光滑的後腰,在帶起一陣瘙癢電流後,輕輕掐了他一把,

“我倒是沒想心猿意馬,不過今夜你好好求我,我會答應,要求我嗎?”

蕭宸發出一聲悶哼,失控的啃咬她脖頸,落在她腰間的手不像話的挪到腿間卻是不敢動作。沙啞懇求道,

“求你要我,我想與你有未來……有天長地久,你僅給予我一人,好不好?”

沈君曦盈著壞壞的笑意,沿著他的漂亮的腰仔細尋找。

撫摸上的尾椎的一處穴位,以指尖點揉了上去。

鋪天蓋地的酥麻感席捲過蕭宸全身,腦子裡是大片大片空白!

他忍不住咬住她的肩膀,幾乎在瞬間破了防……

身體的慾望被突然紓解,心裡卻難受了一萬倍。

蕭宸忍不住大口的喘息,稍稍緩過勁就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她。

靈澈梵清的眼睛裡含著水光,又生氣又委屈的凝視她痞壞的眉眼。

原來她說的給,是利用她精通醫術穴位讓他……洩!!!

他再沒經驗也知道,男歡女愛絕對不是這樣!

“也許,你該去換條褲子……~”

沈君曦的性子一向都是乖張的,就算與蕭宸在床上,她也囂張的讓人咬牙切齒。

“我……我……要你……”

“我不是給你了嗎?你這身體不能縱慾過度!”

沈君曦直接反駁,一句縱慾過度把蕭宸都說懵了!

她是給他了,但他什麼都沒做就過度了??

蕭宸萬分委屈的從她床上下去,將自己的洗乾淨的又鑽進她被窩,躺在她身側,不敢再動了。

她呼吸均勻,恬然的好似睡著了,而他的邪火卻燒的渾身骨頭都疼,忍不住一點點靠近她,小心的將她擁在懷裡才覺得舒服些,她身上涼。

“從前看醫書上記載腰骶後有一處尾閭穴,男子唯有初次情動,稍加按摩就會這般,我也是第一次驗證……哈哈…對不起……太好玩了…下次估計就沒用了……”

沈君曦埋在蕭宸胸前,雙肩笑的發顫,但困的厲害還是忍不住想繼續笑他。

蕭宸要二十歲了。

小皇子竟然是真處,太罕見了。

十三四歲的小少年都未必,因為這裡處的意思是,手紓解過都不行。

沈君曦不是尋常女子,她是出世的神醫,極為了解情慾是作為人的正常反應。

尤其是對男人,到了十四歲左右便會產生,會想釋放,就像是鼻子癢了想打噴嚏,這是人為了繁衍的天性,再尋常不過。

所以,她真的會覺得佔便宜,佔了病秧子好大的便宜。

蕭宸雙眸清澈安謐,輕柔撫摸她笑的發顫的背,恬柔道,

“小侯爺,國無德不興,人無德不立,中庸之為德,存之為天下之大本,發之為天下之達道……”

像是被好大一隻瞌睡蟲跑進了腦子裡,沈君曦止了笑,打了個哈欠,真睡著了。

蕭宸是想多與她說說話,但是他怕沈君曦再這麼笑話他下去……

他會忍不住越燒越旺的邪火!

第二日天還未亮,沈西不在。

蕭宸早早的起來列出所需清單給宮女,隨後將藥材加入紫砂爐裡熬著,又將泡好的新米取出來在鍋裡煮上。

煮飯的時間他和水攪面,擀出薄而白的餛飩皮。

剁碎了肉糜,切碎的蔥花、調出生的餛飩餡兒。

餛飩包出來,他又忍不住揉了幾枚圓滾滾,看著就很乖的雪白湯圓,往裡面添了蜂蜜做餡料。

等到米飯蒸好了,悉數從鍋裡盛出來,擠壓出形狀。

想等著沈君曦洗漱的時候再煎炸,油煎米餈粑剛出鍋的好吃,放一會兒就不好吃了。

他記得在集市上,沈君曦抬眸看過一眼賣油條、油餅、餈粑的小吃攤。

瞧著外面天還未亮,藥也沒熬出來。

他閒來無事的將油麵混合,擀出薄如粉箋麵皮,將其層層交疊,細緻的捏出漂亮的荷花形狀。

入鍋去炸,周身金黃,層層起酥。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單純的在研究怎麼做小吃。

他也想像是箬竹那樣,時不時做些好吃的給她,奈何沒有老師,自己研究不出來什麼東西。

就這麼忙和大半個時辰,蕭宸在爐火邊坐了下來。

昨日周學府帶到行宮皇帝不肯過目的摺子,他悉數都看了一遍,陷入了回憶了一會兒。

北唐地域遼闊,處處山高水遠,奏摺是廣泛獲取各地資訊,各地境況,官員品性等等,是帝王瞭解天下的重要渠道,只有瞭解天下才有思考出制衡各地之事辦法。

就好像沈君曦因為了解國勢,所以能拿出籌碼與榕國進行交換,就算他不是麟王的侄子,麟王不傻就會痛快的借,利益交換是穩定合作的必要條件。

單方面尋求幫助,不叫合作,叫施捨。

她明知道舅舅以及他外公得知他有能力爭位,就算是為了多年惡氣都會鼎力相助,但她不接受施捨,不容低人一等。

國與國之間,先談利益,合作共贏,再談人情才能得長久穩定、不分上下的關係。

這些沈君曦沒有明說,悉數都寫在她的眼睛裡告訴他的,他能讀懂,全部都懂。

她通透豁達,非常人不可及。

正因為她通透,便是萬般偏愛他,但也可能稍加不悅便連情感都通透了,說放下就放下。

愛上這樣的人,蕭宸覺得自己一生都會深陷在患得患失的恐慌中。

他只能拼命去做最好,做她最優的選擇,沒有別的辦法。

窗透初曉,庭院裡瀰漫著薄薄的霧,常福領著一隊宮人親自過來。

來到行宮第二日就出了那般荒唐的事,常福的臉色也不如平日喜慶。

宮中上下都清楚這事情一旦傳入沈昊山耳朵裡,比有人要加害沈君曦嚴重百倍。

“小侯爺~奴才給您報喜來了,昨晚宴會上喝多了有所不快,這不,陛下特地將東臨省上供來的一對稀罕的夜明珠賞給您了!”

常福方走到殿門口,就扯著嗓子吆喝起來。

昨晚誰都看出沈君曦是負氣走的。

皇帝早上悠悠醒了便要賞沈君曦夜明珠。

關鍵是按照宮裡的規矩侍寢有賞,按照朝廷的規矩以功行賞。

他再圓滑都不知道此事該怎麼開口,只能硬著頭皮上。

蕭宸從院中花叢小徑裡走出來,寒聲道,

“小侯爺還未睡醒,你等先回去吧。”

“哎呦呦,宸王殿下,陛下命老奴找您呢,您洗漱後得速速去面聖。”

常福露出一貫諂媚的笑。

他覺得沈君曦這個小祖宗發火,皇帝找蕭宸還能有什麼事呢?

無非就是想讓蕭宸把沈君曦哄好了。

“本王稍後就去,其餘人也下去吧,不得再擾小侯爺。”

常福點頭說是,只不過剛才轉身,又想起來什麼事,朝著蕭宸說道,

“宸王殿下,昨日下午您安排老奴派位宮女去給宸妃娘娘傳話,老奴不敢怠慢趕著緊安排了,早間宮女便回來了,宸妃娘娘說不願見殿下,除非殿下願意隨她進常樂寺禮佛,否則……”